腹黑前任你夠了
等到服務員拿來急救箱時。嚴肅一把拿了過去,開始幫她處理。才剛要為她消毒,卻被人一把奪了過去。
“‘混’蛋!”嚴肅罵道,一抬頭,卻見是孟然。
“謝謝嚴先生了,不麻煩你了,我太太的傷,我自己會處理。”孟然不著痕跡的推開他,順手握著夏初蘭的手腕。
一時沒控製好力道,也許是看到嚴肅這麽關心他的妻子,心裏惱的恨,看到她臉‘色’更慘白了些,小臉因疼痛皺了起來,咬著嘴‘唇’。
他有些惱她,痛都不知道說出來!緩緩地鬆開了些,看到那手心的傷口還在往外流著血,心頭猛地像是被針紮了一樣刺痛。就這麽簡單的處理怎麽行,要是感染了或是還有碎片在裏麵怎麽辦?連忙擁著她的肩膀,往外走去。
而身後的嚴肅卻還不依不饒的一把拽住他,著實讓他氣憤,右手的拳頭緊緊的握著,如果不是在這樣的場合,真想讓人揍他一頓。
“你自己會處理?”嚴肅輕蔑的一笑,“如果你自己會處理,就不要讓她一直受傷,還受別人的欺負!”那“別人”兩個字,嚴肅咬的特別重,還特地看了文欣一眼。
“這些都與你嚴先生無關,她怎麽受傷,怎麽受欺負,都是我們的事!”孟然冷著臉道。
“你!”嚴肅狠狠地瞪著孟然,‘胸’口因為生氣而劇烈的起伏著。
孟然冷冷瞟了他一眼,擁著夏初蘭往外走去,眾人在後小聲說著什麽,都看向這邊,夏初蘭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這麽尷尬的事都是因為她而起的。
嚴肅咬著牙咯咯作響,往前一步跨去,擋在他們麵前。
“嚴先生,你這是做什麽?”孟然冷笑了一聲。
“嚴肅哥!”趙蓓蓓一從外麵接完電話進來,就看見大廳內的人都看向一個方向,有些奇怪,等她走過去時,卻看到嚴肅哥站在那個‘女’人的麵前。
肯定又是因為那個‘女’人的事!每次都這樣,一遇到那個‘女’人的事,嚴肅哥就什麽都不管了,他曾經答應過的不再見她的,就算不得已見到,也要裝作不認識的。可是今天在‘門’口的時候,他就已經忘記答應過的事了,她可以不計較,但為什麽非得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怎麽就不考慮她的感受,今天嚴肅哥的‘女’伴是她趙蓓蓓,又不是那個夏初蘭。她就是怕嚴肅哥接近她,一直在他身邊寸步不離的,可是她總看到嚴肅哥的目光一直在那個‘女’人的身上,根本就是忘記了她的存在!現在又是怎麽回事?她隻不過離開了一小會兒而已,就去見那個‘女’人,她都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為什麽還這樣?剛剛爸爸還叮囑她,不要試圖想控製嚴肅哥,會讓他越來越遠的,可是,她還沒怎麽樣,嚴肅哥就已經離他越來越遠了。
嚴肅還沒說話,趙蓓蓓已小跑了過來,挽住他,一臉不悅看向孟然和夏初蘭。
孟然勾起一邊嘴角,笑了笑,對上嚴肅的目光,“還是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趙蓓蓓死死的纏著他,嚴肅沒辦法在說什麽。
“嚴肅哥,你在幹什麽?今天這麽重要的宴會,很多人都看著呢!嚴伯父伯母要是知道了,一定會罵你的。”趙蓓蓓皺著眉看了一眼周圍的人,說道。
她知道隻要提到嚴伯父嚴伯母,嚴肅哥就一定沒話說的,他曾經答應過他們一定拿到合作案的,這是嚴氏集團拓展市場的唯一機會,也是嚴伯父嚴伯母的心願,隻是礙於很多事,一直沒有做成,而此次的機會也是很艱難才爭取到的,如果喪失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再有機會。
“嚴肅,你不要鬧了。”夏初蘭此時低聲說道,她不能讓他因為她而有什麽事情,“我沒事的,謝謝你。”
嚴肅微微向前傾了一下,卻又退了回來,垂下眸,看見她的手已經染滿了血,有些不甘,有很心疼,卻又無可奈何。
“你想她的手廢掉嗎?在這麽拖延時間的話!”孟然低沉著聲音冷言道。
嚴肅這才慌的側過身讓開了,看著他們離開,心裏久久不能平靜下來,是他糊塗了,既然耽擱了這麽久,有什麽不滿又能怎麽樣?
再看看身邊的趙蓓蓓,暗自歎了一口氣。
宴會上的很快有恢複了之前的熱鬧,畢竟這裏來的都是商界的領頭人,來這裏的哪一個沒有目的,他也是。剛剛的不悅氣氛很快被眾人遺忘,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意外,可是在他心裏卻揮之不去。
這件事,更加讓他清楚了,不管她如何,是快樂還是悲傷,他都沒有權力去管了,回不了當初。
“嚴肅哥,嚴肅哥…”趙蓓蓓喊了幾聲,嚴肅才將目光轉了過來,看了她一眼,“你怎麽了?”
嚴肅搖搖頭,看向大廳中央,笑著說:“我們過去吧!”
他還有他的責任,不能因自己的‘私’心而棄之不理。
兩側的絢麗燈光唰唰的從眼前劃過,前方是綠燈,車子漸漸的停了下來,車裏的氣氛很沉重,夏初蘭有些坐立不安。
手心裏痛已經麻木了,血好像也慢慢凝結了,沒有在流出來。
“孟然,”夏初蘭低聲喚道。
不知道是不是聲音太小了,孟然沒有應她,依舊目光看向前方。
夏初蘭微微側過臉看向他,深不見底的黑眸子,透著冷冷的光,淡漠的表情。她咽了咽,想到文欣說這次孟然來著宴會是有很重要的任務的,連忙道:“你就這樣出來,不好吧!其實,這隻是小傷,不用你陪我去醫院的…”
“不用我陪你去?”孟然冷冷一笑,充滿怒火的眸子看了她一眼,輕諷道:“要他陪你去?”
夏初蘭低下頭不說話,她知道他說的那個他是誰,可是她和嚴肅真的什麽都沒有啊!為什麽他就是誤會她,難道就這麽不相信她嗎?還有他不是不喜歡她嗎?為什麽還要這樣?她真的糊塗了,真不知道什麽才是真的,什麽才是假的。
就算解釋,又有什麽意義,他想怎麽想就怎麽想吧!
她的沉默徹底‘激’怒了他,猛地捏住她的手腕,咬著牙狠狠道:“你早說啊!讓他陪你,我會如你所願的!”
“啊!”夏初蘭痛的咬住嘴‘唇’,哀求的看向他,低聲道:“孟然,很痛,放開我。”
此時前方的綠燈已經變成了紅燈,後麵傳來鳴笛聲,孟然哼的一聲,甩開她,繼續前行。
又是醫院,她最討厭來醫院的,爸爸就在醫院離她而去的,後來媽媽也在醫院理她而去的,心裏就對醫院產生了抵觸。她討厭這裏的味道,討厭在這裏看到那些生生死死。
“怎麽?非得嚴肅過來才進去?”孟然停下腳步,回頭看向站在那一動不動的‘女’人。
夏初蘭有些無奈,為什麽孟然要這樣想她的,她不願進去,隻是因為害怕,因為一看到那些白‘色’,還有那濃濃的‘藥’水味,那些不好的記憶又浮現在眼前。
她一直避免來醫院的,上次因為懷孕的事,不得已去了一次。
“不是的,”夏初蘭解釋道,舉著手,說:“我的手已經不流血了,回去自己處理一下就好了。”
“走!”不管她願不願意,硬是拉著她往裏走,“如果有碎片怎麽辦?你的手不想要了嗎?”
力道不及孟然,隻好硬著頭皮進去,一路上她都低著頭,不想看到那些白‘色’大褂的人。突然一陣哭聲傳來,孟然將她拉到過道的一邊,夏初蘭用餘光瞄去,幾個護士推著一蓋著白布的‘床’從她身邊而過,旁邊幾個哭喊著的撲在那白布上。
“為什麽?為什麽要離開我?”一中年的‘女’子哭著喊道,拍打著那白布下的人,聲音已泣不成聲,斷斷續續的喊著:“你要…你要…我們母子…怎麽辦…怎麽辦…這麽狠心,好狠心…”
“媽…別這樣…爸…”一還是高中模樣的男孩哭喊著,一邊拉著那中年‘女’子。
夏初蘭猛地抓緊孟然的衣服。將臉埋在他的懷裏。
孟然感受到她在不停地顫抖,心裏一陣痛楚,這樣的場景,他也是經曆過的,到現在都記憶尤深,怎麽也無法忘記那痛楚。而懷裏的人,一定也是如此,她應該比她更痛。兩次這樣的經曆,而他都不在身邊…
那哭聲漸漸遠去,夏初蘭還沒敢抬起臉來,依然埋在他的懷裏。
“沒事了,沒事了…”孟然輕聲道,像是哄著受驚嚇的嬰兒般的輕柔,一隻手緊緊地抱著她,一隻手輕輕地拍著她的背。
越是這樣,夏初蘭越是覺得難過。心裏所有的悲傷此刻全部爆發了出來,眼淚開始止不住的往外湧,最近她還真是愛哭。老是這樣忍不住的流眼淚。可是又不想被孟然看見。仍然將臉埋在他懷裏,壓抑著顫抖的聲音,說:“手疼…”。
孟然也不拆穿,之前的怒氣此刻已煙消雲散了,心裏疼惜的厲害,沒錯。看到她這樣,像一個受傷的小鹿,讓人憐惜,再大的怒氣也化成絲絲的疼惜,根本沒辦法讓自己狠下心來。溫柔一笑,說:“這麽大的人了。還這麽怕疼。”
夏初蘭沒說話,任由孟然帶著她往前走,也不看路,不管他如何,總感覺有他在,就安心。
本以為沒什麽事,隻是被玻璃劃破了而已,卻沒想到竟然有碎片進到‘肉’裏,醫生拿著鑷子一點一點的將玻璃碎片夾了出來。夏初蘭感受到那冰涼的鑷子在手心的蠕動,雖然那醫生動作已經很輕了,可還是很痛,她咬著牙,閉著眼,將臉側向一邊,不敢看。
孟然走了過來,將她眼睛捂住,見她的頭想自己的懷裏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