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7秋水共長天一色 你還真是舍得犧牲

“莫少,找我?”廖南推門走進莫長天的辦公室。

年方三十歲,卻染著一頭純白色長發的廖南,在莫門從來都是個很獨特的存在。

獨來獨往,性格多變,整個莫門,能令他用正眼去看的人沒有幾個,不過一般能令他用正眼看待的,多也被他調侃捉弄過,當然莫少就是其中之一

不過,畢竟是醫生,而且還是個性格古怪的怪醫,所以被他捉弄過的,誰也不敢招惹回去,生怕被他一不小心報複,下個藥什麽的,搞到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莫長天淡淡點頭,冷聲問道:“三天滴水未進,身體會不會有什麽問題?”

廖南在一旁沙發的扶手上坐下,“那要看是什麽人?”

“女人!”

廖南似乎不著痕跡的挑了挑眉,其實過來找莫少之前,就聽項諫說了,莫少找他應該是為了馳秋水。

那個叫做馳秋水的女人,上一次高燒,他給她掛過幾次水,不過因為他孤僻又懶惰,所以懶得跟她有什麽交情。

後來,聽說為莫少擋過一槍,收服了所有莫門的兄弟,能令大家都心服口服的叫她一聲‘嫂子’,加上居然讓莫少這種浪子,動了登記注冊把人綁住的念頭,說實話,他對這池秋水倒是有點興趣了。

老實說,這女人還真是有點能耐,這兩天,莫門裏因為她被關進地牢的事,也算是傳的沸沸揚揚了,有說她*給莫少戴綠帽子的,還有說她想出賣莫少的,還有支持她,堅定的站在她這邊,認為不管發生了什麽事,一切都是誤會的,總之什麽版本的都有……

他在莫門這些年,倒是第一次,看到一群粗獷的男人這麽三八的討論一件事,但是,莫少三緘其口,什麽都不說,倒是讓這件事更添了一些神秘色彩。

“地牢裏關著那個女人麽?”

莫長天的眉心一瞬擰起,心口似乎憋了一口氣,好一會兒,才蹙著眉,淡淡的點了點頭。

廖南從沙發扶手上起身,走到莫長天的辦公桌前,傾身,兩手拄著辦公桌,“正常人滴水不進,會有七天的生命期限,當然也不排除有的人能活六天,有的人能活八天,但是以我眼中看到的她,我想,最多五天吧!”

廖南的話落,莫長天的臉色一瞬就沉了……

“我喂她吃東西,她都吐了,有什麽辦法能讓她吃東西?”

“讓她吃東西的方法很多,最不濟還有我,一瓶葡萄糖,我也至少能讓她多活一個星期,不過,你確定要用這種方式?”

廖南輕描淡寫的看著莫少那幾乎想廢了他的眼神,勾了勾唇,他要不是個醫生,估計早被莫少‘哢嚓’了

調侃了半天,廖南點到為止了,若是再繼續下去,莫少也就真怒了,於是他收起了玩心,恢複身為醫生的正經,“你把人家女人關進地牢,莫門的地牢是什麽地方,還用我給你描述一下嗎?難道還不準人家用絕食和你抵抗?如果是我,也用絕食逼你放我出來!”

莫長天看著廖南,眼眸眯了眯,淡淡反問,“是麽?”

廖南挑了挑眉,算是回答。

“既然這樣,那就讓她抵抗著吧,如果五天她還滴水不進,你去給她注射葡萄糖!”莫長天森冷的吩咐,然後指了指門口,“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廖南看著本來是很在乎馳秋水的男人,突然就變了臉,忍不住摸了摸鼻尖,莫名其妙的離開了辦公室。

走廊上,廖南碰上了等著他的項諫,項諫問道:“莫少怎麽說?”

廖南挑了挑眉,簡單粗暴的回答:“五天,再不吃不喝,注射葡萄糖!”

項諫於是,默然無語。

秋水的確沒有想絕食求死這種念頭,所以她也很清楚,她再這樣滴水不進,怕是撐不了幾天了,很可能後天,或者大後天,就會因為脫水而亡。

所以,到了第四天,一個女孩子送來早餐時,秋水接過了那碗清淡的粥。

喝了幾口,竟然順利咽了下去,沒有吐出來,或者再幹嘔,秋水也鬆了口氣。

那個送餐過來的女孩子,也就二十三、四的樣子,看到秋水終於肯進餐了,很開心,她是項諫特意找來照顧秋水的,雖然也是莫門的,但是並非是那些下海的女人,隻是莫門底下會所裏,乖乖巧巧的前台,派來照顧秋水,項諫也放心。

“秋水小姐,你肯吃東西了,莫少就放心了

。”

秋水不敢多吃,隻喝了半碗粥,將剩下的半碗粥放在一旁,淡淡的凝著麵前的女孩子,並沒說什麽。

可其實,她挺想回應她的,莫長天其實無所謂放心或者不放心的,他逼她吃飯,不過是不想她死而已,他的意思她想她是清楚的,不過是因為,她死了,他又能去折磨誰,來宣泄心中的恨意?

“隻喝了點清粥,太少了吧!要不然,再多吃一點米餅吧?”女孩子勸著秋水。

秋水搖搖頭,淡淡的掀唇,“不用了,我吃不下了……”

女孩子也不好再強迫,隻好收拾了餐具,離開了地牢。

女孩子走了之後,秋水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她好像自從被關進這裏,就一直都迷迷糊糊的,總是很困,很累,很疲憊,她想,也許是餓了三天的緣故吧!

不知道睡了多久,當秋水睜開眼睛時,看到站在身前的莫長天時,赫然一驚,瞠大了眼睛。

莫長天將秋水本能的反應納入眼底,上前兩步,蹲下身子,大手捏住秋水的小臉,“怎麽?怕我?”

“不,不是……”

“馳秋水,你說,我該怎麽折磨你,嗯?”莫長天倒是沒再糾結秋水怕不怕他這個問題,而是轉移了話題,逼問著秋水。

秋水斂下眼睫,纖長像扇一般的羽睫在眼底打出兩抹陰影,想當然,莫長天的問題,她沒法回答,也不知該怎麽回答……

“怎麽不回答?是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莫長天冷哼,“馳秋水,為了完成你的所謂任務,待在我身邊,每天躺在我的身下求歡,讓我狠狠的上你,進入你的最深處,這是你上頭那些臭警察教給你的方法,嗯?”

莫長天的話,讓秋水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上頭會派這個臥底任務給她,的確是考量了她有幾分像莫長天母親這個因素,而莫長天的母親在他心中,占有很重要的分量。

但是,上頭絕不會讓她出賣自己的身體,來完成任務

可是她也很清楚,如果想更深入的靠近莫長天,甚至有機會跟在他身邊,她除了獻身給他,成為他的女人,再沒有更好的方法了!

隻不過,她沒想到,最終的結果卻是,身體給了出去,心也給了出去,卻什麽都沒得到,輸的徹底,任務也失敗了……

“不出聲,是默認還是否認?不是那些臭警察教給你的?那是你自己主動的?”莫長天的語氣中,充斥著錚錚恨意,“馳秋水,為了完成任務,你還真是舍得犧牲啊!”

秋水很想讓莫長天不要再說下去了,這一刻,她寧可他抽她幾個嘴巴,或者用頭頂的鐵鏈把她吊起來打,也不要再用這種話來折磨她了。

可是,莫長天似乎終於找到了發泄的出口,怎會輕易罷休,秋水的眸光不肯落在他的臉上,他就狠狠的箍著她的臉,逼她必須麵對著自己,“每天被我壓著玩/弄,馳秋水,是更享受一些,還是更痛苦一些,啊?”

秋水的眼淚,終於忍不住迸了出來,大顆大顆的往下砸,她狠狠的抬起手,一巴掌扇在了莫長天的臉上,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喊道:“夠了,不要再說了,我已經很後悔了,求求你,不要再說了……”

莫長天的側臉,有些微紅,秋水使了力,但是她的身子太虛弱,十分的力氣可能也就隻有平時的五分而已,更何況,她現在不可能使得出十分的力氣。

莫長天的大手,鐵鉗一般,箍住秋水的手腕,狠狠的攥在掌心,幾乎將她纖細的手腕捏碎,“怎麽,這麽幾句話,就受不了了?馳警官,看來你的心理承受能力,並不怎麽樣啊!”

秋水搖著頭,“莫先生,求你,給我個痛快吧,讓我死……我死了,你再想說什麽,我都不會反駁……”

“嗬!”莫長天冷笑,“我說了,我不會讓你那麽容易就死的,既然你上麵這張嘴,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我,那就用下麵那張嘴回答,是更享受一些,還是更痛苦一些!”

說完,莫長天的大手,狠狠的,將昨晚秋水重新換過的衣衫,再次撕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