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別慌。”席夢瑤皺眉,拉著苗妍坐在位子上,又給苗妍斟了一碗茶,苗妍神色明顯不耐,“為什麽,我明明就知道了威遠在真虛觀,為什麽不讓我帶人去救他!”她顯得有些激動。
席夢瑤眉宇不展,“你是想救威遠還是想害威遠?”不等苗妍回答,她又開口,“打草驚蛇之後,李清會怎麽做?轉移威遠還是殺了他?李清不是什麽好人,他會有那麽好的心思把威遠留下來?”
她說完之後,苗妍便像是被噎住了一般,半天不能回話,“那我怎麽辦,我不可能不去救他,更不可能任由李清傷害他。”苗妍無力地樣子像是被抽取了全身的力量。
“你別慌,我來想想辦法好嗎?”席夢瑤思索片刻,安撫道,苗妍點頭,如果宋崇景和席夢瑤不出手幫忙,就憑她一個人,也沒有什麽辦法能救威遠,倒不如相信席夢瑤,她既然說了想辦法,就一定會幫忙。
而且席夢瑤已經和自己是一條船上的人,沒有道理不幫忙,“那你先去休息,這段時間一定要小心,李清在到處找你,也已經幾次跟聖上提起你就在靖王府。”
席夢瑤說到這裏,苗妍突然有些心慌,李清怎麽會知道?“他不過是猜的,你別擔心,不然這會你沒有可能安全呆在靖王府。”看出了苗妍的不安,席夢瑤開口安慰。
聽見她這麽說,苗妍也算是稍微安心了一點,但隨機又疑惑起來,“那皇上那邊沒有表示?”她緊張的看著席夢瑤,這些天已經麻煩了席夢瑤和宋崇景不少,如果還給他們帶來了麻煩,那真的說不過去。
“陛下隻是對靖王府施加了壓力,沒事,別擔心。”席夢瑤衝她寬慰似的一笑,苗妍見真的沒什麽事,也便沒說什麽了。
苗妍離開過後,席夢瑤便去找了宋崇景。
“崇景,苗妍說她懷疑威遠被李清藏在真虛觀,我們得想個辦法探一探虛實。”席夢瑤認真的看著書案前的男子,“怎麽探,如果帶人前去隻怕是會打草驚蛇。”
席夢瑤笑了出來,道,“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想好了方法,明日你上朝時便以我懷孕為由,跟皇上請求去真虛觀上香,這樣我們便能名正言順進入真虛觀。”
見宋崇景沒有反應,席夢瑤又說得更詳細一些,“我懷孕心悸,每每晚上都是非常難以入眠,這可是危害皇嗣健康的,而你擔心孩子出問題,所以想要請李清為我做法,好讓我安心,以保證皇嗣安全,我們一早就敬仰李清的能力相信隻有他能讓我安心,你說李清會不會反駁我?”
宋崇景蹙眉,認真思考著,半晌,“這個方法還不錯,我明天便提出來,有皇嗣壓著,即便是皇上也不能說什麽,李清隻得同意,這樣進入道觀的確是個好辦法,皇上知道此事,所以李清也不敢私下動手,這樣一定程度上也保證了威遠的安全,不會讓李清做出魚死網破的事。”見他同意,席夢瑤也便放心了。
“有事上奏,無事退朝。”太監尖細著嗓子喊到,宋崇景便站了出來,“皇上,兒臣的王妃席夢瑤,最近懷孕心悸,夜裏難以入眠,很是心慌,兒臣擔心王妃和王妃腹中的孩兒,特請皇上恩準兒臣前往真虛觀替王妃和腹中胎兒上香祈福。”
皇上聽到之後,並沒有說什麽,似乎在考慮,而李清一聽宋崇景這話,便下意識想要回絕,“靖王爺若是想要上香,到處都是廟觀,最近真虛觀有些……”李清還沒說完,宋崇景就擺了擺手。
“誒,李道長此話差矣。”宋崇景笑著打斷李清的話,看上去像是隻笑麵虎,李清有種不祥的預感,更加迫切的想要阻止宋崇景,隻是宋崇景卻又開了口。
“本王的靖王妃已經念叨了好多天了,而本王又一直敬仰李道長的能力,想來也隻有李道長能把這件事做好。”宋崇景似笑非笑地說道。
“微臣能力怕是不夠……”李清婉拒道,宋崇景卻不惱,反而笑起來,“李道長神通廣大,哪裏有能力不足之說?莫不是借口在推脫本王?”李清一聽,當即搖頭。
不管李清私下怎麽樣,但是明麵上,李清的地位沒有宋崇景高,這個時候當然不能承認了,“既然沒有,就麻煩李道長了。”宋崇景笑著開口,看起來一派溫潤如玉。
李清不甘心,還要反抗,宋崇景和席夢瑤主動前去真虛觀能有什麽好事?怕是為了去真虛觀找威遠吧!這怎麽可能讓席夢瑤和宋崇景輕易得手呢?李清可是花了不少心思這才綁架了威遠!
李清自然是不願意讓他們成功找到威遠!所以李清又開了口,“這……”隻是李清還沒說出來,又被宋崇景打斷。
“這可是事關皇室子嗣,李道長莫不是不願意,那豈不是看不起本王,看不起皇室,看不起皇上!”宋崇景這樣一說,本來不打算插手,坐上觀壁的皇上也隻得開口勸說,“李道長,你便幫她們做做法事也好,這畢竟事關皇嗣。”
皇上都這麽說了,李清就算是不樂意,也沒辦法了,“是……那我便盡力幫助王爺和王妃便是了。”李清不情不願的說道。
李清不得已同意有兩個原因,第一是宋崇景前麵給李清戴了一頂大帽子,李清如果再推脫就是敷衍皇室,而且皇上已經開了口,李清縱使是受寵,也沒有辦法違抗聖旨!
李清滿含憤恨地看向宋崇景,後者卻隻是笑著,一副無害的樣子,“那就先多謝李道長了,若是能讓王妃好好的產下皇嗣,本王定好好答謝李道長!”宋崇景說的時候,非常刻意地加重了“答謝”二字。
李清聽著,臉都黑了,卻又不能反駁,隻得艱難的扯出一抹笑意,“這是臣子該盡的責任。”宋崇景依舊笑著,“李道長好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