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謬讚。”李清皮笑肉不笑地回複,他現在真是一點也不想搭理宋崇景,這就是個笑麵虎!他要好好想想怎麽應付這個宋崇景才好。
皇上見沒什麽事了,不耐地皺眉,擺了擺手,“好了,既然沒事了,散朝吧。”一種大臣高呼“山河萬萬歲”之後便離開了,宋崇景擔心時間一久,李清就會轉移威遠,便連忙回了府,帶了個隨從便前往了真虛觀。
李清帶著人站在道觀門口,他本來想轉移威遠到別處去,誰知道這時道觀的下人便來傳話說是宋崇景來了,李清沒有辦法,隻得帶著沈櫟一起走到門口迎接,李清很是不愉地看著宋崇景,“王爺,來的這麽快?”
“對啊,本王想讓王妃早點好起來,這有什麽問題嗎?還是說李道長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想著先銷毀證據?”宋崇景還是笑著,狀似不經意地開口,李清恨得牙癢癢,卻也隻得笑臉相迎。
沈櫟見自己師父吃癟,自然不滿意,於是便站了出來,便看到了宋崇景身後一直低著頭的小廝,總覺得那身形有幾分熟悉,卻又想不起在哪裏看到過,沈櫟想要側頭去看清楚,宋崇景卻不準痕跡地動了動身形,擋住了身後的小廝。
宋崇景了解李清自然也便知道這位沈櫟,跟李清是一丘之貉,都不是什麽善茬,所以宋崇景麵對沈櫟時,便不由自主的小心起來,見沈櫟在窺探自己身後的那個“小廝”,宋崇景便側身擋住了他。
見沈櫟還是不死心地探腦袋,宋崇景不悅地皺眉,神色冰冷地看著沈櫟,李清剛想說些什麽,宋崇景便冷笑道,“李道長的這位徒弟是什麽意思,莫不是看上本王的小廝了,隻可惜我這小廝沒有龍陽之好啊。”
宋崇景毫不遮掩的開口,讓沈櫟很是下不來台,沈櫟哪裏是喜歡男人,宋崇景又哪裏不知道沈櫟隻是想窺察那人的身份,被宋崇景這麽故意一說,沈櫟當即感覺到有些尷尬,不得已之下,隻得放棄窺探。
“王爺來都來了,便請進吧,隻不過……這位小廝還是留在外麵好了,不然影響我們做法。”李清瞥了一眼沈櫟,眼神之中頗有些不悅的意味,然後開口替沈櫟打圓場。
宋崇景倒是難得沒有多說什麽,也並沒有拒絕李清的要求,輕而易舉地點頭同意了,倒是讓李清覺得不可思議……
跟著李清和沈櫟進入道觀之後,沈櫟便立刻鎖上了道觀的門,免得有人趁機溜進來,到時候發現了威遠的所在,就鑄成大錯了。
而李清也是在這時候才看到了宋崇景腰間佩戴的長劍,他不方便親自開口讓宋崇景把劍交出來,便私下快速的和沈櫟遞了個眼色?
沈櫟接受到了李清的眼神之後,便挑眉看著宋崇景,“不知道王爺來道觀為何佩劍,莫不是擔心我等會對王爺下手?王爺可真是有些多慮了,王爺還是放下吧,這裏安全得很,不會有人傷害王爺。”沈櫟諷刺般開口,頗有些嘲笑宋崇景草木皆兵,風聲鶴唳的意思。
宋崇景沒有理會沈櫟,後者皺眉,再次開口喚道,“王爺?”宋崇景這才看向沈櫟,沒有乖乖地取下長劍,卻隻是一味冷笑,“本王的事,似乎你還沒有資格管。”宋崇景輕蔑地瞄了沈櫟一眼,很是傲慢。
沈櫟臉上掛不住,黑著臉看著宋崇景,卻又隻能伏低做小,“還煩請王爺配合我等,取下腰間的長劍,放到一邊,若王爺執意佩劍,這怕是會影響做法成功與否。”沈櫟隻得這樣威脅道。
而事實是席夢瑤晚上根本不曾難以入眠,這不過是個借口,所以他們做法成不成功,跟宋崇景和席夢瑤完全沒有關係,所以宋崇景自然不會配合沈櫟。
“本王若是不取呢?”宋崇景似笑非笑地看著沈櫟,關於威景的事情,宋崇景都聽苗妍說了,原本的威景便是被這個衣冠禽獸強奸致死!
宋崇景雖然和威景不熟,但是到底是個芳華正好的女子,多少有些惋惜,再加上沈櫟和李清本就是一丘之貉,不是什麽好貨色,宋崇景便更懶得搭理他們的要求。
何況李清膽大包天,有什麽事是他不敢做的?宋崇景才不會拿自己的安全開玩笑。沈櫟被宋崇景這樣的態度搞得很是不滿,微微憤怒地蹙眉,“王爺這是什麽意思?打定了主意不聽沈某的話?這是也不在意皇嗣了嗎?”
“皇嗣,本王自然在意,如果你們這麽沒有能力,那依本王看,這道觀改日讓本王帶人來拆了算了,你覺得呢?”宋崇景輕蔑的語氣激怒了沈櫟,後者拔劍便衝宋崇景衝了過來。
宋崇景也不是吃素的,略微一側身便躲過了沈櫟的攻擊,然後把長劍捏在手中,卻不拔劍,就這樣跟沈櫟對峙著,沈櫟感覺受到了輕視,很是懊惱。
“靖王爺!請配合我們!放下劍!”沈櫟還是不敢毫無顧忌的出手,畢竟宋崇景如果在道觀出了事,自己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本王不放!本王倒是想看看,你還要殺了本王不成?!”宋崇景有些慍怒,說話間也是氣勢恢宏。
宋崇景說著拔劍,直指沈櫟眉心,沈櫟心下一慌,連忙往旁邊閃開,避開了宋崇景的劍鋒,見宋崇景毫無顧忌的出手,沈櫟當即很是生氣,便也不顧一切的向著宋崇景揮劍。
宋崇景便和沈櫟交上了手,你來我往之間打的難舍難分之際,而道觀大門突然從外麵破開,一個人影閃了進來,趁著沈櫟不防備,一下子就將沈櫟打暈了。
那人抬起頭來,不是苗妍又是誰?苗妍一直裝作宋崇景的小廝跟在後麵,李清不讓她進道觀,她便在外麵聽著動靜,聽到二人打起來了,這才開門,衝進來趁沈櫟沒有反應過來,將沈櫟打暈,苗妍在真虛觀中生活多年,一直都有道觀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