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妍和宋崇景找到製服了沈櫟以後,就一直在道觀裏麵到處尋找著威遠。但是無論他們怎麽找都沒有找到。

為什麽會一直找不到他呢?難道威遠根本就沒有在道觀裏麵嗎?但是他們很快就否認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根據沈櫟的為人,可以很確定地判斷威遠現在一定就在道觀裏麵。隻是不知道他現在到底在哪裏而已。

終於經過他們的不懈努力,他們終於在道觀的一個角落裏找到了威遠。但是當他們找到威遠的時候,威遠的全身已經開始潰爛了。

她的樣子看上去也十分的可怕。看上去就好像有幾十萬之蟲子在他身上是要著他似的。

要不是他們兩個還認得我遠,當初來的時候穿的衣服的話,也許如果真的看到這個人的話,都沒有可能會認出來這個人真的就是威遠。

苗妍看著威遠,心裏麵對於他真的特別愧疚。他現在變成這個樣子,自己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苗妍在他的心裏麵特別小聲的對著威遠說了一句對不起。苗妍也知道他現在的樣子就是自己再過很短的一段時間之後的樣子。

自己即將也將要麵臨這個窘境了。但是他現在隻有一棵雪蓮製成的藥丸,開始的時候他還想過把這個藥丸自己吃掉。

但是現在看到威遠躺在這裏即將要死去的樣子。苗妍幾乎連想都沒想就從口袋裏掏出了藥丸塞進了威遠的嘴巴裏麵。

威遠是這件事情中最無辜的人。所以自己現在應該最主要的就是救他。自己早就已經沒救了,這一點他自己心裏麵早就已經很清楚了。

與其做這些無謂的努力,不如把這個雪蓮製成的藥丸給最需要吃它的人吃掉。

苗妍和宋崇景把藥丸為威遠吃掉之後就把他帶回了府裏麵。威遠吃過藥丸之後很快就蘇醒了過來。

不過她的樣子看起來還是十分虛弱,仿佛生過一場大病似的。苗妍現在也是在她身邊寸步不離的照顧著她。

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現在不照顧他的話,以後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了。他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也都是自己造成的。

苗妍覺得自己真的像一個病毒一樣。碰到了誰誰就會變成像威遠一樣的鬼樣子。她多麽希望她從來就沒有認識過這個男人。

這樣的話他也現在不會麵臨這樣的困難了。還有威景,其實他也是一個特別無辜和可憐的女孩子。年紀還那麽小就已經離開了。

以前道觀裏的時候,對於每個人他都特別好。道館裏麵的很多人對他也是照看有加。

苗妍真的很不忍心把威景已經離去的消息告訴威遠。雖然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把真相告訴他,因為他知道威遠是肯定不能夠接受自己妹妹早就已經離開人世了消息的。

威遠在王府裏麵已經整整昏睡了三天三夜了。而且苗妍這幾天一直在她的床邊悉心的照顧著他,連眼都不敢眨一下。

終於在第四天的時候,威遠在中午的時候終於醒了過來。

“咳咳咳……。”威遠醒過來的時候並沒有開口說話,而是一直在咳嗽著。有可能是這幾天一直在昏睡著沒有喝水,太渴了吧。

苗妍趕緊跑到房間裏麵的桌子上麵倒了滿滿一杯水喂給威遠喝。威遠可能真的是太渴了,一口氣把那一大杯水全部都喝完了。

苗妍也看出來她真的是太渴了,等他喝完之後又去到了一杯給她喝。

苗妍生怕自己給他喂水時喂的太快了,它會嗆到。所以喂給他水時也是慢慢悠悠的。

但是威遠喝水的時候仿佛就是想把水全部喝完似的。一個勁的推著自己的手把水杯往他嘴裏麵送。

威遠醒來之後,就看到自己的妹妹就坐在自己的旁邊,一直照顧著自己。心裏麵覺得特別的開心,自己也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自己的妹妹了,也特別地想念她。

自己思念了這麽久的妹妹,現在,此時此刻突然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這種血濃於水的親情是怎麽樣都不能夠改變的。

但是此時此刻的威遠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他並不是自己的親妹妹。她是苗妍,威遠並沒有一下子就拆穿她,因為她想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會對自己說些什麽。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了?威遠現在隻想要聽聽這個女人到底即將對自己說些什麽話,到底要怎麽解釋自己到底是誰呢?

“我們發現你的時候你早已經發病全身潰爛了。是李清,因為她想要再練藥,你們一定要阻止他。他已經害了很多人了。你醒了之後一定要把這個事實的真相告訴靖王,並且輔佐靖王找到這個人。把他繩之以法。”

苗妍想到李清這個惡毒的人的時候,嘴裏麵說出來的話都是咬牙切齒的,仿佛對他的恨都必須要從他的牙齒縫裏麵擠出來才可以。

威遠已經聽出來了,麵前的這個女人對於李清的憎恨有多麽的嚴重。

自己的妹妹一直都是一個特別善良的人,他從來不會對自己做出這麽惡毒的眼神,所以他更加確定麵前的這個女人肯定不是自己的親妹妹。

“這些事情你是怎麽知道的?”威遠把他的眼睛眯了起來,然後用眼神凝視著麵前的這個女人。

他一直都不知道李清到底要抓自己的妹妹幹嘛。現在聽到麵前的這個女人突然解釋清楚了,他還有一點不能夠接受。

那個李清抓活人煉什麽藥丸?

苗妍並沒有正麵的回答出威遠給他提出的這個問題。他心裏麵也並沒有想回答出這個問題。因為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怎麽對她解釋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你不是我妹妹,對不對?我想問你,你到底是誰?”苗妍沒有想到麵前突然坐起的威遠會問自己這樣子的一個問題。

自己在他麵前一直偽裝的很好,他是到底怎麽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的呢?是有人告訴他的還是他自己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