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來單挑19南國•逼宮(下)
正是酒酣之時,久擎這一起身,立即就引來了許多人的關注,隻不過,所有人看著他,都沒有說些什麽,隻是都在想著他想要做些什麽,尤其是太後,
久擎淡淡的環視了一下全場,忽然揚聲道:“奶奶,現在應該隻剩下孫兒未向你送禮了吧,隻是最近孫兒尋遍了南國,卻未曾找到滿意的禮物,最後經由靜兒提議,孫兒決定現場為奶奶演奏一曲,還望奶奶喜歡,”
演奏,禮物居然是演奏,大臣們都有些麵麵相覷,但是不管大臣們怎麽想,太後對於久擎的話倒是挺高興的,她一直淡淡的麵龐終於浮現喜色,笑容滿麵:“隻要是擎兒送的,哀家自然都會喜歡,擎兒,開始吧,”
太後的話無疑是讓大皇子久祿的麵色陰沉到了極點,父皇偏袒也就算了,為什麽從小沉迷於禮佛,不曾對誰在意過的奶奶也這樣了,恨,好恨,
皇後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她一致認為這個老太婆當初既然什麽反應也沒有,就一定是恨透了那個湘妃,所以對於湘妃的兒子也不會有什麽好臉色才是,誰想……該死,看來今日.逼宮是一定的了,揚了揚手,旁邊的一個丫鬟立即無聲無息的離開了,這一幕被立於姑蘇寧後邊的佳鬱看在眼中,她卻是一點行動也沒有,不過是揚眉,滿眼嘲諷和鄙夷,這群家夥,以為一切掌握在他們手中是麽,哼,還真是天真,比起身為惡魔的落落來,這些蟲子壓根就不足畏懼,
“奶奶,兒媳也想送你禮物,所以不如兒媳為殿下伴舞如何,”就在此時,一直沉默的風靜開口了,她這一開口,無疑是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據說,這個女子身世簡單,可是觀花會上一首《白頭吟》深得太子敬佩,大婚當日太子連娶三位側妃,洞房花燭卻是獨獨選了這個風靜,由此可見此人多麽的深得太子寵愛,簡直就是另一個太子妃,
久擎喜歡的,太後自然也喜歡,更何況她看得出這個女子是個奇女子,有她輔助,擎兒的後宮一定可以管理得很好,於是點頭應允,很快就有隨從取了久擎的玉簫過來,
一雙璧人在中間站定,所有人都期待的看著他們,別看久擎是個性子清冷的太子,可是他擅長與樂器,尤其精通吹簫這一點可是南國人個個都知道的,有人雲其簫聲仿佛神曲,可以化腐朽為神奇,隻可惜他很少在公眾麵前吹簫,有些人之所以可以聽到也不過是得了奈羽的光,如今他願意在大殿之上吹簫,自然是讓眾人期待不已,
修長白皙的指尖飛動,隨著久擎微微啟唇,悠揚的簫聲開始輕輕的響了起來,開始的時候很安靜,讓人聯想到這個月夜,月光皎潔,帶著一股很祥和的氣氛,在大殿之中慢慢彌漫開來,讓人閉眼時不覺想起月夜之下,謫仙般的男子立於院中,麵容清冷,卻是安安靜靜的看著某處地方,
簫聲漸漸的帶上了青澀的心動,所有人都很默契的想起了那個絕色女子,奈落,
男子安安靜靜的看著女子,女子嬉戲玩鬧,全然不知自己的一切已經成了他人眼中的風景,她調皮,她任性,她囂張,她慵懶,她眸若星辰,她唇若紅櫻,她星眸顧盼,魅惑流離,她巧笑倩兮,亂人心扉,她的一切,近在眼前,又遠在天涯,可望、又不可即,
簫聲越發的低沉了,男子情深,女子不知,這好像,本就是一場不該開始的故事,因為故事的結局,注定是女子不帶一絲留戀的轉身,消失在寂寂長夜,而男子停駐於原地,伸手想抓,抓住的卻隻是風,隻是夜色,隻是回憶,
有女夜舞,同樣傾國傾城,隻是在簫聲構造的夜景中,所有人都隻看著那個讓男子迷戀的女子,而忽視了真是存在的,風靜其實不該伴舞的,因為這樣,她也隻能做背景,但是,可能是她覺得那個清冷的身影太孤獨了,所以她傾盡全力企圖讓他不感到形影單隻,卻是無能為力,舞姿動人,紅裙烈火,最終竟然是無聲無息的在這夜色中燃燒殆盡,
簫聲停住,隻剩殘舞,
他果然是愛著夫人的,風靜皺了皺眉,站在大殿中間,明明與那清冷的身影並肩,可是不知為何她感覺到的竟然隻有狼狽,為什麽這個家夥那麽傻呢,那個奈落隻能是主上的夫人,主上看重的人,怎麽可能是他所可以奢求的呢,再說了,那個奈落,根本就不曾將他看在眼中,為何他還如此執著呢,
掌聲響在耳側,不知為何竟然十分的冷清,福了福身,風靜回到了位子,落座時她偷偷看了旁邊那人一眼,卻見他低著頭,眼神竟然冷漠如斯,隱隱的,似乎還帶著什麽陰暗的情緒,讓人心驚,
可能是為了緩解這突然安靜下來的氣氛,有可能是為了什麽其他的目的,皇後開口提議歌舞,立即引來了太後的讚同,隨著幾聲掌聲,舞女魚貫而入,皆是穿著輕紗,美好的身材若隱若現,那勾人的舞姿,更是將這氣氛帶到了**,
夜夜笙歌,紙醉金迷,暗香浮動,氣氛曖昧,
一圈,兩圈,三圈,舞女婀娜多姿的繞著圈,身材仿佛蛇那般柔韌,轉動之際更是別有媚態,很多人都醉了,卻不知是因酒而醉,還是因人而醉,
夜色真不愧是能夠遮掩醜陋的東西,看著麵前的大臣們對著舞女各顯醜態,佳鬱眼中的鄙夷更深,
隻是在這時候,異變突生,一個還在層層轉圈,舞袖四飛的舞女突然間變了臉色,身形一轉居然來到了太後麵前,緊接著纖手一伸,牢牢的扣住了太後的脖頸,
“放肆,你在做什麽,,快放開,不然誅殺九族,”南皇頓時瞪大了眼睛,十分憤怒的起身,冰冷無比的目光冷冷的看著那個舞女,隻是,無人看見他眸底深處的苦悲:這一日,果然還是來了,
“嗬~陛下難道還不清楚,我是來殺人的,既然是來殺人的,那自然是已經不再顧忌以後之事,難道還會怕你的威脅,”那個舞女張狂大笑,明豔的臉龐上寫著好笑和嘲諷,
“那麽,為何,為何要殺太後,”
依舊是廢話,佳鬱翻了個白眼,突然俯下了身子:“寧小姐,一會可能會有些混亂,落落的命令是我得保住那個狗皇帝,所以你和公子……”
“放心,我們兩個自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姑蘇寧倒是不慌,本來已惡魔軍團團員的能力,進皇宮也不難,他們之所以會來參加太後生辰,不過是為了看熱鬧而來,既然是來看熱鬧的,自然就有自保的能力,絕對不會扯了後腿,
“那好,”
說話間,那邊也已經進入了白熱化,讓佳鬱感到可笑的是,這個皇後遠比落落想象中的還有蠢上很多,原以為皇後會直接用軍隊威脅南皇,誰曾想她派了個舞女拉了太後做人質,然後那個舞女居然說:“我這樣子做,不過是為了南國,那個久擎算什麽東西,不但招惹了惡魔軍團,而且絲毫沒有明主應該有的品質,隻因為陛下您的偏愛就成為了太子,這會不會太不公平了,民女代表的是人民的意見,如今若是你不廢了那個廢物改立大皇子,那麽今日太後也就不需要活著了,”
諾,可笑不可笑,這又不管太後的事,再說了,什麽代表人民的意見,如果真是代表人民的意見大臣們為什麽到最後連上奏表明民意都沒有了,南皇可不相信這些頑固的大臣會因為他當初的斥責就輕易的放棄,
當然,這出可笑的戲不但南皇感到好笑,就連本來站在皇後那邊的大臣們也都感到丟臉了,真是沒想到那個聰明的皇後居然會想出如此可笑的逼宮招式,
然,其實這也不怪皇後,奈羽解決掉那群將軍士兵的速度比計劃中的快了很多,因此出現了一些紕漏,皇後也大概猜出那些人是出了事,所以隻好改變計劃,而在佳鬱的想法中,奈羽應該是在這個時候差不多才會解決,所以皇後不可能那麽快得到消息,因此她才會 以為皇後瘋了,不過等到一會南皇果斷拒絕後,皇後終於忍不住開口了:“我果真是高看了你,想你那麽冷酷無情的人,怎麽可能會允許別人搶了你心愛兒子的太子位子,隻是,你是什麽時候知道我的事的,”
“你的事,什麽事,”南皇總覺得這句話不像表麵那麽簡單,可能是有別的含義,隻可惜他並未想到什麽,隻能冷笑,“皇後莫不是高看我了,”
“不要再嘲笑我了,”皇後猛地揪住了南皇的衣服,“你敢說,那些從邊外正趕向這邊的將軍和士兵不是被你殺了,你敢說,這晚上的一切不全在你的意料之中,”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是,你不明白,你沒想到我居然會靈機應變抓了太後做把柄……”皇後漂亮的臉上此時滿是可悲和好笑的嘲諷,“……真是好生冷酷的人啊,難怪當初為了鞏固你的皇位你都毫不猶豫的殺了你心愛的女子,隻可惜,湘妃一致認為你會相信她,卻不想因為大臣們都說湘妃是個妖女,因此你就直接一杯毒酒殺了她,”
一片震驚,仿若晴天霹靂的一切,在皇後喪心病狂嘶喊著的講述中,將多年前的真相一點點的、在黑暗的夜色中揭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