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淵?”沈猛也終於反映了過來。
但他隻是敢怒不敢言。
他是真怕這個叫墨淵的瘋子再失控!
楚淵指著他的鼻子。
“你給我聽好了,別以為你是沈家少爺就能牛逼哄哄!能治你的人多了去了,不要再挑戰我的底線,不要再想動洛家的土木產業!不屬於你們的東西,死了這條心吧!”
就連主審官王奕也是被嚇得不輕。
這是哪裏來的洛家人物?
竟然硬剛沈家二少爺!
身份根本不對等啊!
楚淵重新整理好衣衫,看著倒下的錢韜屍體。
“案件懸而未決,就連報案人也死了......這還查個屁!”
“依我看,事情就先到這裏吧。都散了散了吧,別看熱鬧了。”王奕隨後宣布此事草草結束。
楚淵在走之前狠狠瞪了沈猛一眼。
“案件就這麽算了,我們的恩怨,洛家和沈家的恩怨,不死不休!”
沈猛知道能以這樣的口吻跟自己說話,絕對不一般。
“墨淵......有意思,你不是洛家的人吧,雖然不知道你和洛羽歆什麽關係,但是整個大玄王朝能壓著我沈家的,除了洛家,便隻有皇室,據我所知,皇室可是楚姓……與你墨家何幹?”
說白了,沈猛就是懷疑楚淵在嚇唬自己。
墨家?壓根沒聽說過!
估計就是一個蝸居角落的二流家族罷了……
無需在意,不用放心上。
“走著瞧吧,沈少爺若是繼續想找麻煩盡管來找我!最好像個爺們一樣!”
沈猛恨得咬牙切齒,還是吞下了這口惡氣。
經曆這等事情之後,洛家的土木產業很快就又回到了正軌……並未有太大的波動。
反倒是沈家,就算沒有明確的證據指向,大概率也能猜到是沈家作祟。
大家也都心照不宣地對沈家產生了一種距離感和敵意……
使得沈家想要搞垮混凝土的意圖徹底破裂……
偷雞不成,蝕把米。
沈嘯天也是又狠狠罵了沈猛一通,但好在案件草草了事,就算洛家猜到真相也定不了刑法的罪!
沈嘯天讓他先蟄伏一段時間,等到輿論慢慢減下去就好了……
暫時停止對洛家的針對動作。
不過這樣一來,沈家就完全失去了反超資格。
混凝土發展的空前旺盛,完全碾壓沈家各大產業。
這就是所謂的自討苦吃!
……
楚淵悶悶不樂地在洛家庭院中坐著。
洛羽歆看出他的心事,急忙上前勸解。
“夫君……就算這一次被那沈家蒙混了過去,以後還有的是機會報仇……”
楚淵深深歎了一口氣。
“我隻是想不明白……為什麽每次被針對時,都要牽扯上無辜百姓的性命呢……這些貨色一個個草菅人命,簡直就是畜牲!”
“夫君……”洛羽歆把他按到自己的懷裏,像哄小寶寶一樣撫摸著他。
“這世界上有很多像錢大叔一樣的普通人,他們隻是想好好過日子,他們有什麽罪!家人是他們的念想,可現在神仙打架,凡人受難!”
“我真是徹底明白了……以前當皇子時,經常高高在上,可隻有自己設身處地換個角度後,才會發現普通人是多麽的無力蒼白……”
楚淵一下感歎了好多話,洛羽歆在一旁靜靜地耐心聽著。
她都理解……自己的這位夫君,能夠從事情上學到很多道理……這是一種反思的覺悟,他在不斷地成長……
身居其位,必承其重!
洛羽歆發現楚淵越來越有魅力了……
不僅僅是外表的瀟灑清秀,他的靈魂同樣高尚!
楚淵把自己的心裏話都給洛羽歆傾訴,恨不得把腸子也掏出來曬曬。
這一個時辰格外漫長,也格外富有意義……
“謝謝你,娘子,除了你恐怕沒有別的女人願意這樣開導我,安慰我,靜靜地聽我傾訴……一直以來,都辛苦你了。”
洛羽歆擺擺手。
“夫君這是說的什麽話,自從我們大婚之後,便是一家人了……一家人就是要齊心合力,互幫互助,說實話,我在夫君你身上,看到了獨特的,一種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思想……”
“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思想?”楚淵身體一哆嗦。
自己畢竟是穿越者,與當下的觀念有很多衝突也是正常的。
盡管楚淵已經努力讓自己去融入這個環境,去努力地和一些壞事共情……
可他做不到……
受不了青樓的汙穢……於是他改革轉型KTV
皇子與民同樂,不該草菅人命!
每個人的生命同樣重要,沒有誰注定被誰踐踏的命運……
“夫君……有時候我感覺你簡直像是一塊淨土來的使者……帶著拯救蒼生的使命,帶著改舊換新的思想……”
楚淵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腦袋。
哎呀,這娘子也太會說話了!
辦事能力強!嘴也甜蜜!
哪裏都強,都不錯!
“我要是淨土使者,娘子你就是淨土仙女!”
兩人又是一陣嘻嘻哈哈,聊的火熱。
情到深處,嘴唇自然交融……
……
遠在朝堂的玄帝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此刻朝堂上還跪著吳烈和司馬濤,一臉驚恐,大氣不敢出聲。
韓陌上書。
“陛下……此次去青石村,我們調查的大有收獲!前任戶部尚書,今五品官員司馬濤,聯合當地財主吳烈,故意哄騙村民買下霸王地租,還擄走男家丁,搞起人口販賣!簡直無法無天!臣建議嚴懲,絕不姑息!”
玄帝皺起眉頭,撇下文書,看著司馬濤。
“司馬愛卿……你就沒有什麽想說的嗎?”
司馬濤努力想著一些能夠減輕自己罪孽的借口,他義憤填膺地指著吳烈。
“陛下,都是這廝!故意蠱惑臣啊!這廝一開始跟臣說,要主動借給村民土地,本以為能很好地推動經濟發展,結果這廝背後幹的是這檔子事!陛下,臣是被冤枉的,這廝故意狐假虎威,借臣的職務之便來坑蒙拐騙!”
吳烈顯然不樂意了。
“司馬濤!你裝什麽!一開始哪個孫子和老子說要搞這一套的!你既然想讓我死,你也別想活!”
隨後兩個人互相纏鬥在一起,被侍衛一把撈開。
“胡鬧!你們兩人是不是把這朝堂當成過家家了!怎麽滴!必死之前還要鬧出一番動靜來!”
玄帝大怒,氣場直接震懾百官。
玄帝不耐煩的看著他們互相噴。
真是狗咬狗!
現在還鬧起矛盾來了……
早幹嘛去了!一點都不團結!
“司馬濤……”
“臣在!”司馬濤頓時變得乖巧起來。
“朕是不是以前跟你們說過,當官有三條戒律……你來跟朕背一下!”
司馬濤被整蒙了,但是依舊努力回想。
“臣明白,第一條……做官坦誠,不得虛妄!”
“第二條……做官廉潔,不得糜爛!”
“第三條,做官為民,不得徇私!”
司馬濤說這三條的時候,每一個字都是咬著牙,痛著心說的。
“跟朕說說……這三條,你做到了哪一條?”
司馬濤嚇得直接雙腿抽筋。
“不知道?不知道就一直說!說到讓朕滿意為止!”玄帝的眼神慢慢暗淡下來,他已經越來越沒有耐心了。
司馬濤不敢停,隻能一個勁地重複,重複到嘴冒泡,開始口吐白沫,玄帝才讓他停下。
百官都是唏噓不已……
玄帝又看向一邊的吳烈。
“大財主?有意思……你雖然不是官,但是也不能光看著他,你也說說吧,就重複你的霸王地租條款,朕倒是稀奇得很,想好好領教學習一番……看看這傷國害民的東西究竟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