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安安等到忙完要睡覺了,卻還是沒有等來沈初寒的回信,或許那家夥已經在睡了吧,公司的事情這麽多,他一定很辛苦,想到這裏,遲安安也沒想往哪個不好的地方想,自己洗洗也就睡了。
容溪現在有孕吐的征兆,所以自己好不容易可以好好地和自己的男人睡個覺,結果天剛米米亮時,容溪就起身去了衛生間。
當然了,她畢竟是個演員嗎,戲如果想要演得好,自然還是需要多花點心思的,所以在衛生間處理好以後,容溪立馬就再次回到了沈初寒的身邊。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驚動了沈初寒,他竟然動了動,不會要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了吧,容溪想到這裏,心下一緊,下一秒,沈初寒的手就搭在了自己的腰上,好像很舒服的樣子,就又睡了過去,而且全程沒有睜開眼睛。
看來是把自己當成遲安安了,不過不管怎麽樣,沈初寒能做出這個動作,也是在為自己的“作品”錦上添花,無論怎麽說,容溪都應該好好謝謝沈初寒的。因為再過一個小時,他醒來以後,發現自己身邊的人不是遲安安而是自己的時候,他也一定會被自己昨晚做了些什麽而嚇到的。而自己,也要好好演戲,才能配合沈初寒。
想到這裏,容溪嘴角的笑意更是越來越深,真的是巴不得他現在就醒來,她可在等著好戲的開演。
一個小時以後,沈初寒還沒睜開眼睛,但是卻愜意地伸了個懶腰,感覺這一覺醒來,自己渾身都有勁了。突然感覺到有什麽柔軟的東西抵在自己身上,沈初寒才下意識地感覺到了不妙,然後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向身邊望去時,沈初寒真的是被嚇得一下子就從**坐了起來,看了一下在地上揉在一起雜亂的衣物,沈初寒開始回憶起昨晚,昨晚有發生什麽嗎?
想來想去都不會想到自己居然和容溪有這麽一腿?既然什麽都沒做,那麽這地上雜亂的衣服又該作何解釋,還有身邊似乎還在睡覺的容溪。
容溪慢慢地睜開眼睛,然後掀開被單看著自己,沒有叫出聲,隻是淡然地望著沈初寒,臉上似乎還帶著一抹笑容。
這種情況下,沈初寒是怎麽無論如何都笑不出來的。他愣了一會,才望著容溪,“昨晚發生了什麽?”他的記憶裏麵隻有自己喝了一杯果汁然後走進客房,還記得睡覺之前給遲安安發了一條短信,然後就睡覺了,好像真的什麽都沒有發生。
不對,果汁。沈初寒突然想到了什麽,臉上顯現出了慍色,“容溪,果汁裏麵是不是被你加了什麽?”不然他怎麽會一喝完果汁就想睡覺,毫無征兆。沒有理由的,這很讓沈初寒懷疑這是不是又是容溪的另外一個陰謀。
而容溪,聽到沈初寒這麽一說以後,臉上立馬露出了衣服委屈的神情,“那杯果汁我隻是加了安眠藥,是因為擔心你睡不好覺。”這也是自己沒有在果汁裏麵加類似**的東西而是加了安眠藥,因為**是一喝完反應就會特別濃烈的,而且照著沈初寒這種個性,他不可能不會記得昨晚是自己給他喝了**。
而現在,把**換成了安眠藥,讓自己沒有故意做出這件事情的動機,所以沈初寒聽容溪這麽一說以後,臉上的慍色開始慢慢地消散了。
因為他現在在想,到底是不是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怎麽會一點記憶都不存在呢?想到這裏,沈初寒有點無奈地望著容溪,“那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因為沈初寒覺得自己再怎麽樣也不會和容溪做這樣的事情,有違自己的原則。
接下來便是容溪的慢慢地回憶,“你喝了我的果汁以後,就去客房睡覺,可是我也不知道,我睡得好好的,就感覺身子被騰空,剛開始還以為自己在做夢,但是睜開眼睛已經發現我被你壓在身下了,後麵的事情你自己也知道。”
說完這些話,感覺好像還有點害羞的樣子,容溪的臉頰兩側竟然慢慢地泛起了紅暈。這不禁讓沈初寒想到了遲安安。如果自己真的做過這樣的事情,那麽自己就真的太對不起遲安安了,想到這裏,沈初寒的臉上盡顯失落。
容溪一定會拿這件事情來做些什麽的,因為沈初寒知道,容溪最看不慣自己和遲安安好,所以但凡可以破壞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她是無論如何都會願意試試的。所以,這下子,遲安安如果相信了容溪的話就慘了。
最主要的就是,沈初寒連自己做沒做過都不敢確定。
一大早上心情就不好,沈初寒昨天或許就不該去醫院,這樣就不會遇到容溪,也不會發生現在這種事情,穿好衣服以後,沈初寒慢慢地走出臥室,身後卻突然傳來了容溪的聲音,“沈初寒,你就不怕我告訴遲安安我們昨晚發生的事情?”
這件事情容溪也不想自己親口告訴遲安安,這不是太沒有意思了嗎?所以她要讓遲安安自己去發現,這樣的話,才會讓遲安安更加痛苦,那麽自己的計劃也就完成得差不多了。
沈初寒卻裝作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不管你說不說,我都無所謂。”其實心裏卻覺得有點小心虛,也不知道該不該把事實告訴遲安安。可是他真的覺得自己沒做過,可是又拿不出什麽證據,這樣空憑自己這麽一說,遲安安相不相信都還是一個棘手的問題。
容溪倒是對沈初寒這樣子無所謂,而是慢慢地起身,慵懶地把睡袍披在自己身上,然後慢慢地走到沈初寒的身邊,小手輕輕滑過沈初寒的喉結,“你昨晚很讓我滿意,我也看得出來你很享受。”丟下這麽一句意亂情迷的話,容溪就笑著走出了臥室,去了浴室洗澡。
雖然什麽都沒有發生,兩個人也隻是在一張**睡覺了而已,但是卻還要裝作原本沒有發生的現在全部發生一樣,雖然裝的有點累,但是容溪卻很開心,還樂在其中。誰讓這一切都被玩弄於自己鼓掌之中,這樣的感覺,容溪很是喜歡。
沈初寒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了。因為他現在要想著怎麽解決這件不大不小的事情了,想要證明自己沒做也難,真的是挺苦惱的。
翻開手機的消息記錄,發現昨個晚上遲安安還回了自己的信息,自己因為睡著了所以沒看到,當下就給遲安安打了一個電話。
“昨個晚上太累了,所以很早就睡了,你怎麽那麽晚還在工作?”沈初寒裝作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一樣,滿臉笑容。
遲安安也是剛醒,“沒事啊,還不都是為了更好的發布會,你睡得挺香,我回你信息你都沒看見。”遲安安無意間說出來的這後半句話,對於沈初寒來說,就像是在捉奸,像是自己犯的錯誤無意間被人揭穿了一樣,沈初寒愣了好一會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打領結的動作也慢慢地停了下來。
遲安安見沈初寒好久都沒反應,才慢慢地問道,“你是不是在忙?”所以才會沒有和自己搭話。
沈初寒愣了一下,才回答道,“哦,我昨晚喝了安眠藥以後睡著的。”
遲安安也沒多想,就那麽和沈初寒閑聊了幾句以後就掛了電話,掛完電話以後才覺得有些奇怪,怎麽感覺今天早上的沈初寒有點奇怪,和自己說話都是一愣一愣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沒有睡好,當下沒有多想,就收拾好了去劇組的拍攝現場了。
沈初寒收拾完以後,就發現容溪已經不在家裏了,也不知道為什麽,不知道自己是因為不喜歡容溪還是種種跡象表明昨晚真的沒有發生什麽,沈初寒是真的感覺自己和容溪之間什麽都沒有發生,按理說喝了安眠藥以後不是應該直接就睡著嗎?那怎麽還會有後來像容溪所說的那樣的事情,這實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但是事實好像就是發生了什麽,所以現在沈初寒自己這麽認為沒事也沒什麽用,也要容溪這麽認為才行,更何況自己拿不出一點證據來證明自己,所以這還真的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不管容溪現在有多麽討厭肚子裏的這個孩子,容溪都知道自己不能現在不能打掉她。因為這個孩子目前是她唯一的籌碼,是肚子裏這個孩子唯一一個可以存活下來的理由。自從上次告訴沈媽自己懷孕的事情以後,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就是她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和沈初寒待在一起,雖然是沈*迫的,壞處就是自己現在每天酒一點都不能沾,而且沈媽每天還吩咐下人變著花樣地做飯給自己吃,剛開始自己拒絕,可是後來越來越想吃。
真的是越來越恨肚子裏的那個孩子了,原本緊身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算是很貼身,但是現在幾天下來,緊身衣穿進去都不好看了,因為容溪感覺得到自己身子在慢慢地變圓,這大概就是她恨肚子裏那個孩子的原因吧。
又過了幾天,容溪這些天都沒有再去找沈初寒,自己主動找了也沒什麽用,從她那裏也得不到什麽,反正這些天自己懷孕的跡象越來越明顯,也到了該告訴遲安安這個消息的時候了。
沈初寒這幾天忙得不可開交,不僅很少再和遲安安聊天打電話,每天睡覺的時間都有限,而自己,似乎也忘記了有容溪這麽一個人,而且似乎也忘記了和容溪發生的一切。
言修最近和杜小念在一起的時間比較多,因為忙著兩個月以後的發布會,為了和杜小念把現場氛圍營造的更好,所以兩個人通常忙得趴在一張桌子上睡覺,醒來以後繼續工作,這樣,好像言修也漸漸地忘記了還有遲安安,隻是會偶爾地和遠在外地的遲安安打個招呼,而自己,似乎也習慣了自己每次醒來時身邊都有杜小念的身影。她隻有在工作的時候才會很認真,不工作就特別二。言修發現自己還挺喜歡這個小姑娘的——唯一一個叫他大叔的小姑娘。
這就苦了小新和熙兒這兩個孩子了,一個看不到自己的安安姐姐和爸爸,一個見不到自己媽媽和言叔叔,兩個人每天的生活過得都很無趣。
遲安安,也是在忙,因為馬上就要回去拍攝了,外地已經采景完成,接下來就該回到自己那個心心念念的城市,回去找那個自己半個月以上都沒見到的那個人了。
遲安安知道沈初寒現在沒有時間來接自己,自己呢,也想給沈初寒一個驚喜,就自己回到了公司。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遲安安現在算是明白這個道理了。遲安安笑著踏進公司大門,就看見了正好迎麵而來的容溪,半個月沒見,遲安安再次看到容溪,差點沒有認出來,她似乎發福了,但是又發福得恰到好處,所以沒怎麽變,倒是感覺臉色好了很多,而且近看她的臉,似乎也隻是化了淡妝,這實在是不符合容溪的個性,而且最主要的是,她還穿了一雙平底鞋,一身素色長裙,這實在是太讓人不得不起疑心,她到底是不是懷孕了?
容溪看見遲安安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倒顯得有些害羞,慢慢地笑著迎上去,“安安,我們好久不見。”現在自己終於算是等到了自己想要見到的人,這樣一來,她的下一步計劃就可以慢慢地開始了。
遲安安愣了一下,才也打起了招呼,“恩,好久不見。”遲安安不知道自己看到容溪這幅樣子想到了什麽,不管事實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樣,遲安安知道自己都不能隨便下什麽定義,隻能隻是猜測而已。
遲安安沒有問容溪為什麽會是這副打扮,公司裏的那些女人性格還是沒變,這不今天看到容溪這樣,又有幾個人在底下悄悄地議論了,“你說容溪是不是懷孕了?”
“誰的孩子?”
“還能是誰的?當然是沈總的了。”
“這算是未婚先孕嗎,容溪明擺著就想讓大家都知道啊。”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馬上就要和沈總結婚了。”
遲安安被他門這麽一說,自己都不得不相信是不是事實就是這樣。沈初寒出來的時候,也明顯地聽到了這句話,看著自己愣了一會,才把自己叫進了辦公室。
沈初寒不知道自己聽到那些女人私底下的議論還有這幾天對容溪的觀察,難道這一切真的如她所想是已經懷孕了嗎?
遲安安坐在沈初寒對麵,兩個人互相看著好久,感覺到氣氛有些尷尬,沈初寒才慢慢地開了口,“最近工作怎麽樣?”
遲安安也同樣是愣了愣,才回答了沈初寒的問題,然後跟他匯報了這幾天自己的工作進度,她知道,這件事情不管是不是真的像那些女任所說,現在他們都不能隨便妄下結論,隻能等著容溪自己來承認了。
沈初寒也沒有多說,也沒有提任何關於容溪是不是真正懷孕的這個結論,因為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個到底是不是真的,萬一是真的,那麽他現在應該就懵逼了而如果這又是假的,那麽容溪穿成那樣又是作何解釋?
兩個人有的沒的聊著,沒有太親近,也沒有太疏遠了,總歸是不再像前些日子,他們就算分隔兩地也不會覺得兩個人之間心與心的距離有多遠,可是現在,就算兩個人待在同一個地方,沈初寒和遲安安似乎都感覺到了隔閡,這隔閡似乎是生於無形之中,卻又顯得那麽得真,他們兩個人都沒有拆穿,隻是慢慢地說著不溫不熱的話,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這或許才是容溪想要的效果,不是由自己直接來說的,而是間接地來先讓沈初寒和遲安安之間產生間隙,然後讓他們自己去發現這其中的錯誤,那麽到那個時候,容溪就已經算是成功得差不多了。
下午容溪來到沈初寒辦公室的時候,沈初寒就直接和滿臉笑容的容溪攤牌了,“你是不是懷孕了?”如果是,那就要知道是不是他的,如果是他的,就完了。
“怎麽了,我懷孕了都還沒告訴你呢,你怎麽就知道了?”容溪這句話當然是故意說出來的,說這句話也不過是轉個彎子來告訴沈初寒,這個孩子就是他的一樣。
聽容溪這麽一說,看來她是真的懷孕了那麽問題來了,真的是自己的嗎?“是我的嗎?”沈初寒已經明顯感覺到了自己的手慢慢地握成一個拳頭,然後手心慢慢地沁出了汗,自己已經處於極度緊張之中。
容溪聽到這句話就想死聽到了一個非常好笑的笑話一樣,突然笑了起來,還笑出了聲,“沈初寒,你這是在和我開玩笑嗎?這個孩子不是你的,那還能是誰的?”隻是可惜了,這個孩子還真的不是沈初寒的,也還真的不知道是誰的。容溪發覺自己的演技越來越讚了,見到沈初寒半會都沒反應,覺得他理虧,於是臉上慢慢地浮現出了悲傷,“沈初寒,我的孩子就不是孩子,遲安安的孩子就算是孩子嗎?”
說完這句話還裝作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兩眼泛著閃閃的淚光。
沈初寒自然是覺得冤枉了,自己明明就真的感覺沒和容溪作什麽,怎麽會突然懷孕?照容溪自己這麽說來,好像一切都是自己做錯了一樣,沈初寒可不能隨便別人這麽冤枉自己。
“怎麽證明孩子是我的?”沈初寒說話的口氣有些生硬,因為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自己明明和容溪什麽都沒做,怎麽就會發生後來這一係列的事情,容溪又怎麽會懷了自己的孩子?說真的,除非有證據表明這個孩子就是真的是自己的,不然的話,沈初寒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的。
容溪聽到這句話,心裏倒是誇讚沈初寒聰明,也知道問這個問題,但是他以為這個問題可以難倒自己嗎?那當然是不太可能的了。於是容溪的臉上立馬露出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出來,“沈初寒,我的孩子對你來說就不是孩子,沈初寒,你真的是太狠心了!”說完這句話,容溪竟然還拿起了沈初寒桌子上的花瓶,直接往地上一砸,然後外麵原原本本不算安靜,現在卻因為這一聲東西碎了的聲音,而慢慢地安靜了下來。
秦明看著沈初寒辦公室裏麵的那副場景,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滋味,隻能說自己的老板實在是太濫情了,秦明剛開始或許還認為自己老板愛的一直是遲安安,可是就算他愛得一直是遲安安,那麽現在為什麽又會有另外一個女人說自己懷上了沈初寒的孩子,更何況那個人還是容溪,真的是太不符合邏輯了。
容溪一個人出來的時候,遲安安就看到了她臉上一副悲傷的樣子,再加上之前聽到的東西碎了的聲音讓遲安安覺得更加地奇怪。
當下看到秦明納悶地出來,就把秦明拉進了休息室。
“你把我找來幹什麽,我可是什麽都不知道的啊。”說完這句話,秦明立馬閉上了自己的嘴巴,然後沒有再說話。
怎麽可能會不知道呢,隻是找個借口不想說罷了,遲安安望著秦明,慢慢地坐了下來,看秦明這個樣子,容溪是真的懷孕了,那麽那個孩子是真的是沈初寒的嗎?遲安安現在比較在乎這個問題。
秦明看到遲安安一臉頹廢的樣子,也為遲安安感到有點可惜,自己老板放著這麽好的一個女人不要,怎麽會和別的女人勾搭上,勾搭就勾搭了吧,居然現在還懷了孩子,不管怎麽樣,這回都是老板一個人犯的錯了。
“容溪是不是懷了孕?”遲安安抬頭望向秦明,看到他一臉靜默的樣子,也不拒絕,看來這是真的了,想到這裏,遲安安定了定神,又問了下一個問題,“孩子是不是沈初寒的?”
遲安安想問這個問題想問很久了,雖然如果自己知道了也不會改變什麽,如果知道是真的,那麽自己又該怎麽做呢?
遲安安自己在這裏糾結著,秦明也在這裏糾結著,過了好幾分鍾,遲安安終於算是等來了自己等待已久都想知道的答案。
隻見秦明緩緩地點了點頭,見遲安安臉上的神情有了變化,秦明立馬說道,似乎是在替沈初寒解釋著什麽,“遲安安,這也不一定就是真的,你也應該知道容溪是怎麽樣的人吧,這完全也有可能是她的陰謀啊。”秦明說的也不是不無道理,隻是遲安安也很好奇,容溪怎麽突然就懷孕了?
心裏到底還是有些失落的,因為畢竟別的女人懷了自己男人的孩子,遲安安再怎麽相信沈初寒,這件事也需要沈初寒本人出來證明,可能這又是容溪的一個陰謀也不一定。
現在關鍵的問題就是,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
秦明見遲安安頹然地緩緩起身,然後慢慢地推開休息室的門走了出去,看她的背影很是憂傷,秦明也有一些於心不忍。
現在大家都忙著兩個月以後發布會和新劇的事情,本來做事做的熱火朝天的,現在突然出來這麽一件事情,想來接下來的工作也不會是很好做了。秦明歎了口氣,也慢慢地走了出去。
沈初寒現在感覺自己真的快要將近崩潰邊緣,明明自己和容溪真的什麽都沒有做,怎麽過了幾天容溪就告訴自己懷孕了,而且還是自己的孩子?沈初寒現在都懷疑自己果斷認為和容溪什麽都沒做的想法是錯誤的,好像真的發生了什麽,卻又什麽都沒發生。
沈初寒的手慢慢地握成拳頭狀,然後狠狠地敲在了辦公桌上,他現在比任何時候都懵逼,因為他也不知道接下來自己該怎麽做,是該和遲安安解釋自己沒有做這件事情呢,還是怎麽樣。
沈初寒覺得,自己現在最需要肯定的就是容溪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而那天晚上,他和容溪之間真的發生了什麽了嗎?
唉,這些事情真的是越想越煩。下班以後,沈初寒都不確定自己到底是不是該去找遲安安,然後和她說清楚這一切,到底還是要說的吧。想到這裏,沈初寒就加快了自己的步伐,跟著遲安安進了同一個電梯。
好巧不巧,正好在電梯裏遇到了正好要來找沈初寒的容溪。容溪看到裏麵隻有遲安安和沈初寒,臉上帶著笑,立馬走了進去。沈初寒向遲安安那邊靠了一點,然後遲安安再向自己旁邊靠了一點,總之就是不想和容溪站在一塊就對了。
容溪看著兩個人沉默著都沒有說話,而且還離自己遠遠的,想同沈初寒搭話,又覺得不太好,所以目光直接落在了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的遲安安身上。遲安安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自然而然地就抬起頭看向容溪。
“晚上你和初寒有約嗎?”容溪臉上還帶著嬌羞的笑容,而沈初寒和遲安安聽到容溪這麽一說,兩個人都愣了一下。遲安安搖了搖頭,表示沒有。
看來他們今晚又要在一起了。遲安安臉上帶著強扯出來的一抹微笑,沒有再看沈初寒,更沒有再看容溪。
而容溪,聽到這句話似乎也鬆了口氣,立馬笑盈盈地挽著沈初寒的手臂,“初寒,晚上阿姨叫我們回家吃飯,她今天主動掌勺哦。”沈媽主動掌勺是很少才會發生的一種情況,所以這一次沈初寒再怎麽拒絕都得回去了。
可是遲安安怎麽辦?自己明明愛的是遲安安,現在卻又要和別的女人一起回家,沈初寒想到這裏就覺得自己太不是個男人了,想拒絕又不能拒絕,因為那是他的親生母親,奈何奈何。
於是隻能滿眼無奈地望著遲安安,而遲安安發現了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知道沈初寒的意思,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笑了笑,表示自己沒事。
然後遲安安就親眼看著容溪挽著沈初寒的手臂慢慢地走出了電梯,把自己的男人讓給別的女人,這真的是一件太令人感到不爽的事情。可是又能怎麽樣呢,現在這種情況,容溪是很有資格可以這麽做的,更何況容溪現在好像還懷了沈初寒的孩子,如果真的是沈初寒的孩子的話,遲安安覺得自己還是很有必要退出的。
這不僅僅關係到遲安安還愛不愛沈初寒的原因和勇氣,因為這其中還摻雜著另外一條生命。
孩子都是無辜的,遲安安明白這一點,所以不會去觸碰自己做人的底線,估計沈初寒應該也是這麽想的吧。他總要做個選擇的。
雖然心裏真的有點小失落,但是遲安安知道,或許現在沈初寒也在失落當中,愛到這種地步,遲安安覺得自己或許夠了,夠餘生來回憶了,雖然自己待在沈初寒身邊無名無分,也從未聽他說過一句“我愛你”。
已經到了家門口,遲安安知道自己如果是這副模樣進去的話,不管是言修還是那兩個小屁孩都會擔心自己的。現在寧願自己沉默著擔心,也不能再讓別人為自己擔心了。遲安安這麽想著,所以是笑著走進那棟別墅的。
已經有將近半個月沒有看到小新和熙兒了,遲安安把和沈初寒的糾纏暫時拋到了腦後,開始和小新和熙兒打鬧玩耍起來。一般隻有這個時候,遲安安才能感覺得到一絲快樂,一絲絲歡喜。
言修此時正在和杜小念談著工作上的事情,聽到樓下發出來的吵鬧聲,言修突然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應該是她回來了。杜小念看到言修這個小舉動,不禁拿手在言修的眼前晃了晃,“大叔,底下是不是有你家客人?”
那個不能算是客人吧,應該算是自己細心守護的人,言修笑著搖了搖頭,笑道,“今天的工作就談到這裏吧,你要留下來一起吃飯嗎?”
杜小念想了一下,嘟了嘟嘴,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我還有事。”
自己怎麽會不想留下來呢,隻是杜小念感覺底下那個人對於言修來說肯定有特別的意義,自己夾在中間感覺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