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製片場,慕瀾衣正低頭看著手機,突然身邊走過一個工作人員,正端著一杯滾燙的咖啡從旁邊走過。
或許是太急,沒注意到腳下的電線,一個阻咧倒了下去,手裏的咖啡正好朝慕瀾衣潑過去。
朱菲走進來,正好看到這一幕,立馬大聲喊道:“老板小心!”
慕瀾衣聞言,立馬抬起頭,手習慣性地放下。
那杯咖啡直接潑在了她的禮服上。
現場頓時亂成一團,旁邊人立馬拿來紙巾遞給慕瀾衣。
李導趕忙跑過來,臉色擔憂地對慕瀾衣問:“怎麽樣,沒什麽事吧,沒被燙到吧?”
“沒有沒有,全撒衣服上了,估計洗不幹淨了。”慕瀾衣忙著安慰道,眼神中透出一絲可惜。
“人沒事就行,你先去換衣服吧。”聽到她的回答,李導頓時鬆了一口氣,衣服哪有人金貴。
轉頭就皺起眉頭,言語不善地責問:“你是誰的助手,怎麽做事毛毛躁躁的,看著點兒啊。”
那人臉色驚慌地彎腰點著頭,連著應和道,不敢多說一句。
隨後旁邊的人湊到李導耳邊,悄聲說了一句:“這人是蘇清雅新招的助手。”
頓時明白了什麽,李導囑咐著道:“看著他點兒,這蘇清雅小動作挺多,是個不讓人省心的玩意兒。”
“好嘞。”
一場風波就如此過去。
助理回到後台休息室,重新帶回來一杯咖啡,這次的是溫熱的。
“蘇小姐,您的咖啡。”
“事辦成了嗎?”蘇清雅端起桌上的咖啡,氣定神閑地微微抿了一口,像是沒事人一樣,漫不經心地問道。
“成了,她去後台換衣服去了。”助理抬眸,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哼,那就好。”女人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眉眼一挑,神情愉悅,眼底藏著一層晦暗不明的神色。
就在慕瀾衣準備去後台休息室換衣服的時候,助理朱菲突然叫住了她。
“老板,紮裏先生給你買了蛋糕放在房車裏,還有一套禮服,說是想看你今天上台穿。”
慕瀾衣應了聲,便轉身朝著房車走去。
桌上赫然放著一個禮盒,裏麵躺著一件白色禮服,款式是簡單的抹胸貼身長裙,胸口邊緣點綴著顆顆閃亮的藍寶石,一副底下還放著一條淡粉色寶石項鏈,是今年時尚界譽為“驚世之作”的魅戀,出自國際上珠寶設計開創人白一之手,是無價之寶。
慕瀾衣從前想要一睹魅戀的芳容,都求不到機會。
世人皆羨豔驚歎,無不稱奇。
她換上了這套禮服,一身的珠光寶氣,走上舞台的那一刻,她像是天神降臨一般,美輪美奐,是天神眷顧的女兒。
更有甚者,一眼便認出了她脖子上所戴的魅戀,這是無價之寶,竟然就這麽被她輕易戴了出來。
一般人究其一生,也見不到這曠世之作的容顏,更別說將它戴在身上,設計師白一曾說過,這個項鏈不可能會被拍賣,隻可供人觀賞。
“天哪!驚染脖子上那條項鏈!那可是無價之寶!它的設計師白一曾經說過,那條項鏈隻贈有緣人,多少大佬高價都求不來的!”
“白一說的有緣人不會就是驚染吧?那這也太牛了啊,驚染到底還有什麽驚喜是我們不知道的。”
“我家大大果然就是最棒的!我更加崇拜她了。”
在眾人的喝彩聲中,台下的蘇清雅臉上掛著一抹滲人的笑,臉色陰冷,像是沒有絲毫溫度,眼底卻在不經意間泛起一絲得意與輕蔑。
隻見助手臉色慌張焦急的一路小跑過來,時不時地朝著四周觀望,好似生怕有人注意到自己的不安。
看見蘇清雅時,立馬朝她跑了過去,俯身在女人耳邊說了什麽,就見女人臉色頃刻間突變,周身冒著陣陣寒意,眸中的那抹得意之色瞬間消弭,轉而染上一層惡寒,死死地盯著台上發光般的女人。
拳頭緊握,手指咯吱作響,她咬著牙,似乎要將眼前的人拆骨剝肉一般,旁邊的小助理被嚇得不敢說話,老老實實站在一旁,低著頭不敢出聲。
等到節目結束後,慕瀾衣才抽空給紮裏打了個電話,言語輕快地問道:“你怎麽想起來給我送禮服了?”
“上次看到了,早就買下來了,準備送給你,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時間,正好這次你錄節目,那肯定要穿得漂漂亮亮的,讓他們都看見,你是多麽有魅力。”
隔著屏幕,慕瀾衣都能想到男人在電話那頭是怎樣一副驕傲自得的模樣。
紮裏總很喜歡將美麗的事物送到慕瀾衣麵前,無論兩人離多遠,送去的路程會有多困難。
心中升起一絲歡愉,嘴角在不經意間掛起一抹笑容,突然間想起那串項鏈,開口道:“哎,對了,你送我的那串項鏈,我沒有認錯的話,是白一大師親手設計的那款魅戀,對嗎?”
“恭喜你,答對了!”
果然如料想中那般,慕瀾衣繼續追問道:“這項鏈怎麽會在你手上?白一大師不是說隻贈有緣人嗎?難道他說的是你嗎?”
“其實,這個不是的,是白一大師送給我爸的...”
“等等!”一聽到這裏麵還有紮裏老爹的事,慕瀾衣心覺不太妙,立馬打斷了他,不敢麵對自己內心的猜測,支支吾吾地說道,“這項鏈...不會是你偷你爸的?”
“哎,這怎麽能說是偷,按你們的話來說,這叫...繼承!”
慕瀾衣隻覺得耳邊一陣陣嗡嗡嗡的響聲,像是有一千隻蚊子在她腦子裏飛,此時她的心情,不算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