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蘇清雅的那段視頻依舊被流了出去。

視頻中是蘇清雅和另一個人的對話,但是原視頻流出來時,小記者卻被人用馬賽克擋住了,網友隻能從對話中知道對方是個不知名的狗仔。

由於兩人的對話中提到了驚染,很快,此條視頻便被立馬傳開,直接衝上了實時熱搜。

而從視頻中,網友依稀可以推斷出事情的原委。

【我來解釋一下事情原委吧,蘇清雅雇了一個狗仔,專門偷拍驚染,但是狗仔沒有拍到蘇清雅想要的,就不打算付錢,惹得狗仔不樂意了,兩人鬧掰了,最後這段視頻被傳了出來】

【這個惡毒女人想對我家驚染大大做什麽!偷拍這種事也做得出來?虧得驚染大大上次還在節目裏維護她,說要幫她引薦給老師,到頭來,她就是個白眼狼!心思惡毒至極!】

【她竟然還敢威脅人家狗仔,她憑什麽?哦~我倒是忘了,這女人最開始一直和顧銘走得很近呀,這不是我們驚染大大的前夫哥嘛,這兩人真可以湊一對兒了,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夫妻!你們倆就好好過吧,別再出來蹭我家驚染的熱度了,簡直晦氣死了!】

...

盡管顧銘幫她擺平了那些記者,但是全網罵聲一片,蘇清雅的名聲一下子跌進無底深淵,沒有人再相信她的說辭。

“銘哥哥,我害怕~”顧銘剛要轉身出門,蘇清雅立馬從**爬起來,從身後一把抱住了顧銘。

顧銘轉過身,讓蘇清雅靠在自己懷裏,手撫摸著女人的發頂,柔聲安慰道:“沒事的,我已經替你教訓過那些記者了,沒有誰敢再欺負你了。”

蘇清雅似乎並不滿足,繼續追問道:“視頻裏那個狗仔找到了嗎?肯定就是他把視頻發出來的,不然我不會變成現在這樣,銘哥哥,你一定要幫我找到他!”

說著,女人的眼神中露出一絲狠厲,麵上的神情也猶如鬼魅一般,顧銘從未見過這樣的她,看著她臉上的表情,眉間有一瞬的皺起。

蘇清雅見他不說話,臉色有些慌張,立馬揪著男人的衣領,急不可耐地問道:“怎麽了,銘哥哥,你這副表情,難道是還沒有抓到他嗎?”

望著男人的眼神裏充滿了驚恐與憤怒。

顧銘拂過女人額間的碎發,說道:“我會抓到他的,隻是現在還不行,那個視頻是他找人代發的,想要找到他的話,還要費一番功夫。”

女人的臉色頃刻間變得猙獰,猛地撕扯著男人價值不菲的西裝,手上的青筋顯現在男人眼前,隻讓人心生厭惡。

“不行的,不行的,一定要找到他!不然他一定會毀了我的。我的事業才剛剛開始,不能就這麽被他給毀了!”女人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瘋魔。

顧銘想說些安慰的話,可是話到了嘴邊,他又咽了回去。

女人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像是救命稻草一般,想要緊緊將它抓住,扯過男人的衣領,眼眸中閃著救贖的光彩,麵露一絲欣喜地說著:“你去,你去找慕瀾衣,讓她放過我,讓她發一則聲明,就說那個視頻是假的,和我沒關係,隻要你去和她說,她一定會答應的,一定會的!”

然而她沒有注意到的是,此時男人的臉上是滿臉的不可置信。

明明這件事錯的是她,可是從開始到現在,她沒有絲毫的悔意,甚至想要讓慕瀾衣拉她一把。

她一直在自己麵前裝作一個受害者的可憐模樣,而自己竟然就信了。

沒有絲毫懷疑的信了。

顧銘心中不免開始失笑,但是他依舊不忍心,不忍對蘇清雅太狠。

可能是出於那件事永遠的愧疚吧。

他忍著內心的怒火,盡力壓低著聲音說道:“清雅,都到這種時候了,你還不覺得是自己的錯嗎?怎麽還會想到讓她幫你呢?你讓她站在什麽立場上幫你?”

女人敏銳地覺察到男人語氣中的不善,微微收斂了自己原本的惡毒嘴臉,一雙眸子頃刻間便染上水波,強忍滿眶清淚,言語柔軟地道起歉來:“銘哥哥~對不起,是我太著急了,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讓他跟著慕小姐,劇組裏的人都不待見我,我擔心是不是慕小姐和他們說了什麽,導致了誤會,我沒想讓他偷拍慕小姐。”

“他們不待見你,你可以和我說,瀾衣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的。”顧銘斬釘截鐵地說道。

蘇清雅見他這般篤定,內心頓時心生不爽,在慕瀾衣身上狠狠記上一筆。臉上卻是當著顧銘的麵,滴出一滴清淚,抬眼與顧銘對視著,聲音嘶啞地說著:“和你說又能怎麽樣?明明我實力也不差,可是他們總會覺得我是靠著你的關係進組,我永遠都隻會被人這麽戳脊梁骨!”

顧銘不禁一陣怔愣,他的確沒有想到這一點。

自知理虧,顧銘抬手輕輕擦拭著女人臉上的淚痕,心上一軟,滿眼心疼地說道:“好了,這次是我沒有思慮周全,以後再有這種事,就和我說,我都幫你擺平,別人不敢亂嚼舌根。”

見男人被自己糊弄過去,蘇清雅一把鑽進男人的懷裏,聲音嬌柔,說:“銘哥哥,我真的隻有你了,你別不要我。”

心上一揪,男人不禁心疼不已,不自主地收緊了懷抱,給予女人更多溫暖,眼底泛起陣陣柔情,安撫著:“怎麽會,我一直在,這件事我會幫你的,你別害怕,這幾天的工作也先放一放,休息幾天再說吧。”

“嗯。”女人乖巧地應和,聲音慵懶得像是一隻小貓一般,在男人的心上撓著。

男人此時心中柔軟下來,情不自禁地應下:“你放心吧,剛剛你的想法,我會去找瀾衣問問,若是她願意發聲明的話,那最好不過,要是不願的話,那也不能怪她。”

一番話,卻是好似將事情原本的錯處歸在慕瀾衣身上一般,輕描淡寫幾句,就將蘇清雅摘得幹幹淨淨。

蘇清雅眉眼上染上一絲譏笑,心中嘲諷:慕瀾衣,你也不過如此,顧銘依舊還是向著我,我的東西,你永遠也別想搶走!

女人的手不禁緊握,手上繃起的青筋隱匿在衣袖裏,讓人看不真切,身體卻是更加貼近了男人,簡直恨不得與男人融為一體。

這一微小動作,很好得取悅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