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麽討厭我嗎?”男人壓抑著內心的情緒,言語中像是藏著一絲希冀,在期待著某些不該有的東西。
女人立馬開口,絲毫沒有猶豫:“不是討厭。”
這一瞬間,男人的內心得到一絲慰藉,可就在他心中沉浸在這份突如其來的慶幸的時候。
女人接下來的話,徹底破滅了他的幻想。
“是徹徹底底的厭惡和惡心。”
一股強烈的疼痛彌漫在男人的心尖,讓他簡直喘不過氣來,頭腦在一瞬間沒了思考。
“你為什麽這麽恨我?難道我們三年的感情還...”
三年的感情?
真是可笑。
可笑至極!
這一連串的字眼揭開著女人內心深處被掩藏的傷疤,她的瞳孔在一瞬間瞪大,簡直難以置信地麵孔望著男人。
在他還未說完時,順手端起麵前的咖啡十分利落地潑了上去。
並吐露一句:“感情?名存實亡地婚姻哪來的感情。那三年就當是我的青春喂了狗!”
男人被她的動作嚇懵了,臉上、衣服上全是女人杯子裏的咖啡。
看起來,十分丟臉。
這一動作也吸引了咖啡廳裏不少人的眼光,震驚地盯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有些人似乎認出了兩人的身份,開始偷摸錄視頻。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男人竟然也不生氣。
“一杯夠嗎?不夠的話再多點幾杯,讓你一次性潑個解氣。”男人抬眼看她,平靜地說道。
女人放下手中的杯子,抽出一張紙巾,擦拭著自己手上不小心沾上的**,神情有一絲動容,嘴上卻依舊不饒人。
“怎麽,這樣就想要我做出讓步嗎?顧總未免想得太簡單了!”
“清雅她現在都已經這樣了,你究竟還想讓她怎麽樣?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顧銘沒有在意身上已經髒亂的衣服,皺著眉頭,語氣帶著無奈與弱者的哀怨。
眼前男人這副情深的模樣,在慕瀾衣眼裏,隻覺得可笑至極。
她竟然不知道一向英明掌控全局的顧總,也會敗在女人的溫柔鄉裏,還被迷得五迷三道的,被人拿來當槍使都不知道。
嘴角揚起一絲悲涼的笑,帶著嘲諷,眼神中充滿悲情。
“你笑什麽?”男人不解。
“我笑你太傻,也笑自己太蠢。蘇清雅明顯就是拿你當槍使,你好心幫她,我不理解但尊重,可是你應該調查清楚再和我談條件,這個女人沒有你想象的那麽簡單。”
“她不是你說的那種人,我和她認識那麽久了,我不會看錯的。”
看著男人一臉堅定的表情,慕瀾衣隻覺得他沒救了。
一股無名的委屈湧上心頭,她直視著男人的眼睛,怒吼道:“所以我就會是那個親手把她推下去的人!所以我就應該是一個惡毒的女人!對嗎?”
一滴清淚再也止不住地從眼角滑落,打在男人的心上。
女人的堅韌在一瞬間破碎,猶如一朵滿身傷痕的花,哪怕輕輕一碰,花瓣就會立馬凋零。
男人在這一刻哽咽,想要安慰的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口,哪怕是一個字,他都沒有解釋。
心底的那份悲涼蔓延至全身各處,她像是一個無力的人,她明白自己無論如何都挽留不住男人的心。
她抬起頭,企圖讓眼眶裏的淚水倒流,向上擦拭著淚痕,依舊是那麽的高傲。
隨之搖了搖頭,自嘲道:“可能我才是那個最傻最天真的人吧。這件事情我依舊不會輕易放過她的,你還是讓她做好賠償的準備比較好。”
說完,便起身離去了。
這一次男人沒有叫住她,他疼惜地看著女人離開的背影,女人的身後隻留下滿身的落寞與淒涼。
他突然覺得,自己應該抱住她,安慰她。
夜裏的風吹得人心涼,城市的街景讓人留戀,可惜,這裏的人,卻似乎沒有情。
顧銘的心太冷了。
慕瀾衣捂不熱的。
捂了三年,依舊是一塊冰,涼得徹骨。
在酒吧裏,女人一杯又一杯地往肚子裏灌,絲毫不管自己是有多難受。
酒精的刺激使得女人頭昏腦漲,可是她依舊清醒的記得顧銘的樣子。
記得顧銘對自己說狠話,讓自己放過蘇清雅的那副模樣。
他應該永遠隻會對蘇清雅顯露柔情吧。
而她慕瀾衣,永遠都不配。
腦子裏這麽想著,心底苦笑一聲,給自己續了杯。
酒吧的旖旎氛圍讓她想要放肆一晚。
為什麽走不出來的人是她?
為什麽她不可以也愛上另一個人呢?
以她的魅力,什麽樣的男人找不到,非得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樹上?
她不甘心。
今天,她也要玩。
玩個瘋狂,玩個徹底!
在酒精的麻痹作用下,她做出了決定。
將外套脫下,隨手扔在一邊,穿著一件吊帶短裙,在魅惑的燈光下走進舞池。
她不知道周圍的人是誰,她隻想讓自己也沉浸在這一場荒唐的狂歡裏。
細軟的腰肢在舞池裏肆意扭動著,妖嬈且嫵媚,像是一隻攝人心魄的妖精一般迷人眼。在昏暗不明的燈光映襯下,女人攬著身邊人的肩膀,勾住眼前男人的肩頭,強勢將人往下帶,鬼使神差般地吻了上去。
唇齒交纏間,波光流轉。
舞池中央的人都被兩人的熱吻所吸引,在場的情侶也紛紛開始加入這場狂歡,頃刻間,酒吧中的氛圍被女人推向**。
荒誕的夜總是讓人癡迷。
晚風拂過江畔湖麵,漣漪陣陣,波光不斷,靜謐的夜裏,總會藏著些許危機與躁動。
酒店的房間裏,男人把女人扶進了房間。
重心的不穩,讓兩人紛紛倒在**,輕手撫摸過女人帶著紅暈的臉頰,小心地捋好她的長發,身體的燥熱無以發泄,激烈過後的雙唇染上醒目的紅,嘴裏發出哼哼唧唧的嗚咽。
過量的酒精雖然麻痹了神經,但也相應帶來了身體上的不適感。
難以承受的疼痛令女人不自主地蜷縮成一團,臉上痛苦的神色無不說著胃的抗議。
額頭上早已密布的細小汗珠不斷地滲出。
“疼~”難以忍受的劇痛還是令她哭出了聲。
男人見勢,立馬蹲在女人身邊,皺著眉頭體貼地問著:“怎麽了?”
“疼~”意識不清的女人發出人最初的本能,卻不能清晰地說出緣由。
立馬轉身出門,再次回來時,男人手中拿著一瓶熱飲,靠在女人耳邊柔聲說道:“好好拿著,放在肚子上,我現在帶你去醫院。”
慕瀾衣乖巧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