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男人走近的那一瞬間,眼神落在女人的身上,是久違的喜悅之情,清冷的唇瓣開合,“好久不見。”
女人笑著回應道,“好久不見。”
轉而又見男人踹了兩腳地上的人,神情十分嚴肅,冷厲地嗓音說道,“起來。”
一道熟悉的聲音在兩人頭頂響起,讓還在睡夢中的人頃刻間驚醒。
在睜開眼的那一瞬間,眼神有一瞬間的迷茫,卻在看見男人冷厲地麵孔之時,立馬精神抖擻,站起身來,敬禮喊道,“隊長好!”
“你們就是這麽照顧瀾衣的?”男人冰冷的話語落進兩人的耳朵裏,讓人止不住的心驚肉跳。
一時之間不敢說話。
似乎在這一刻,隻要開了口,不管說什麽都是錯的,所以幹脆不開口。
本以為這樣就結束了,頭腦中神經緊繃,心中一橫,麵容堅韌地像是要赴死一般。
卻遲遲沒有聽到自家隊長的發落。
反而站在一旁的慕瀾衣開了口,“哦~原來你們是被派來照顧我的呀~”
聽著女人嘴裏說出的話,看似沒有絲毫的殺傷力,但是兩人的心卻在女人開口的那一瞬間就提到了嗓子眼。
眼神中染上一層晦暗不明,調笑般的語氣說道,“可是我剛剛明明聽到你們說的是看住我,而不是照顧我,就連我想出門都不願意放我出來透口氣哎,非霖,你說,你的手下這麽不把你的話放在心上,看來你在他們心裏一點威嚴都沒有啊。”
女人話一出,男人的心上直打鼓。
臉上皺起的眉毛說明了一切,心中有萬般的委屈也隻能咽下,即便是反駁了女人,也隻會被自家隊長罰得更重。
但是這一次,葉非霖卻開口道,“行了,瀾衣,我還不知道你,別真把人整慘了,小心這倆小子記恨上你。”
聽著葉非霖言語中的威脅,女人臉上卻絲毫沒有退縮的意味,而是一臉微笑。
滿不在乎地說道:“有本事就記恨上我呀,我新研發的試劑還沒找到試驗人員呢,小哥哥,願意做我的小白鼠嗎?”
當然,後半句話是對這那兩人說的。
就見兩男人瘋狂搖頭,十分不願意。
但是女人就是想要調笑一下兩人,說道,“不說話就是默認,那就這麽愉快地決...”
最後一句還沒說完,就聽麵前的兩人突然異口同聲地開口道:“不願意!”
女人眸中的光芒頓時消減下去,說著,忙不迭地說道:“啊~竟然不願意啊,那好吧,不強求。”
立馬指使著葉非霖,“你,把我送進房間,謝謝。”
對著另外兩人吩咐道,“你們,把我的東西帶上,我的畫還沒幹,可要小心點兒拿,不然弄花了,就用你們兩做實驗!”
話一出,老大粗的兩個人手上的動作頓時變得小心翼翼,不敢怠慢分毫。
要知道,上次惹火了慕瀾衣的那人,被她抓去做實驗,直接在**癱了兩個月,到現在話都說不利索。
他們可不想親身體驗一番。
在回去的中途,慕瀾衣和顧銘正麵撞上了,在女人視線落在顧銘的腿上時,眸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
相比於慕瀾衣,顧銘身邊隻跟了兩個保鏢,這兩人在看到葉非霖的那一瞬間,立馬老實站定,向他敬禮:“隊長好!”
“嗯。好好看著他。”男人的眼神中滿是不屑,絲毫不將顧銘放在眼裏,眼神中彌漫上一層冰冷的寒意,像是對男人起了殺心,周身的氣壓低沉。
慕瀾衣像是感受到了身後人的情緒,伸出一隻手,搭在男人的手上,輕輕拍著,安撫著男人憤怒的情緒,輕聲吐露一句:“走吧。”
“衣衣...”顧銘在兩人擦肩的那一瞬,突然開口。
可還未等女人開口說話,就聽葉非霖冷言冷語說道:“你沒資格這麽叫她。”
語氣中像是含著一把利劍一般,深深刺痛了顧銘的心。
這一瞬間,顧銘才發現,自己原來在慕瀾衣的身邊永遠排不上號,她身邊圍繞的男人,一個比一個優秀,而他現在,隻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廢人罷了。
“非霖,你讓他說。”慕瀾衣打破了這一僵局。
“瀾衣,我...對不起。”話到了嘴邊,顧銘卻不知道該怎麽開口,隻能說出最簡單的一句,現在回想起來,自己好像從來沒對慕瀾衣說過一句順耳的話。
每次男人一開口,不是諷刺,就是在維護蘇清雅,自己欠她的太多。
原本以為女人會應下。
可惜,這一次,女人卻堅決地回答道:“不好意思,我不接受。遲來的道歉永遠都是最沒用的。”
這一番話,直接將顧銘的心緒跌落穀底。
男人全身的血液在頃刻間變得冰涼萬分。
“這個結果滿意了?你可以走了。”葉非霖開口,眼神示意讓手下人將他帶走。
在離開的那一瞬間,慕瀾衣突然大聲說道:“哥哥!這是我叫你的最後一次,從此以後,不要再見了。”
這一聲“哥哥”直擊顧銘的心頭,是難以言喻的揪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