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客廳略顯空**,黛柔不知何時嚇得竄回屋內。
沈歲暗罵一句,抬頭賠上笑臉,“薄總您誤會了。”
薄年,“可看沈小姐的臉色,可不是這麽告訴我的。”
他輕挑眉梢,笑的意味深長。
此時此刻,回到自己屋內的黛柔猶如劫後餘生般拍了拍胸口。
媽耶,剛剛差點要被那頭大魔王的眼睛給嚇死了!
還好她溜得快!
緩了口氣,黛柔躡手躡腳的走到屋門口,小心翼翼的將耳朵貼在門上…
將小包子放回房間,薄年邁開修長的雙腿,大步流星的坐在沙發上。
薄年的笑不言而喻,“沈小姐不是說我對你有意思?那我可得好好了解了解你。”
“你想說什麽?”沈歲的表情有些呆滯。
她不相信,薄年找盡借口湊上門來,竟是要同她講如此沒營養的事兒。
果然,下一秒男人回歸正經。
“還記得當年,你陰差陽錯闖入我房間之事?”
對上那雙略帶冰意的眼睛,不知怎的,沈歲竟從裏麵看出一絲情愫,嚇得她趕忙扭轉視線,垂眸握拳。
當年,張敏母女設計給沈歲下藥,陰差陽錯卻爬上了薄年的房間。
事後,那個男人為了錢沒敢告訴張敏母女計劃失敗的事兒。
直到夜半三刻的沈歲回了家,張敏瞧見她滿身吻痕,還以為事情萬無一失。
二人還沒來得及進行下一步計劃,沒想到第二天,沈歲便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從當年的回憶中回神兒,沈歲忽然頓悟,“你的意思是說,張敏母女背後,或許有更大的助力?”
薄年遞過去一記誇讚的眼神,“你以為沈氏集團在他們母女二人的手下,真的能挺過六年?”
今天的這些話,無疑為沈歲敲下狠狠一記警鍾,不過…
“薄總,您為什麽要和我說這些?”沈歲眯了眯眼,眸子裏盡是不信任。
薄年惡惡抵了抵後槽牙,“若我說,我真的對你動了心,真是為了你呢?”
沈歲並不入套,“薄總對其他女人,也是愛開這樣的玩笑嗎?”
薄年,“若我說隻對你一個人呢?”
諷刺,這簡直就是天大的諷刺。
沈歲的臉上淬了層冰,“薄總,我隻是被您誣陷才進了精神病院,而非真的是神經病。”
聞言,薄年不可否認的聳了聳肩。
薄年,“若我說當時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你…”
“薄總!”沈歲重重喚了一句,打斷了他的話。
怎麽越講越離譜。
瞧見女人眼底的慍色,薄年收了收笑沒再調侃。
“畢竟我們薄氏和沈氏集團還有合作,像沈小姐這樣如此合格的合作方,我們薄氏自然是珍惜的。”
這個理由還算成立。
聽到這兒,沈歲總算是鬆了口氣。
複雜的情緒閃過眼底,沈歲鄭重的起身,微微鞠躬,“十分感謝薄總今日所告知的一切,改日定會補償。”
她這是不想欠自己,薄年看的明白,順勢接話,“好,至於怎麽補償,我來決定。”
躊躇再三,沈歲點頭答應,“好。”
夜色漸漸晚了下來,大約是在月光的照耀下,天上幾顆可數的星星格外閃爍。
將人送至電梯口,出於禮貌,沈歲硬生生擠出一抹笑意,啟唇,“薄總再見。”
修長的手指摁了兩下電梯,薄年仰頭便看到女人臉上強撐著的笑容。
隻瞧了一眼,薄年蹩眉,“怎麽比哭還難看。”
電梯門在下一秒關閉,被毒舌攻擊的沈歲尷尬的收回嘴角。
她快步跑回屋內,站在洗手池旁,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笑。
果然,太假不適合自己。
在薄年下電梯的一瞬間,方特助便收到了消息。
“前段時間讓你查的事兒查到了嗎?”
大G後排,男人垂目道。
方特助先是說了一句,“查到了。”
隨即又大著膽子問,“薄總您說您對沈小姐的事兒這麽上心,為什麽還不想讓她知道,不敢告訴她…”
這個疑惑一直浮在他的心底,百思不得其解。
薄年掀眼皮,“我看你是嫌日子過得太舒服,想念非洲煤礦了。”
寒意順著話飄**在方特助的脖間,他冷不丁的打了個顫。
嘖嘖嘖,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這句話方特助當然是不敢當著二爺的麵說的,隻敢在心底吐槽。
......
直到薄年走後十分鍾,黛柔這才敢躡手躡腳的從屋裏走出。
“歲歲,你說這個薄年到底什麽意思啊?”
想起剛才那頭大魔王的表現,黛柔百思不得其解,跨坐在沈歲身旁。
沈歲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你說,他是不是在利用張敏母女來警告我。”
“警告你什麽?”黛柔疑惑不解。
沈歲掀眼皮,“警告我不要對他輕舉妄動,他對我的一切,似乎了如指掌…”
燈光照耀在沈歲的臉頰,毛孔中散發的陣陣寒意另黛柔忍不住打了個顫。
“很有可能!他絕對沒安好心!”
想起剛才大魔王那副吃人的表情,黛柔狠狠讚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