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嫋嫋揉著耳朵看著那個滾出來之後就昏了過去的少年,心道也真是見了鬼了,怎麽說啥來啥。
二丫這一聲慘叫聲音著實不小,驚動了鄰居,而鄰居見是蘿子出事了,急忙叫家裏娘們去村裏頭喊人。
不一會兒,一群村民就吵吵嚷嚷地過來了。
眾人見李嫋嫋和二丫沒事,眾人神情防備地看著倒在地上的那個來曆不明的少年。
不一會兒,原本忙著的蘿仆又被叫了過來。
李嫋嫋發現這個村子似乎沒有什麽村長裏正之類的職位,反而是這個蘿仆在總管村裏的大小事務。
蘿仆一來,看了看站在一邊的李嫋嫋,見她沒事,才看向那個少年。
“怎麽回事?”蘿仆皺眉問道。
不等李嫋嫋說話,二丫就先開口了,“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這麽一個人,我跟蘿子正在商量在這裏蓋房子的事情,他突然就從林子裏滾出來了,還渾身是血。”二丫便說邊抖,看樣子是嚇得不輕。
“林子裏?”蘿仆抬眼望了望不遠處的山林。
這時,蘿仆身後一個村民說道:“應該是個外鄉人,經常有外鄉的打獵迷了路,搞成這樣也不知道在林子裏都遇到些什麽。蘿仆,你說怎麽辦?”
“看樣子也活不了了,拖進林子裏埋了吧。”蘿仆淡淡的說道。
既然是外鄉人,還受了這麽重的傷,就算救得活,也得耗費大量的金錢和時間,很不實際。
李嫋嫋渾身一冷,隻覺這個蘿仆怎麽這麽冷血,但看了看周圍,村民們都紛紛點頭,竟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反駁。
一條人命就這麽簡簡單單說要埋了,這村子是埋人上癮嗎!
他們不救,她要救。
她是個21世紀接受過人文主義教育的人,怎麽可能見死不救。
李嫋嫋開口:“蘿仆,這人不能埋。”
她一邊心涼,一邊鎮定地說道,“我接到蘿祖的聖音,他老人家會賜我一個仆人,經曆過鮮血的洗禮,前來服侍我。現在來看,應該就是這個人了。”
“真是蘿祖的意思?”
蘿仆有些懷疑地看向李嫋嫋,還沒進行卜授儀式,李嫋嫋就能聽到蘿祖的教誨?
是她天賦異稟,還是……她在騙人?
李嫋嫋鎮定地錯開雙眼,看向那個少年,故作神秘地說道:“當然是他老人家的意思,冥冥之中,我就感覺到這個地方有什麽在吸引著我,不然村裏那麽多好地方,我為何偏偏跟二丫來了這裏?”
“再說了。”李嫋嫋不動聲色地給自己加重砝碼。
她轉眼淩厲地看著蘿仆:“蘿仆也是外鄉人,不是嗎?”
外鄉人這一點,她是從這個蘿仆的口音上聽出來的。這個時候,隻能賭一賭了。
“既然是蘿祖的意思,我們自然應該照辦。”蘿仆神色一變,似乎想到了什麽,突然恭恭敬敬地彎下腰對李嫋嫋說道。
事情解決,這讓李嫋嫋鬆了一口氣。
蘿仆讓人將昏倒的少年抬回了蘿父府,安置在自己隔壁的房間。她總覺得,可能還會有什麽事情發生。
隨後,村裏的赤腳大夫給少年粗略包紮止血,又熬了藥給他服下,等一切忙完,天色已經擦黑。
夜色漸深,李嫋嫋這一日也是身心俱疲,回到隔壁房間躺下沒多久就睡沉了。
墜入夢鄉的李嫋嫋正夢見自己回到自己那個時代和朋友圍爐吃火鍋,突然就覺得千斤墜頂,有什麽重物砸在她身上,魂都快給她砸出來了。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