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典剛認識文釗悅是在他同學組織的一場宴會上。

他在國外做交換生,外國人嘛,玩得都很開放,一個交際宴會,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幹嘛的。

當然,那個同學邀請他的時候,他也沒拒絕。

畢竟他自己也不是什麽好鳥,這種場合怎麽能少的了他這個情場浪子?

裴典見過的美女不少,睡過的更是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

不過,他主要也是為了解決自己的生理需求,畢竟體育生,本就欲望強盛。

在見到文釗悅之前,他一直對所謂的愛情嗤之以鼻,可是遇到她之後,他知道自己栽了,那一瞬間,他腦海中蹦出了唯一個想法,竟然是後悔沒有把自己的貞操留住。

他對文釗悅這個名字並不陌生,京都華國文家女兒,是文家的掌上明珠。

除此之外,她自己本身的優秀,也讓京都那個圈子裏不少人家羨慕。

十六歲上大學,兩年學完國內所有的課程,又選擇出國深造,關鍵那個學校還不是花錢就能買到的,必須憑借實力考進去,她成功了。

人長得漂亮,智商情商雙高,典型的別人家的孩子。

從小到大,這個人名在裴典耳邊不知道重複了多少遍,畢竟他和人家對比是真的強烈。

他本來以為自己最不喜歡的就是文釗悅這種類型的,一直從小到大的陰影太大,二來,文釗悅對外的形象一直是溫柔知性女醫生風,死板無趣,與他喜歡的又辣又欲的類型的完全相反。

可是,為什麽沒有人告訴他,文釗悅表麵那醫生褂子底下,藏著的是這樣一個火辣的靈魂?

他饒有興味地看著對麵舞池,一個和男人貼身熱舞的女孩。

性感吊帶熱褲,漸變黑絲,大波浪卷,紅唇飽滿,性感勾人的貓眼,徹底把裴典的魂勾走了。

他往那兒走去,趁著燈光昏暗,他不動聲色地把那個男人擠走,自己陪文釗悅舞動。

文釗悅注意到眼前換了一個人,但是她也不在意。

反正都是男人,對她來說沒有什麽差別。

而且眼前這個明顯比剛才那個質量高多了,也是她喜歡的類型。

“小弟弟,去喝一杯?”

她媚眼如絲,勾人心魄。

裴典的心裏猛地劇烈跳動起來。

他從來沒有這種感受,僅僅因為女人的一句話就方寸大亂。

“喝一杯”在這裏是暗語,喝一杯之後要做什麽事,大家心知肚明。

他原以為自己還要費一番功夫才能得她的青眼,卻沒想到一過來就被佳人邀約。

他哪裏有拒絕的道理?

大掌不容置疑地扶上文釗悅的腰肢,掌心灼熱地仿佛要把女人的身體燙穿。

“姐姐這麽美,弟弟當然願意。”

他湊在女人耳低喃,熱氣噴湧進耳蝸。

文釗悅嬌笑,勾著他的領結,走出舞池。

這一棟樓必不可少的就是酒店,兩人在路上便控製不住,酒精隻會讓他們更瘋狂。

酒店的過道上,他們難舍難分,吻得忘我,路過的人也見怪不怪。

這裏幾乎每天都會上演這樣的事情。

終於到了房間。

裴典帶上門的同時,將手從溫暖中抽出來,十分熟練地把她剝了個幹淨。

文釗悅也不遑多讓。

兩人都是情場上的高手,在這一晚,他們旗鼓相當,酣暢淋漓。

宿醉加一夜瘋狂的後果就是第二天直接睡到了下午。

兩人相擁而眠,甚至不舍得分離。

裴典的眉頭稍微皺了皺,慢慢睜開雙眼。

先是迷茫,而後是所有記憶回籠,狂喜。

他低頭看著自己懷中的女人,心理身理都是饜足。

這時文釗悅也醒了。

一睜眼便看見男人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身體稍微一動,整個人一僵,“出去!”

裴典彎了彎眉眼,很自豪,“姐姐,你昨晚好棒啊,弟弟還想再來一次。”

他甚至隻是通知她,而不是詢問她。

酒店又續了兩天。

兩天過後,文釗悅戴著墨鏡,穿著一身幹練的著裝,昂首挺胸,大步向前,走出酒店門口。

在她走後不久,一個少年模樣的男人也慵懶地理了理身上的襯衫,嘴角掛著一抹笑意,看著她離開的方向出神。

“姐姐,後會有期啊。”

隻是他沒想到,自己以為的後悔有期,整整過了三年,才再次見到她。

在得知文釗悅放棄了這邊的工作匆忙回國,隻是為了寂歸楓那莫須有的心理疾病後,裴典嫉妒了。

瑪德,寂歸楓那個狗崽子憑什麽,不就比他帥一點比他高一點比他有錢一點嗎?

但好不容易碰上自己的天命真女,卻被那個狗崽子撬了牆角。

裴典壓根不管自己在這邊的學業,也急匆匆追回過去,卻半路被自己老爹給逮住了。

“裴典,你這個逆子,你是一點都不讓我安心是吧?這四年大學,你讀也得讀,不讀也得讀,要是再讓我發現你跑回國,你看我敢不敢打斷你的腿!”

裴典:“……”

他這半點用沒有,隻會給他添堵的老父親啊。

沒辦法,他暫時還違抗不了那個老家夥,隻能回去了。

一天天在國外打聽文釗悅的消息,知道她和寂歸楓走的很近,抓心撓肝地嫉妒。

還有委屈!

一直到大四下,裴典終於可以回國了,他也終於坐不住了。

他打聽到寂歸楓的心上人回來了。

他心上人一回來,還有文釗悅什麽事?

他知道這姑娘看著堅強,但其實就像一頭倔牛,一定要撞一撞南牆才肯回頭。

他攔不住她去撞牆,但起碼可以在撞牆之後趁虛而入安慰她。

兩個人見麵的場景又是格外地獨特——酒吧!

還是一家著名的牛郎酒吧!

裴典當時臉色就青了。

然後,再看到文釗悅摟著莘杳杳進來之後,青黑的臉色變得驚訝?

怎麽個事兒?

現在情敵都能那麽和平共處了?

還是他情報有誤,以前這個根本就不是莘杳杳?

他本來還在懷疑,但是聽到文釗悅一口一口杳杳後,疑慮全消。

而且,現在最要命的是,怎麽攔住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一夜十郎,虧他們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