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向沉加重了力道,吻得又深又重,幾乎奪去了她的呼吸,她像是觸電一般,整個人顫了一下。
下一秒他扣住她的後腦勺,手指摩挲過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一寸一寸點燃她身體裏的那把火。
夜,深邃而漫長。
……
清晨,晨光微熹。
盛晚渾身酸痛地清醒過來,一翻身,整個人直接滾下了床。
怎麽會這樣?渾身上下像是被碾壓過一樣酸疼,她昨晚幹什麽了?低頭看的刹那,猛地倒抽了口冷氣。
她居然!一絲不掛!還是在傅向沉的**!
盛晚心尖兒狠狠顫動著衝進浴室裏,白皙的頸脖上那些痕跡依稀可見,她是裝傻又不是真傻,不會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難怪身體會這麽酸疼,難道……
浴室的門嘩的一聲打開,盛晚啊的叫了一聲,又羞又憤的背對他遮住自己的胸,都快哭出來了:“哥、哥哥,我還沒穿衣服,你不可以偷看的。”
傅向沉饒有興致地看著她,視線落在她身上,一寸一寸地往下滑,光是這樣就已經讓盛晚的身體滾燙起來。
她急的渾身冒汗,這男人到底想幹什麽?不知道什麽叫非禮勿視嗎?
他肯定是故意的。
傅向沉欣賞完,把一個袋子放到地上,聲音沉沉地說:“換完衣服就出來。”
聽到關門聲後,盛晚生怕他又進來,動作飛快地洗漱完換上他留下的衣服,是一件銀白色收腰長裙,一看就是高級貨。
她扭扭捏捏地走到他跟前,小心翼翼地問:“哥哥,這衣服穿著不舒服,我能不能換一件?”
傅向沉看了她一眼,沒想到這個女人打扮過後頗有幾分姿色,平時果真是小看了她。
一旁的管家小聲提醒:“太太,今天是老爺子大壽,不能穿得太隨便。”
什麽?傅老爺子大壽?這麽說,她要跟著傅向沉去見他的家人?
一路上盛晚都有些坐立不安,尤其是疲憊的身體完全使不上力,她下意識地看向身邊的傅向沉。
他都這樣了,還能幹那事兒?
“哥、哥哥,昨晚我們……是不是……做了什麽羞羞的事情?”盛晚覺得口幹舌燥,說完才意識到車裏還有林淮在開車,臉更紅了。
傅向沉微不可見地蹙了蹙眉,若有所思道:“你要跟我在這裏討論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她雖然不能百分之百肯定自己被他占便宜了,但也八九不離十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盛晚,你最好想一想自己昨天吃了什麽不該吃的東西。”
她不解地眨了眨眼睛,他這是什麽意思?
他突然俯過身,涼薄的唇掃過她的耳垂,一下讓她心裏小鹿亂撞,壓低了聲音,曖昧不明,“昨晚可是你自己主動投懷送抱,這麽快你就忘了?”
她差點被嚇得跳起來,她?主動?
“可是……”她下意識地看向他的雙腿,就他這個樣子,還真能幹那種事?
“是誰告訴你,雙腿殘廢的人不會有那方麵的需求?”
車裏的溫度不知不覺就升高了。
盛晚羞得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是她大意了,居然覺得這個男人是無害的。
“晚晚,送上門的美食,沒有不吃的道理,你說呢?”
傅向沉收回視線,繼續低頭工作,昨晚的種種仍舊曆曆在目,要是知道昨晚的自己有多主動地想要,她恐怕會買塊豆腐當場撞死。
傅老爺子的大壽,包下了酒店整個豪華宴會廳,來人都是商政名流,各個都是說得上名字的。
盛晚為了盡職盡職地演好一個弱智兒童,從到了之後就吃得沒停過,她沒想到傅向沉這麽受歡迎,即使坐著輪椅在視覺上矮人一截,可是乍一看之下,仍是整個宴會廳最耀眼的人。
主桌上,盛晚挨著傅向沉坐,但氣氛著實有些說不出來的詭異。
傅向沉身上散發著陰冷的氣息,她隻好小心伺候著不敢怠慢。
她好心地替他夾了一盤子的菜,討好道:“哥哥,我都替你試吃過了,很好吃的,你快吃。”
傅向沉權當沒有聽見,手上把玩著銀色精致的打火機,與身邊人談公事。
盛晚一點也不氣餒,挑了顆大大的櫻桃送到他嘴邊,身邊人繃不住了,忍著笑道:“傅少,要不你先吃一點?我怕再這樣下去傅太太會生氣。”
傅向沉睨了她一眼,眼裏帶一點玩味的興致,這女人倒是懂得察言觀色,知道自己惹他不高興了,努力順他的毛。
她笑盈盈地迎著他的視線,靈活地把櫻桃塞進他嘴裏,又殷勤地替他盛了一碗湯,“哥哥,我喂你?”
旁人噗嗤一聲笑出來,調侃道:“傅少,娶了個寶藏啊。”
傅向沉似笑非笑,盛晚就像是長在他身上了似的,挽著他的胳膊不放,他看他一眼,淡淡道:“放手。”
她一顆小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萬一有壞人來抓我怎麽辦?”
恰時,傅老爺子剛從別處脫身,得空才第一次見到這個傳說中的孫媳婦。
得知盛家這個女兒智商有問題時,氣得他當場想把人給盛家退回去,沒想到盛安陸竟然跟他玩這種把戲,把有問題的小女兒嫁給了傅向沉。
盛晚和傅老爺子對視的一刹那,猛地哆嗦了一下,老爺子盛氣淩人,不怒自威。
老爺子傅盛廷冷哼一聲,“這就是你娶回來的太太?見到長輩連一聲招呼都不打,盛安陸是怎麽教女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