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教授和程蒼剛和同行交流完就聽見這邊的動靜,穿越人群走進來,看見他兩個學生一個衣衫欠佳,一個窘迫難堪。

程蒼挪步到阮頃盈身後,輕聲問:“沒事吧。”

阮頃盈因為昨天和他確認的事情有點誤會,這會不太想理他,隻淡淡搖搖頭。

而陳教授此時的臉色就比較難堪,“你們這怎麽回事?”

看見陳教授,陳希似乎來了底氣,假意哭喪,指著阮頃盈,“老師,是她,自己穿的窮酸反倒嫉妒我,我不過就說了她幾句穿的不合適,她就惱羞成怒把我推過來。”

“阮頃盈,你心腸怎麽這麽歹毒。”

陳教授此時臉色已經很難看了,壓著火氣,衝著阮頃盈道:“道歉。”

阮頃盈神情冷豔,眼神裏的熱度瞬間驟降,語氣冷硬道:“她自己沒站穩,摔了,我為什麽要道歉。”

陳希見她一臉冷漠,不把自己放在眼裏,臉上的表情更梨花帶雨:“阮頃盈,你胡說,分明就是你因為嫉妒,見不得我好。”

阮頃盈輕蔑“哼”笑,“我嫉妒你什麽?”

陳希:“你嫉妒我穿的比你好,今天比你漂亮,嫉妒我和老師關係比你更好。”

阮頃盈唇角上揚,“所以就是因為老師和你關係好,就能不問青紅皂白汙蔑我?”

說完,帶著詢問意味轉頭看向陳教授。

陳教授現在心裏嘔死了,這個陳希真是蠢到家,一衝動什麽話都能往外蹦,完全不經過大腦。

把他架在火上,怎麽說都不是。

程蒼見狀在一旁解圍,“調監控吧,這個大的宴會廳應該有幾個不同角度的監控同時可以看到真實情況。”

一聽說要調監控,陳希顯得有點慌亂,“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就不用調監控了吧。”

“阮頃盈,你這人怎麽這麽自私,你道個歉的事,何必非要這麽大費周章耽誤大家時間。”

陳希自以為把矛頭又指向阮頃盈,但在場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她不願意調監控就是心虛了。

可偏偏就是有幾個眼瞎的。

陳教授現在臉色已經很難看了,一心想盡快把事情解決,衝著阮頃盈語氣不善道:“阮頃盈,穿成這樣來這種場合就已經很輕浮了,現在還欺壓同門師兄妹,趕緊給陳希道歉,我可以當這件事情沒發生過。”

陳教授這是要維護陳希到底了,言語裏除了壓迫就是警告。

道歉,當沒發生過,不道歉……

她的畢業論文還卡在陳教授手裏,這關乎到她能否順利畢業。

權衡再三,阮頃盈雙手垂在兩側,把衣角緊緊攥在手裏。

把不甘和委屈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準備低頭道歉。

“在上麵聽了半天,怎麽了這是?”

一道漫不經心的男聲從人群後麵傳過來。

看到是柏亦凱和傅敬辰,圍觀的人們自動讓在一條道。

看見地上躺著的陳希,柏亦凱“嘖嘖”兩聲,頗有點憐香惜玉的表情,“小姑娘怎麽搞的這麽狼狽?”

說完,立馬找來幾個服務生把陳希攙扶起來。

陳教授一看是兩位大人物,而且對陳希還挺關照,態度立馬謙卑起來:“傅少,柏少,學生內部發生了點事情,叨擾了大家,實在不好意思。”

“我們馬上解決。”

“阮頃盈,你趕緊道歉。”

傅敬辰冷麵冷眼,冷漠的盯著陳教授,“你解決的方式就是無中生有,冤枉好人?”

陳教授被盯出一身冷汗。

此時,聶書拿著一個平板過來,裏麵是三個角度監控拍下來的畫麵。

清清楚楚記錄著陳希和阮頃盈之間的動作。

“原來是她自己要打別人,沒站穩,摔下去了,還怪到別人頭上,臉怎麽這麽大呢?”

“這人也太不要臉了吧,偷雞不成蝕把米。真是活該。”

“真是先撩者賤,人家著姑娘連一個衣服角都沒碰過她。”

“真是活久見,什麽不要臉的人都有。”

周圍議論聲鵲起。

“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傅敬辰眼神陰冷,看向陳希。

陳希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傅敬辰語氣冷硬,帶著些壓迫感,“給她道歉。”

說完把外套脫下來,披在阮頃盈身上。

陳希看著傅敬辰對阮頃盈的動作,有種小心嗬護的感覺,瞬間嫉妒上頭。

“我憑什麽給她道歉,她今天穿成這樣來不就是為了勾引男人的嗎?”

“傅總,你給她披衣服,不就是被她勾引了嗎?”

傅敬辰臉色冷的能結成冰霜,眼神像是淬了寒冰。

阮頃盈一記冷眼掃過去:“我為什麽穿睡衣過來,你不知道嗎?”

“不是你告訴我今晚是程蒼組織的睡衣趴,讓我過來的?”

“陳希,你隻是想針對我,就別拉別人下水。”

陳希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我……”

阮頃盈一分都不想在這裏多呆,也懶得和陳希胡攪蠻纏,“你不用給我道歉,我也不會接受,勸你做事前多用用腦子,隻不懂下次就不隻是摔跤露腚這麽好運氣了。”

說完轉身要往門口走去。

陳希忽然開口:“阮頃盈,你以為你爸出事隻是偶然嗎?”

阮頃盈轉過身,“你什麽意思?”

電子煙目前市場需求量大,品牌亂象,如果拿下這個市場把它做起來,是非常有發展前景,一眼就能看見投資回報率,穩賺不賠的項目,傻子才會為了一己私利,賭上自己的人生卷款潛逃。

這也是阮頃盈一直想不通的點,但從未去深究,隻把它歸類為遇人不淑的偶然事件。

今天經陳希一提,應該不是這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