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希臉上敷上一抹陰冷的笑,”想知道?“

阮頃盈看出她不會說真相,但想起她之前說過她和莫以安有一腿。

難道是莫以安?

正當阮頃盈想的出神,手上傳來一陣溫熱。

傅敬辰握住她的手,“走吧。”

傅敬辰把她牽出宴會廳,上了車。

今晚的遭遇讓阮頃盈略微有點煩躁。

她對這些聚會一向是敬而遠之。

一來是覺得應付這些太過麻煩,不如把時間節約下來多做幾次實驗來的有效果,二來人微言輕,不是自己的圈子不能太過強融,連陳教授這種高級別的博導,在這個圈子裏都得裝孫子,何況是她這種小羅羅,要不是在國際刊物上發表過幾篇反響不錯的論文,又拿過一些大獎,她是沒有入場機會的,有這些時間不如多提高提高自己,畢竟值錢比有錢靠譜。

更何況今天還和陳希攪和在一起,讓她有種癩蛤蟆趴腳上的感覺。

車窗上映著傅敬辰的側顏,完美的臉部線條,鼻梁英挺有型,再加上他淡漠疏離的矜貴氣質。

活脫脫生活中貴公子形象。

這樣的男人身邊怎麽會沒有女人?

又想起剛才在宴會廳和陳希說的話,會出現在那場交流會的都是行業佼佼者,這樣的人要麽就英年早婚,要麽女伴雲集。

哪裏有什麽真正的黃金單身漢。

像莫以安那種富二代都需要靠女人來談生意,何況是傅敬辰這種頂級鑽石級別的男人,就算不需要靠女人,但家族聯姻肯定是必然。

越想,阮頃盈越覺得應該要和他保持距離。

之前還能裝傻充愣,但今天的事情就像是頭頂被潑了一盆涼水,瞬間被澆清醒了。

她其實從小就很渴望能有一個自己的家,對另一半的要求不算太高,隻要家庭氛圍能夠溫馨、安穩就好。

她想要有一個避風港,渴望能感受到家的溫暖,渴望有一個堅強的後盾。

很明顯,傅敬辰和她對另一半的期許相差太遠,他太優秀,太高不可攀。

他所擁有的一切是她的世界裏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這樣的人,又怎麽會為了她停留,給她想要的家。

對他存在的幻想不叫幻想,是癡心妄想。

“怎麽了?”

察覺到她這會狀態懨懨的,傅敬辰伸手一把將她攬了過來。

邊說著邊抬手去撥她額前碎發,被阮頃盈側頭躲開。

感受到她的疏離,傅敬辰也沒再強求,隻當她是因為今天這事心情不好。

車到雍華府停了下來。

司機和聶書很識趣先下了車。

傅敬辰似乎是體諒了阮頃盈今天的心情,聲音裏都帶著點柔,“還在為剛才的事生氣?”

阮頃盈斟酌半天,終於找到合適的說辭,“今天謝謝傅總出手相助。”

她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傅敬辰哪裏會聽不出來意味。

“所以阮小姐又準備利用完人就扔掉?”

一邊解著這襯衣袖口,一邊漫不經心說,“阮小姐卸磨殺驢的事做的挺順手。”

阮頃盈確實也覺得在這個時候和他要劃清界限,撇清關係有點不合適。

怎麽說人家剛才也確實幫了她。

但如果這會不說,估計等下又會發生什麽意想不到的事情。

傅敬辰這人平時看起來冷冰冰不近人情,但越是這樣的人,發動溫柔攻勢的時候才越難抵擋。

沒有哪個女人能拒絕得了他的柔情。

現在兩人關係還沒有什麽實質性進展,她還能守住自己的心。

如果這種曖昧再多來兩次,或者兩人的接觸再進一步,難免會保證自己不動心。

而反觀傅敬辰,在任何一段關係都應該都挺能處理的遊刃有餘。

最後受傷的隻會是自己。

她害怕了,退縮了。

她怕真到那時,她會犯病,會控製不住自己,甚至會傷人。

與其讓事情往不受控製的方向發展,不如及早扼殺在搖籃裏。

“抱歉傅總,我們之間本就是合作夥伴關係,這樣頻繁的交往已經越界,我今後會正視自己的身份,再次感謝您今天的幫助。”

傅敬辰輕蔑的“嗬”了一聲。

“合作夥伴?”

他一把拉過阮頃盈坐在他腿上,捏住她的下顎,強迫她抬頭看向自己。

“和你這樣的合作夥伴?”

一手伸進她睡衣內,在上身那柔軟處用力捏下,“還是這樣的合作夥伴?”

阮頃盈用力推開他肩膀,被他反手鉗住,接著低頭朝她薄唇吻了上去。

片刻,傅敬辰放開她,“還是說這樣的合作夥伴?”

“阮小姐為了合作夥伴挺放得開。”

他語氣裏滿是鄙視和不屑。

阮頃盈沒說話,薄唇緊抿,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傅敬辰見她態度決絕,一副受了很大屈辱的表情。

想到了剛才在宴會廳站在阮頃盈身後的男人,像是想到了什麽。

冷“哼”一聲“怎麽?找到下家就想過河拆橋?”

阮頃盈沒聽懂他的話,眉頭微皺,“嗯?”

傅敬辰忽略了阮頃盈的疑問,以為她說的是肯定句。

手指捏上她的下顎,眼神陰鶩,“阮頃盈,不管是什麽時候,都是你先招惹我的,想保持距離,也得先問問我同不同意。”

阮頃盈被他手上的力道捏痛,掙紮著要他鬆手,反而覺得更痛了,索性放棄掙紮,“那你同意嗎?”

傅敬辰咬緊後槽牙,猛的鬆開手,低吼一聲“滾!”

阮頃盈知道自己應該是把傅敬辰徹底惹怒了。

但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明明知道會是兩敗俱傷的結果,隻能盡早斷掉。

她推門下車,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在傅敬辰身上逗留。

聶書見她下來了,恭敬的打了個招呼,便和司機又返回車上。

接下來一連幾天,阮頃盈在實驗室裏連軸轉。

偶爾和陳希碰上,也隻當這個人不存在。

介於之前阮頃盈的反擊,和傅敬辰對她的態度,陳希稍微收斂了點,不敢輕易再挑釁她。

連許若婉都看出問題了,“學姐,陳希最近轉性了?”

以前一天不陰陽怪氣指桑罵槐都難受的人,現在都快一個星期了P都沒吭一聲。

阮頃盈把那天的事情大致講了一遍,自動忽略了傅敬辰那一趴。

許若婉聽完,捂著嘴暗笑,“這麽爽?”

“太解氣了,就該這麽治她。”

“學姐你太牛掰了。”

說著,給阮頃盈數起一根大拇指。

兩人說笑之際,阮頃盈手機傳來短信提示音,銀行到賬信息提醒。

是嘉映那邊給她發過來的公關費。

她雖然是臨危受命,但畢竟不是嘉映的人,沒有白白付出勞動的道理,所以要求他們按照市場上的公關費結算給她。

錢還沒捂熱,她就轉手發給司瑤了。

附言:禮服錢。

司瑤收到信息的時候心裏一陣心疼。

這麽多年過去了,阮頃盈和她之間還是算的這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