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敬辰對阮頃盈的態度,讓唐安希不禁冷“哼”一聲。
“你也不過如此,玩膩了啊。”
阮頃盈皺眉,這人什麽腦回路?
記吃不記打,剛被教育完就迫不及待上來挨槍子。
阮頃盈挑釁道:“是啊,至少我玩過,你呢?”
“眼巴巴看著我玩,還連P都不敢放一個。”
“羨慕嗎?”
唐安希氣炸了,指著阮頃盈:“你,你,你……”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你不要臉。”
阮頃盈冷“哼”一聲,“是,你要臉,在傅敬辰身邊轉悠這麽多年衣服角摸著了嗎?”
唐安希的臉氣的漲成豬肝色,阮頃盈又一次完勝。
這時剛在陪在老夫人身邊的李嫂端了碗湯過來,“阮小姐,這是剛熬出來的紅豆沙,是二少爺最喜歡的甜品。”
“老夫人專門吩咐廚房做的,還麻煩您幫忙給送上去。”
阮頃盈反應過來,這是老夫人誤會了,連帶著李嫂也以為她和傅敬辰的關係不簡單。
想到剛才傅博軒看她的眼神,阮頃盈沒有立刻接過來。
看她踟躕,一旁的唐安希按捺不住了,“給我吧,我給敬辰哥哥送上去。”
手剛要碰到托盤,李嫂不著痕跡移開了一點,“二少入口的東西不喜歡別人碰。”
親疏遠近,對比明顯。
唐安希的手尬在原地,不上不下。
心裏把阮頃盈罵了個遍。
看著她的眼神更像是淬了層毒液。
阮頃盈不想和她繼續糾纏下去,接過李嫂手裏的托盤,“好。”
李嫂麵露喜色,“謝謝阮小姐,麻煩你了。”
阮頃盈:“舉手之勞,不麻煩。”
說完,丟下唐安希在原地,轉身往書房走去。
剛要敲門,屋內傳出來傅博軒的聲音:“你和那個阮小姐,到底怎麽回事?”
傅敬辰漫不經心,“什麽怎麽回事?”
傅博軒:“你奶奶剛才對她的態度。”
明顯沒有第一次見麵的客套,透著幾分歡喜和熟悉。
“還有傅時源給她請柬的時候,說是為了你。”
“說說吧,怎麽回事?”
傅敬辰冷“哼”了聲,果然是他,明的不行來陰的,無非就是想把阮頃盈引到傅博軒麵前,借他之手讓他不痛快。
玩得挺花,但沒什麽用。
“沒怎麽回事,玩玩。”
阮頃盈端著盤子的手一緊,心髒仿若被人狠狠抓住,透不過氣。
以為自己控製得很好了,但當真正聽見那兩個字從他嘴裏說出來的時候,窒息感節節攀升,險些站不住。
早在不知不覺中深陷其中。
傅敬辰的態度太過隨意,傅博軒看了他幾秒。
沒有從他臉上看出破綻,放下心來。
“你應該知道能嫁入傅家都是什麽家世的女人,外麵那些玩玩可以,但別過火。”
“你奶奶那邊自己去解釋清楚,別讓老人家亂點鴛鴦譜。”
傅敬辰隨意“嗯”了一聲,“沒其他事我先出去了。”
他一打開門就看見放在地上的紅豆沙,眉心緊皺,眼眸微眯。
眼神在樓下掃視了幾圈,都沒找到那個身影。
阮頃盈放下托盤,轉身往小花園走去。
“頃盈。”
一道年輕的男聲從身後響起。
阮頃盈深呼吸,收拾好心情轉過身,看見陳楚往她這裏走來。
“沒想到能在這裏看見你。”
陳楚的聲音帶著些輕快和欣喜。
“好久不見。”
阮頃盈禮貌回應。
陳楚其實是聽見了唐安希和阮頃盈的對話,看見阮頃盈從二樓落荒而逃,一路追著過來的。
“學姐。”
陳楚欲言又止。
雖然禮貌稱她為學姐,但因為阮頃盈跳級的緣故,實際年齡與她同歲。
阮頃盈整理好情緒,“最近好嗎?”
陳楚沒想到她會主動關心自己,摸摸後腦勺,帶點呆憨,“嗯,還可以,你呢?”
她?
不好嗎?至少比賽拿獎了。
好嗎?可是心為什麽這麽痛呢?
“學姐,我,我想問問你和傅二少是什麽關係?”
阮頃盈愣了下,沒想到他會問得這麽直接,想了想,說道:“普通客戶關係。”
陳楚暗暗鬆了口氣。
之前在餐廳裏,他明顯看到傅敬辰對她的占有欲。
以為兩人有超越一般的關係。
又礙於傅敬辰的身份,他有自知之明,不能造次。
今天聽見阮頃盈親口說出來,心裏淤堵的疙瘩瞬間通暢了許多。
“那我可以追你嗎?”
陳楚鼓起勇氣問道。
從他見到阮頃盈第一麵開始就被她的氣質和顏值深深吸引。
加入網球社以後以為能經常見到她,可進去後才知道她根本不是社團成員。
後來在學校裏有過幾次偶遇,但她總是行色匆匆,直到聽說她答應了莫以安的追求,他才把自己這份悸動藏在心裏。
上次他原本就想著說服他爸把合作定下來就像阮頃盈表白,誰知道竟然被傅敬辰捷足先登。
這次好不容易遇上,又聽說她和傅敬辰結束了,這樣的機會他一定要抓住。
阮頃盈沒想到陳楚對她存有這份心思。
“陳楚,”
“不可以。”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陳楚和阮頃盈側頭看過去。
傅敬辰從另一扇門後走過來,站在阮頃盈身後,一手搭在她肩上,“外麵冷,怎麽不多穿點?”
說完,不顧阮頃盈細微的掙紮,轉頭麵對陳楚,麵色如墨,“陳公子這麽閑?令父不辭辛苦在裏麵推杯換盞求合作,陳公子不說去幫忙就算了,還有空閑時間在這裏談情說愛追女人?”
傅敬辰的出現,讓陳楚原本充滿希望的眸子瞬間黯淡無光。
他的舉動同為男人,陳楚看得很清楚,這宣示主權的行為和強烈的占有欲,哪怕阮頃盈覺得他們之間沒什麽關係,傅敬辰對她也不單純。
他和傅敬辰比,毫無勝算。
“學姐,那我先過去了。”
陳楚低垂著眉目走回大廳,背影說不出的落寞傷感。
“你何必這樣?”
阮頃盈甩開搭在她肩膀上的手。
“怎麽?心疼了?”
“還是說你想答應他?”
傅敬辰抓住阮頃盈的手,臉色像鍋底一般黑得深不見底,眼神陰沉。
“疼,你放開我。”
阮頃盈掙紮著要甩開攥著她手腕的手。
傅敬辰加大手上力度,額頭青筋暴起,咬牙道:“回答我!”
阮頃盈放棄掙紮,腦子裏全是他那句“玩玩。”
眼裏盛滿凋零的破碎感。
“傅敬辰,我們是什麽關係,你憑什麽質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