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敬辰猛然鬆開她。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阮頃盈,你好樣的!”
說完,頭也不回的往別墅區走去。
阮頃盈仿佛被抽幹了全身力氣,無力的癱坐在台階上。
腦子一直嗡嗡在響。
“頃盈。”
“可算找到你了。”
司瑤提著裙擺急步走來。
她今天穿的是一條抹胸粉色紗裙,長及腳踝。
明明是淑女款,硬是被她走出了一種壯士斷腕的豪邁之情。
“我找了你半天,你”
還沒說完,就看見阮頃盈眼眶微紅,整個人無力地跌坐在台階上。
司瑤順勢蹲下來,捧起她的臉仔細看了片刻。
沉聲道:“誰欺負你了?”
阮頃盈輕笑,“沒有,我太笨了,走路踩到裙擺,絆了一跤。”
司瑤將信將疑,“疼哭的?”
阮頃盈無奈點頭。
司瑤拿手指點點她的頭,玩笑道:“笨死你的了。”
阮頃盈故作委屈撇撇嘴,“我想今晚就搬去恒安苑,方便嗎?”
這一句話,不用問也知道和傅敬辰有關了。
司瑤把鑰匙拿出來給她,“我今晚沒這麽快結束,老司一準兒要拉著我應酬一圈。”
“你自己先過去,能行嗎?”
阮頃盈接過鑰匙,“嗯,放心,沒事的。”
“對了,給我請柬的人是傅時源。”
司瑤神情凝重,“頃盈,你小心點傅時源,傅家內部錯綜複雜,他會給你請柬,多半不安好心。”
阮頃盈拿不準傅時源的意思,隻能先按兵不動。
走出去的路要經過一片人工湖。
人工湖周圍亮著五彩的燈,饒是夜晚湖麵上也因著燈光的效果波光粼粼,五彩斑斕。
湖麵的中間有一汪噴泉,水流聲在寂靜的夜裏更顯張揚肆意,仿若一朵在水中盛開的花朵。
阮頃盈剛走過湖邊,肩膀被人猛地一推,整個人重心不穩,跌進水裏。
初秋的湖水透著絲絲寒意。
阮頃盈不會遊泳,整個人在水裏不停撲騰,邊喊著“救命。”
陳楚剛接了通電話正準備往回走,聽見有人落水的聲音匆忙往這邊趕來。
一個猛子紮到水裏拽起阮頃盈的胳膊就往上拖舉。
阮頃盈浮出水麵獲取到氧氣深吸了一口氣。
才看清救她的人是陳楚。
這會大廳裏的人同時也聽到這邊的動靜,紛紛往這邊走。
好在她落水的地方離岸邊不遠。
兩人上岸後,傅家的傭人拿來兩條浴巾給兩人披上,又端來兩碗薑湯。
“陳楚,謝謝你。”
畢竟剛才拒絕了他的表白,現在人家又不計前嫌救她。
心裏多少有些愧疚感。
“沒事的,學姐,舉手之勞,我跳下去的時候也沒看清楚裏麵的人是你。”
正說著話,傅老夫人在李嫂的攙扶下走了過來。
“怎麽回事?”
“好端端的怎麽就落水了?”
“阮小姐,著涼了沒有啊?”
說著老太太就要去摸阮頃盈的手。
“哎呦,這麽冷。”
“走走,去屋裏換件衣服。”
老太太拉著阮頃盈就要往屋裏走,順道囑咐陳楚也去換身衣服。
李嫂領著阮頃盈走到一間臥房前停下。
人群散去,站在最後麵的男人周身布滿寒冰,手掌緊緊握拳,手背上青筋凸顯。
死死盯著剛才落水的地方。
“怎麽?你是生氣救她的人是陳楚了,還是生氣自己沒有在她出事的第一時間趕到?”
顧澤西將男人的反應盡收眼底。
阮頃盈穿著渾身濕透的衣服回到譽景的時候已經淩晨1點了。
來不及處理自己搬出行李箱開始收拾衣物。
傅敬辰回來的時候看見地上滿是疊放整齊的衣物,女人穿著濕漉漉禮服的身影穿梭在其中。
衣物的最中間放著一個28寸的大行李箱。
傅敬辰的眼神陡然生變。
“你在幹什麽?”
傅敬辰的聲音驟然在房間裏響起,阮頃盈被嚇了一跳。
沒想到他會這麽早回來。
阮頃盈的反應看在傅敬辰眼裏就是在掩蓋,眼神陰鶩可怕。
一個箭步跨過去,拽住她的手腕往上用力一帶。
“怎麽?這麽迫不及待想離開我?”
“剛被表白,又被人救,很感動?”
“這麽想和我劃清界限,怎麽?準備以身相許?”
阮頃盈:?
被表白,和落水,哪一樣都不是她自己能控製的。
和以身相許有什麽關係?
他發這麽大脾氣幹什麽?
“阮頃盈,我告訴你,想都別想!”
傅敬辰帶有懲罰性質的吻鋪天蓋地落下。
不帶一絲溫柔,啃噬撕咬。
阮頃盈奮力想要將他推開,他箍著她的手更加緊。
將她禁錮在他身下動彈不得。
淡黃色禮服被他暴力撕下。
整個過程野蠻狠戾,橫衝直撞,**,絲毫不顧及她的感受,
傅敬辰發泄完畢,將她像破抹布一樣甩開,長腿從她的身軀跨過。
慢條斯理的穿戴好衣服。
低睨了她一眼,眼神中帶著不屑,和一些自不量力。
甩下一句“記得吃藥”摔門而出。
阮頃盈眼神空洞地看著他離開的方向。
心髒像是被人緊緊扼住,得不到一絲喘息。
眼淚無聲無息從眼角滑落。
她知道,傅敬辰是在用這種方式羞辱她,讓她認清現實,知道誰才是遊戲的主導者。
從她找上傅敬辰,交易開始的那一刻,結局就注定好了。
不管今天她是主動還是被動,都是她的錯。
阮頃盈強忍著身體上的疼痛,起身收拾好行李,將譽景的鑰匙放在鞋櫃上,打車去了恒安苑。
中途讓司機路過藥店的時候停了下來,買了一盒避孕藥,硬生生吞下去兩顆。
夜色。
傅敬辰一杯接著一杯往嘴裏灌酒。
顧澤西抬手抓住他下一步動作,“夠了。”
“之前差點胃出血的事忘記了?”
傅敬辰掙開他,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砰”的一聲將酒杯重重地放在玻璃方桌上。
“你到底在不痛快個什麽勁?”
在傅家莊園,阮頃盈前腳走,傅敬辰後腳就跟著離開了。
他以為兩人回去話說開也就沒事了,自己也就放心的回家正準備睡下,被他一通電話叫來酒吧。
然後就看他一杯接著一杯不停歇地往死裏灌自己。
“和阮頃盈沒談好?”
這副死樣子,除了和阮頃盈有關,別無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