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佳佳還沒觸碰到唐安希的衣角。
唐安希忽然停在原地不動。
嘴角勾起,揚起一抹蔑笑,“阮頃盈,你得意什麽?”
“得到過又怎麽樣,還不是被甩了。”
“你還不知道吧,敬辰哥哥和前女友複合了。”
“身邊哪還有你的位置。”
唐安希說完,接著翻了個白眼,“不過是人玩過的破鞋。”
“你說誰是破鞋?”
一道沉穩的男聲從阮頃盈身後傳來。
傅敬辰神情陰鶩,布滿陰寒的眼神掃過唐安希的臉。
唐安希嚇的一哆嗦,“敬,敬辰哥哥。”
“看來唐叔叔對你的管教不奏效,我不介意找他聊聊。”
傅敬辰一記冷眼掃過唐安希臉上。
唐安希隻覺一陣寒風吹過,不自覺打了個寒噤。
傅敬辰的手段,她不敢想。
但這麽輕易放過阮頃盈她不甘心。
她兩隻手垂在身體兩側,緊握成拳,指甲狠狠掐進肉裏。
宋佳佳適時拉了下她的衣角,小聲說道:“安希,要不我們先走吧。”
唐安希不情不願被宋佳佳拉著走出去。
傅敬辰轉過身,目光自動落在阮頃盈身上。
聲音沒了剛才的冷漠疏離,柔聲問道:“還吃嗎?”
這種情況,怎麽還能吃得下。
不過餐桌上的食物基本被洗劫一空。
空****的鍋裏隻剩下滾燙的濃湯在咕嚕咕嚕冒著泡泡。
阮頃盈沒說話。
站在她旁邊的司瑤低低喊了聲,“敬辰哥。”
傅敬辰眼神掠過她身上,微微點了下頭,簡單“嗯”了聲,算是回應。
而後眼神又落回阮頃盈身上。
阮頃盈沉默幾秒,拿上外套提步跨了出去。
“不吃了。”
傅敬辰與她並肩,一同走了出去。
司瑤碰了碰早就看呆的許若婉,“小婉婉,回神了。”
“司瑤姐,這……”
許若婉指了指門口阮頃盈和傅敬辰離開的方向。
“誰知道呢。”
司瑤說完,又深深歎了口氣,“哎,自古多情空餘恨。”
聽的許若婉一頭霧水。
司瑤看她一臉懵就知道這孩子還未經人事,心思尚淺。
“算了,說了你也不知道。”
“怎麽回家?”
許若婉這才緩過勁,“哦,我打車就好。”
司瑤點點頭,告別許若婉,也拿著外套走了出去。
黑色的卡宴在充滿霓虹的道路上疾馳。
阮頃盈和傅敬辰一人坐一邊,中間仿佛隔著銀河漢界。
“怎麽?隔這麽遠,打算跟我老死不相往來?”
阮頃盈手指攪在一起放在大腿上。
這是她緊張時常有的小動作。
傅敬辰包裹住她不安的下手。
將她散落在一旁的碎發別在耳後,輕輕“嗯?”了聲。
阮頃盈聲音低沉的說了句,“我不敢。”
她說不上來現在心裏是什麽感覺。
難受,胸腔好像堵著一塊藏了根針的棉花,呼吸不暢,有隱隱刺痛感。
她想去問問他新聞裏說的是不是真的。
可話一說出口就會變成質問。
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又有什麽立場呢。
隻能把所有情緒埋在心裏,自我消化。
她甚至不敢在傅敬辰麵前表現出任何一點難過的影子。
傅敬辰抬起她的下頜。
戲虐道:“不敢?”
“我看你挺勇敢。”
“懟人懟的不是很開心?”
這話說的,好像是她故意懟唐安希,那明明是唐安希自己往槍口上撞好吧。
但這話從傅敬辰嘴裏說出來就好像是她不應該懟唐安希了。
“抱歉,我還打了她兩巴掌。”
“如果你覺得過分,可以打回來。”
傅敬辰眉頭一緊。
她不會輕易動手,能動手,就說明事情沒這麽簡單。
“怎麽回事?”
阮頃盈以為他真的覺得她做的太過分。
閉嘴不言。
傅敬辰捏著她下頜的手收緊,語氣沉了下來,“說話。”
阮頃盈瞬間覺得委屈上頭。
眼眶泛紅。
“她朝我潑開水,故意把我推下水。”
“無論是哪個都是想要置我於死地。”
“我打她兩個巴掌,傅總就心疼了嗎?”
傅敬辰:“推下水?”
他想到了那天在傅家老宅的事情。
他後來找人調了監控,但後花園那段時間的監控正好壞掉了。
問了幾個當時在人工湖旁邊的傭人,都說不知道,沒看見。
原來是她?
傅敬辰眼神瞬間布滿陰寒。
這表情的變化看在阮頃盈眼裏就是對她打唐安希的不滿。
心裏驟然揪緊。
密密麻麻的痛感席卷全身。
在他心裏,任何一個女人都比自己有分量。
而她,是最卑微,最無關緊要的那一個。
“傅總心疼了嗎?”
指的是她打了唐安希。
傅敬辰似乎沒想到她會問的這麽直接,頓了一下,“嗯,是挺疼。”
這話像是一根針狠狠紮在阮頃盈的肺管子上,連呼吸都是痛不可忍。
阮頃盈撇開頭,看向窗外,掩飾自己受傷的眼神。
不想被傅敬辰看出端倪。
傅敬辰有一下沒一下捏著她的手指,輕笑,“這一會兒怎麽了?”
“還鬧起脾氣了?”
阮頃盈沒說話,眼神一直看向窗外,怕情緒外露被他發現。
傅敬辰把她環在懷裏,頭埋在她的脖頸間,在那個有蝴蝶胎記的地方舔抵碾磨。
阮頃盈的身子一陣顫栗。
傅敬辰埋在她肩膀上的唇,輕輕勾起一抹惑人的淺笑。
舌尖滑過白皙嫩滑的肌膚,一陣濕滑感從肩膀處傳遍全身。
阮頃盈整個身子控製不住的軟了下來。
傅敬辰的手探進衣擺,握在她纖細的腰上,來回摩挲。
指腹帶來的觸感,粗糙中帶著點癢麻。
引的阮頃盈腰身不自覺拱起。
舌尖一路從肩膀滑過耳垂。
柔軟的嫩肉在他的唇齒間吸咬逗弄。
阮頃盈雙眼緊閉,薄唇緊抿,雙手握拳,極盡全力克製。
感受到她身體不正常的顫抖,傅敬辰停下所有挑逗的動作。
捏著她的下頜,強迫她轉過頭來看他。
傅敬辰將她努力克製的欲望盡收眼底,眼底的情欲消失殆盡,深邃的墨瞳往下沉了沉。
“今天怎麽回事?”
阮頃盈知道他這是生氣的前兆。
雖然兩人隻有過幾次,但阮頃盈知道他在這種事情上向來不克製。
每次都要盡興才肯罷休。
自己今天的舉動著實是觸了他的逆鱗。
低垂下眸,不敢看他眼睛,但語氣裏拒絕的意味明顯,“對不起,我今天不太舒服。”
傅敬辰聲音像是鍍了層冰霜,冷的可怕,“是不太舒服還是對我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