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頃盈沒想到傅敬辰是要給她擦頭。

“那個,我去吹頭。”

說完,好像下麵安裝上了彈簧,一整個跳了起來,又跑回浴室。

傅敬辰低頭輕笑,順手拿著粉色毛巾在頭發上擦了兩下。

起身往浴室走去。

把毛巾遞到她麵前,順勢從後麵環住她,“跑這麽急做什麽?”

“毛巾不要了?”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廓,酥癢發麻。

阮頃盈的耳根紅了起來。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絲綢吊帶睡衣,外麵套了一件薄紗外套。

清純又極具**力。

讓人很輕易就來了感覺。

傅敬辰把下巴貼在她肩膀上,緊緊貼著她的臉,“幫我也吹一下。”

阮頃盈把吹風機稍微挪低了點。

他頭發偏硬,阮頃盈扭過頭來。

傅敬辰順勢將軟唇含住。

在熱風中一點一點撬開她的唇齒。

攻城略地。

傅敬辰反手握著她軟嫩細滑的腰肢。

隔著睡衣的摩挲。

讓她輕易起了感覺。

連呼吸都重了起來。

傅敬辰的吻從唇瓣慢慢輾轉碾磨到脖頸,手指輕輕一扯,薄紗便順勢從肩頭滑落。

他小拇指勾著吊帶,在她肩膀的蝴蝶胎記前親吻良久。

“傅,傅敬辰。”

阮頃盈輕推他肩膀。

傅敬辰抬眸,帶著情欲的雙眸,迷離、性感。

開口時,聲音低沉沙啞,“不想要?”

阮頃盈低垂著腦袋,整張臉通紅。

傅敬辰在她後腦勺輕輕揉了揉,“把頭發吹幹再睡覺。”

說完,放開她,拉開浴室的門走了出去。

阮頃盈一直聽他走出次臥,把門帶上的聲音才重新打開電吹風繼續吹頭。

腦海中閃過她和傅敬辰這段時間以來共處時的點點滴滴。

其實他很好,會在每一次她遇到危險時及時出現,會在每一次結合時估計她的感受。

甚至會在產生誤會時主動解釋。

好像這一次,真的是她小題大做了。

剛才傅敬辰轉身離去的背影,多少感覺有些落寞。

她能感覺出來,他今天的情緒點不高。

是因為她嗎?

阮頃盈心裏某個地方破碎了。

她收拾好浴室,拉開次臥的門走了出去。

傅敬辰從她房間出來,就走到大廳的落地窗前抽煙。

阮頃盈無聲地走過去,拿掉他手裏的煙。

軟弱無骨的小手,順著他的腹部肌理,一寸一寸向內延伸。

傅敬辰握住她纖細的手腕。

染上情欲的雙眼猩紅,聲音沙啞克製,“什麽意思?”

阮頃盈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輕輕一吻,“不夠明顯嗎?”

傅敬辰放開她手腕,直接把她打橫抱起,往二樓走去。

今晚的傅敬辰像是將身體裏的猛獸盡數放了出來。

猛浪程度讓阮頃盈毫無招架之力。

隻因她不知道,她無意間主動的撩撥有多讓男人悸動,甚至甘願死在她身上。

雲騰致雨之時,阮頃盈支離破碎的聲音甚至衝破房間,在整個別墅內響起。

耳邊不斷傳來男人“盈盈、盈盈”的低喃。

淚水浸濕了大片枕巾,男人胳膊和後背有著一道道深淺不一的抓痕。

結束後,男人將她緊緊摟在懷裏。

阮頃盈累得連手指都不想動一下。

她想,如果提前知道她今晚要承受得如此猛烈,打死她都不敢主動招惹傅敬辰。

眼皮快合上時,鼻子被人突然捏住。

她一臉不耐煩抬手拍掉,“別動。”

傅敬辰聲音沙啞得不像樣子:“起來洗洗再睡。”

阮頃盈沒理他,累都要累死了,哪裏還起得來。

傅敬辰一臉饜足抱起她就要往浴室走去。

阮頃盈忽然想到什麽,猛然驚醒。

掙紮著就要下來。

“不累了?”

阮頃盈拍著他的胳膊,“不,不累了,放我下來。”

傅敬辰聞言,迅速鬆開抬起她大腿的手。

阮頃盈猛地掉在地上,腿一軟差點沒站穩。

雙手條件反射抱住傅敬辰的肩膀。

傅敬辰調笑,“不是不累嗎?”

阮頃盈滿臉窘迫,小心思被看穿。

傅敬辰再次把她抱起,“隻洗澡,保證不動你。”

他放好水,把她放進浴缸。

畢竟有前車之鑒,阮頃盈拉住要伸進來的手。

甕聲甕氣,聲音沙啞,哽咽中帶點委屈,“你出去。”

傅敬辰揪著她細嫩小臉,“吃飽不認賬?”

阮頃盈:……

“你泡吧,不動你。”

傅敬辰站起身,走向淋浴間。

……

傅氏投資發展部總監辦公室。

“嘩”一聲,辦公桌上所有東西應聲落地。

男人拿起手邊僅剩的茶杯,狠狠往地上一摔。

陶瓷碎裂的聲音瞬間響徹房間。

“好了,你現在拿這些東西出氣有什麽用。”

坐在沙發上目視一切的中年男人出聲道。

“早知如此,當初柏亦凱出去的時候我就提醒過你。”

“是不是自己大意了,現在那這些死物出氣有什麽用。”

站在辦公桌後的男人倒出一根香煙點上。

往後一屁股跌坐回老板椅內。

深吸一口吐出,“那你說,現在該怎麽辦?”

中年男子一副恨鐵不成鋼,“早知道你這麽蠢,當初何必費那麽大力氣把你找回來。”

窩在老板椅的年輕男子也不甘示弱,“你聰明?”

“你聰明傅氏怎麽不在你手上?”

“還要費這麽大力氣找我回來幫你奪?”

中年男子被懟得氣血翻湧,“你別不知好歹。”

“沒有老子,能有你嗎?”

年輕男子把煙頭往地上一扔,“我和你有半毛錢關係?”

“你別忘了,你隻是我二叔!”

“你……”

中年男子話說一半停住,不再辯駁,停頓片刻後說道:“接下來你外邊那些事先停一停。”

“把這波風浪躲過去再說。”

年輕男子神情陰沉,滿臉寫著不甘,“這啞巴虧,沒這麽容易吃下。”

“吃不下也得硬著頭皮往下咽。”

“這個節骨眼上你去招惹他?嫌自己命長?”

中年男子忽然提高聲音,警告意味明顯。

年輕男子沒出聲。

眼神裏透出的陰險更加濃鬱。

中年男子站起身,朝他走了過去,雙手撐在辦公桌麵上,“我能把你弄進來,照樣能把你弄出去。”

“你以為在傅家呆了幾年就真成人上人了。”

說著,右手食指在年輕男子胸口點了點:“弄清楚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