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迎沒有被拆穿後的惱怒,反而淡笑,“阮小姐不愧是能脫穎而穩居敬辰身邊之人。”
阮輕盈對她沒什麽好感,如果說第一次見麵態度溫和給她幾分薄麵,後來每一次見麵她都能在無形中消耗這點客氣。
這會隻要她一開口就知道什麽叫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但念及她曾經對傅敬辰的恩情沒到短兵相接的地步。
“如果我是薑小姐,我就不會自己找不痛快。”
薑迎皺眉:“什麽意思?”
阮輕盈拿過侍者托盤中的一杯藍色雞尾酒,緩緩說道:“難道薑小姐沒感受到嗎?”
“先不說傅總對您的態度,您每次在我這裏都沒撈到多少好處。”
“不明白您為什麽總還是喜歡往我麵前湊,刷存在感嗎?”
“那麻煩薑小姐先提升下自己的噸位。”
說白了就是阮輕盈根本沒把薑迎放眼裏。
薑迎的臉瞬間變成青銅色,但礙於場麵將情緒憋了回去。
“阮小姐說笑了。”
“今天是我父親特意舉辦的歡迎晚宴。”
“敬辰今天能來我很意外,希望你今晚也能有個愉快的體驗。”
說完留下一抹詭異的笑轉身扭著腰身走進人群。
她話裏話外故意透露著薑父對她的寵愛和傅敬辰對她的特殊。
阮輕盈軟嫩白皙的手不自覺微微收緊。
哪怕在傅敬辰那裏她有了名分,但他真實的感情能有多少?
能否超越薑迎曾在他心裏的重量?
阮輕盈不得而知。
麵對薑迎,她其實沒有太多自信。
傅敬辰推著薑佩從樓上下來,臉上的表情不似平時過於嚴肅。
有種淡定的隨和感。
薑佩今天的妝造和她給人的感覺一樣,安靜,柔和。
藍綠相間的流光禮裙波光洌灩。
與傅敬辰的西裝交相輝映。
宛如一對璧人。
阮輕盈不自覺後退一步。
今晚對她來說,像是有張無形的網將她牢牢罩住,胸腔的每一次起伏都隱隱帶著一絲疼痛感。
她知道這種反應不應該。
薑家姐妹,無論是誰,對傅敬辰來說都有恩情。
她應該大度一些,多相信他一點,不應該這樣小家子氣。
可是……她好像沒有底氣。
站在人群中的薑迎特意觀察著阮輕盈的麵部表情。
看見她略微失控的表情管理,嘴角一側輕輕上揚,露出一抹嘲諷。
阮輕盈。
剛才不是挺橫?
不自量力。
她招了位侍者過來,低頭耳語幾句,侍者點頭拿著托盤離開。
薑迎臉上一抹詭異的笑稍瞬即逝。
傅敬辰推著薑佩下來後沒看見阮輕盈的身影,提步就要往外走。
“敬辰,薑迎步履款款走過來,身後跟著一位帶金邊鏡框,長相斯文的年輕男子。”
“這位是我之前和你說過的香市有名的中醫聖手,謝博言,謝醫生。”
傅敬辰近幾年一直想進軍醫療行業,相比西醫,他更看重中醫的傳承。
可惋惜的是西醫在國內壯大的同時,中醫也同步在往外流失。
他向來眼光毒辣,如同獵豹,看準時機伺機而動,一舉拿下,才能在短短數月內成為雲城炙手可熱的投資新星。
可唯獨在中醫領域,國內有名望的中醫屈指可數,雲城更是找不到這方麵的人才。
傳聞雲城最後一個有名望的中醫傳承世家也在十幾年前舉家遷往香市,從此再無蹤跡。
謝博言是香市最年輕的中醫協會會長。
他在香市創建的英博堂,更是家喻戶曉。
傅敬辰對他早有耳聞。
“謝醫生,久聞大名,幸會。”
謝博言禮貌回握,“傅總,投資天才,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