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輕盈對這種場合向來不感興趣。
懶得戴麵具和一群不熟悉的人虛與委蛇。
自顧找了個角落坐著。
“呦,誰家美女自己在這不怕被人拐了?”
“要不,美女子,今晚跟我回家可好?”
司瑤搖曳著一身黑色緊身拖地長裙從阮輕盈身後走來。
阮輕盈的情緒因著司瑤有了稍稍緩和。
她淡笑,“想著你差不多要進來了。”
司瑤毫不客氣閃進她對麵的沙發,左右瞟了眼,沒見到傅敬辰的身影,問道:“傅敬辰呢?”
“怎麽把你一個人扔這?”
阮輕盈欣喜,“你怎麽來了?”
司瑤撇撇嘴,“本來是不想來的,可我家老頭直接衝進我家非把我綁過來。”
“不明白這種明顯薑家人準備顯擺的場合有什麽好來的。”
司瑤向來不喜歡參加這種商業宴會。
沒畢業之前還能有借口,能躲一個是一個。
現在畢業了,再多的借口在司父那都沒用。
該參加的不該參加的一個不能落下。
司瑤抿了口酒潤潤嗓,“不過傅敬辰還真把你帶來了。”
“估計薑家夠氣的,原本想秀下自己的寶貝女兒,結果被你這天才少女給截胡了。”
阮輕盈皺眉,“什麽意思?”
她對薑迎的認識也僅限於這段時間聽說的她和傅敬辰的一些事情。
至於對她本人沒什麽了解。
“薑迎在國外和你一樣是臨床醫學專業,據說是拜在很有名的老教授名下,今年準備碩士畢業。”
“聽說這次回國,薑海準備把她推出來挽救薑家。”
薑家這幾年生意一年不如一年。
現在基本算是強弩之末。
再沒有新生意進來,撐不到明年開春一準破產。
今天能請動的,要麽是多年生意場上的老熟人,要麽是看在薑迎和傅敬辰的過去給薑家幾分薄麵。
真正能給薑家帶來利益的沒幾個人。
哪成想傅敬辰竟然直接把阮輕盈帶來,妥妥打了薑家的臉麵。
況且,阮輕盈不久前才在生物創新大賽上奪冠,風頭正盛。
現在把薑迎推出來,不是自找沒趣是什麽?
兩人說話間,一個服務生端著托盤走過來。
“阮小姐、司小姐。”
“傅總怕您酒喝多了不舒服,讓我端兩杯橙汁過來給兩位飲用。”
說完將杯子分別放在兩人麵前的餐桌上。
“嘖嘖嘖嘖……”
“溫柔體貼,細致入微,這還是我認識的冷血無情,鐵麵無私的傅二哥嗎?”
司瑤打趣道。
阮輕盈抿唇微笑,眼裏流露出小女人特有的嬌羞。
這一刻,司瑤之前所有的擔心好像都煙消雲散了。
傅敬辰能這麽對阮輕盈是她始料未及的,但也足以見得在他心裏阮輕盈的地位不會輕易被撼動。
哪怕在和他有過一段過去的薑迎麵前,他也毫不掩飾對阮輕盈的關心,不是在乎是什麽?
司瑤真心為她高興,“真好”。
宴會廳忽然響起一陣交響曲。
人們開始往舞台中央走去。
“走,我們也去看看。”
舞台中央,一個身著深墨色西裝的男人手指尖握著一隻白皙透亮的玉手在翩翩起舞。
玉手的主人身著黑色抹肩緊身魚尾裙,在男人的帶領下,翩然旋轉、姿態優美典雅。
“傅敬辰?”
“他這是唱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