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宛如心裏,莫名的覺得有些難堪。

什麽叫做,你想聽我們說點兒什麽你能聽得懂的?

這是在諷刺她很笨嗎?

氣呼呼的撇過頭,她道:“蔣曆,你欺負我,我要去告訴司辰哥。”

“這種話,你從小說到大,不累啊。”

柳宛如嬌嗔的瞪了他一眼,“你管我累不累,反正有用就行了。”

也是,不管是什麽時候,什麽話,有用就行了。

蔣曆笑了笑,什麽話都沒說。

看著毫無所覺的柳宛如,唐微微不悅的道:“你倒是想說,也不看看別人想不想聽。”

這話本不重,柳宛如卻像是被她欺負了一樣,紅了眼眶,“微微你……”

抿了抿唇,她看了蔣曆一眼,可憐兮兮的低下了頭。

唐微微歎了口氣,也不管她,自顧自的道:“晚上司辰大概會回來,你留下來吃晚飯吧,我去讓廚房做些你喜歡吃的!”

罷了,反正蔣曆也不在乎,就這樣。

更何況,都過了這麽多年了,該傷的心也早就傷了,該流的淚也早就流幹了。

“不用特意去吩咐,隻要你告訴管家,我晚上要留下來吃飯,他就會準備好的。”

唐微微了然的點頭,起身去找管家了。

看著唐微微的背影,柳宛如咬了一下下唇,不甘心的道:“蔣曆,你為什麽對唐微微那麽好啊。我們認識了這麽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你對誰這麽好過。”

清楚的看出了她的想法,蔣曆自嘲的笑了笑,幽幽的道:“我對很多人都很好,你是從哪裏看出,我獨對她好的?以後這話別說了,唐微微是司辰的老婆,他好不容易有人要了,可不能因為你幾句話,就被人拋棄掉了。”

柳宛如瞪大了雙眼,“這世上還有女人能拒絕得了司辰哥嗎?蔣曆,你也太高看唐微微了吧!而且,她和司辰哥結婚了,外界都不知道,可見她在司辰哥的心裏,也沒有那麽重要嘛。”

無知的女人啊!

話說,他怎麽就這麽眼瞎,喜歡上這麽一個光長臉蛋,不長腦子的女人呢?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無奈的搖了搖頭,他道:“這並不能說明什麽,你隻要記住,唐微微和司辰的感情很穩定就行了。”

“是這樣的嗎?可是我在這裏這麽多天,都沒有看出來,他們哪裏感情好了。你都不知道,司辰哥特別討厭唐微微,好幾次都很凶的跟她說話呢!其實我也不懂,明明是自己做錯了事,偏偏死不悔改,還不認錯,平白的惹司辰哥生氣。”

就算是城府再深,心思再不外露,蔣曆也不由得皺了皺眉。

這話說的可有些過了,還特別的多管閑事。

難怪唐微微對她的態度這麽冷淡,任誰天天和一個這樣的人,同處一個屋簷下,態度都不會太好的。

歎息一聲,他少有的冷下了臉,“宛如,你要記住一件事,在這個別墅裏,你不過是一個客人,這麽大喇喇的評價主人的行為,可不是一個淑女該做的事。還有,他們的感情如何,他們自己知道,不需要你來說三道四。”

最後,他又道:“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應該能看清楚自己的身份。”

這是在指責她嗎?

柳宛如氣的咬緊了腮幫子,不屑的道:“她唐微微都敢做了,還怕人說嗎?況且,我也沒說什麽吧!”

頓了頓,她又軟下了語氣,道:“我就是覺得,這話是和你說的,才沒有把握分寸,要是換了別人,我才不會說這話呢!”

蔣曆低著頭,把玩著桌上精致小巧的茶杯,道:“我跟別人也沒有什麽不同,所以這話,以後不要和我說了,今天這話出你口,入我耳,也就算了,但是絕對沒有下一次!”

“蔣曆……”

“之前跟你說的,隻是希望你不要迷失了自己的心,現在看來,並沒有什麽用。放心,同樣的話,以後我不會再說了。”

但是我會等著,你想明白的那一天。

後麵那句話,他在心裏轉了一圈,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

唐微微安排好了晚飯,回到客廳,就發現氣氛不太對。

看了看兩人,她試探的道:“你們……剛剛在聊什麽呢?”

“也沒聊什麽!”蔣曆笑眯眯的看著她,道:“我就是在想,晚飯吃什麽。”

“你餓了?午飯沒吃嗎?”

“沒呢,想到晚上有好吃的,我特意把肚子空了出來。”

唐微微被他逗笑了,忍不住調侃道:“堂堂蔣少,什麽美味佳肴沒吃過,還在乎我們這點兒家常小菜嗎?”

“這世上最最美味的,恰恰就是家常小菜啊。”

“你這話千萬不要被柳言聽到了,不然他就該生氣了。”

“他生氣個屁啊!”蔣曆撇撇嘴,不滿的道:“前幾天就是跟他拌了幾句嘴,他居然就把我加進了黑名單,我去他那裏吃飯,居然連門都沒進去,當時我還帶了幾個朋友一起,被攔下的時候,別提多丟臉了。”

他還沒說完,唐微微就忍不住笑了,等聽到他最後那句話,人已經笑瘋了。

“你這也太悲催了吧,噗……哈哈哈……”

蔣曆也忍不住笑,“我跟你說啊,柳言那人特別的小氣,一點兒都不像是男人。你說說,不就是拌嘴嗎?還加我進黑名單,至於嗎?還讓我那麽丟臉,我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被誰攔在門外過。”

“柳言……應該不是這樣的人吧。”

“他?”蔣曆咬牙切齒的道:“你會那麽認為,是因為跟他接觸的不多,等你跟他接觸多了,就會明白,那丫的簡直一身的臭毛病,比傅司辰還龜毛……”

兩人越聊越歡。

唐微微少有的心情不錯,就柳言這個人,發表了許多自己的見解。

偏偏她每說一句,蔣曆就反駁一句,兩人爭得不可開交。

被冷在一邊的柳宛如,試了好幾次加入他們得話題,都因為對柳言其人不熟悉,從而沒能插進去話。

好幾次後,她也不在試圖說什麽,獨自坐在一邊生悶氣。

蔣曆不是沒有察覺到她生氣了,隻是不想理會,才沒有管她。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傅司辰回來。

剛一下車,傅司辰就聽傭人說,蔣曆來了。

“他什麽時候來的?”

“傍晚的時候,五點左右。”

愣了一下,他頜首,“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