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今日蔣總說起,我還真是這麽以為的。”何誌遠皮笑肉不笑的道:“這個柳宛如是誰?能被蔣總看上,應該也不是凡俗女子吧!”

“這個問題還是以後再討論吧!”蔣曆表情慎重的道:“其實我今日來見何總,確實是有要事,而且還是非見你不可的要事。”

何誌遠做了一個“請說”的手勢。

蔣曆也不客氣,直接道:“幾個月前,唐微微失蹤,我們查到,當時你在豐城出現過,後來我們又查到她的失蹤,似乎與你有什麽關係,於是我們就來了宿城。”

“是這樣的嗎?難怪我手下的人告訴我,宿城出現了一些不明麵孔。”

蔣曆點頭,認真的道:“經過我們這些時日的調查,在你的身邊,我們發現了唐微微的蹤跡,為了避免誤會,我才特地來你的別墅,打算和你當麵聊一下,畢竟你是何氏集團的總裁,也是宿城數一數二的人物。”

“你說在我身邊發現了唐微微的蹤跡?這個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幾個月前,我確實因為一些事情,路過豐城,後來還在豐城停留了幾天,但是我真的不認識一個叫唐微微的人。”

“所以我才說,想見一見何總在別墅裏金屋藏嬌的美人。興許是她換了名字,而你又不知道呢?”

“這個……不太可能吧!”何誌遠尷尬的笑了笑。

蔣曆就那麽看著他,不笑也不說話,麵無表情的臉上,透著一種堅持的意味。

“蔣總這是不見到人,就不罷休嗎?”

“因為唐微微的失蹤,傅司辰已經病倒了,作為他的好兄弟,我也隻能不要臉麵,盡心盡力的幫忙了,還請何總諒解一下。”

“我諒解蔣總,又有誰來諒解我?沒錯,我別墅裏的確養著一個女人,可她懷孕了,還是龍鳳胎,現在正是最重要的時候,萬一有個什麽差錯……”

“我願一力承擔。”

何誌遠原本想用威脅的手段,讓蔣曆智難而退,但是他沒有想到,蔣曆居然那般決絕,一定要見到他別墅裏的女人。

沉默了一會兒,他突然隱忍著怒氣,道:“蔣總既然想見,那就讓她下來,讓蔣總看看,是不是你要找的那個唐微微!”

很快,蔣曆就聽到,有人從樓上走下來的腳步聲。

“琪琪,你來了。”

何誌遠起身,迎了過去。

“誌遠,怎麽了嗎?我剛剛在睡覺,都還沒睡醒呢,好困!”

“沒什麽事,就是一個朋友來看我,然後聽說你懷孕了,就想見見你。”

“什麽朋友啊?我見過嗎?似乎你在一起之後,都還沒有見過你有什麽朋友來家裏呢。”

“你沒有見過,就是一個才認識沒多久的朋友,來,我介紹給你認識。”

小心地扶著女人,坐到沙發上,何誌遠滿眼溫柔的道:“蔣總,這就是我的女朋友,唐琪。琪琪,這位是豐城蔣氏集團的總裁蔣曆。”

蔣曆一直沒有回頭看過身後女人的模樣,現在乍然抬頭對視,嚇了他一跳。

隻看眉眼五官,這個女人跟唐微微長的有八分相似,就連身材都差不多。

如果隻看背影或側臉,就算是傅司辰來了,恐怕都要以為,這個女人就是唐微微了。

何誌遠把一個這麽像唐微微的女人,放在自己的別墅裏,還讓她懷了孕,心思著實歹毒。

心裏怒氣上湧,蔣曆的語氣也不太好,“何夫人?幸會。”

名叫“唐琪”的女人,似乎聽出了他語氣裏的不善,怯怯地道:“你好,蔣總。”

說是要見人,讓他見了。

無緣無故的,又這樣的語氣對一個孕婦。

何誌遠冷“哼”一聲,不高興的道:“蔣總,你已經見過琪琪了,現在可以讓她回房間休息了吧?她現在月份大了,每天比較嗜睡。”

“這是應該的,何夫人還請自便。”

大概是為了安撫唐琪,何誌遠親自把人送到了房間,才下來繼續和蔣曆聊天。

“要見琪琪的是蔣總,但是見了麵,又那麽對她,恐怕不是君子所為吧?更何況,琪琪已經懷孕了。”

“抱歉,是我做錯了。”蔣曆沒什麽誠意的道歉,“就是看到尊夫人與唐微微長得那麽像,一時有些失態,還請見諒。”

“我見不見諒的倒是無所謂,隻是我家琪琪受到了驚嚇。”何誌遠一臉不悅的道:“琪琪她膽子小,現在懷了孕,更是有些患得患失,我平時連重話都不敢跟她說。”

這話裏的指責意味,蔣曆聽出來了,但也沒打算做什麽。

畢竟這個唐琪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恐怕也隻有何誌遠自己才清楚。

唯一讓他有些心虛的,是唐琪是孕婦,不管她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欺負一個孕婦總是不太好。

想著,他便道:“孕婦需要嗬護,我知道的,之前嚇到尊夫人,實在抱歉,還請何總代我轉告歉意。另外,我稍後會讓人送上一份禮物,給尊夫人賠罪。”

“禮物就算了,我家琪琪什麽都不缺,如果有她想要的,我自然會買給她,不勞蔣總費心了。”

“這怎麽好意思?禮物是必須的。”

“蔣總也會覺得不好意思嗎?那麽過分無理的條件,都提過了。”

“這是兩碼事,不能混為一談。”

何誌遠突然怒氣衝衝地道:“就因為傅總懷疑,是我帶走了他的夫人唐微微,就安排了那麽多人來宿城調查我。其實這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我也可以理解他的心情。可是現在,你帶著人這麽無禮的來到我家裏,實在讓我有些不能理解蔣家的家教。”

“這似乎與家教沒什麽關係吧?”

“那算何某說錯話了,抱歉。”何誌遠頓了頓,又道:“那請問蔣總還有其他事情嗎?如果沒有的話,就請自便吧,我這段時間身體不好,也需要休息。”

“沒有什麽事情了,這就打算告辭的。隻是何總原何身體不好,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

“也沒什麽,就是養在外麵的一個女人出了事,我趕去的時候受了涼,有些感冒發燒而已,不必勞煩蔣總大駕了。”

“即是如此,那在下就告辭了。”

雖然心裏怒火萬丈,何誌遠還是親自把蔣曆送到門口,看他坐上車子離去,才在曲連的攙扶下,回了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