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有想傷害她，也沒有和柳宛如糾纏，別人不知道這些，你也不知道嗎？”
“我是知道這些，可問題是，唐微微並不知道啊。”
“為什麽一定要她知道？她想要的，我都可以給她。她想要過的生活，我也可以滿組她。她不喜歡的，我可以遠離，也不會讓她見到。這還不夠嗎？”
“你以為她要的就是這些嗎？你有沒有問過她，想要的是什麽，想過的生活是什麽樣的，她又喜歡什麽樣的生活？”
傅司辰啞口無言，這些他的確沒有問過，但似乎曾經有人問過他這些？
“我記得這些問題，曾經有人問過我，但是我一時想不起來是誰問的了。”
“這些問題已經在我心裏很久了，我也不記得曾經有沒有問過你，但是我現在，隻想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
“我也不知道呢，這些問題的答案，恐怕隻有見了她，才知道。”
柳言又沉默了許久，才道：“我問你，你和唐微微剛剛在一起的時候，她臉上的笑容是多一些，還是後來的笑容多一些？”
“剛在一起的時候。”傅司辰不假思索的道。
然後，他的臉色就變了。
當初宴會上，剛剛見到唐微微的時候，她有些狼狽。
後來在一起了，唐微微的臉上笑容很多。
那是從他見到唐微微之後，唐微微臉上笑容最多的時候。
雖然那個時候，他並沒有愛上唐微微，可是和她在一起，真的很舒服。
“兩個人會在一起，總是會有原因的，但是當那個原因不存在的時候，也是兩人分開的時候。”柳言道。
傅司辰愣了許久，突然認真的道：“如果我把這個原因找回來，我們會不會，就不會分開了？”
“這個問題，你要去問唐微微。”
柳言開始慢悠悠的喝茶，一副不打算理他的模樣。
傅司辰看了他許久，突然毫無征兆的道：“把我的心理全都刨完了，現在該輪到你了。說吧，一大早的，為什麽心情不好！”
本是疑問句，他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
柳言喝茶的動作一頓，“我沒有心情不好，我就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什麽事情讓那麽聰明的你都想不明白，快說出來，讓我開心一下，治愈一下我的壞心情。”
這話說的著實有些賤。
柳言卻像是已經習以為常了，連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愛情，到底是什麽？”
傅司辰剛喝進嘴裏的水，一下子噴了出來。
劇烈的咳嗽了一會兒，他抽了兩張紙巾，擦了擦嘴，又擦了擦麵前的桌子，然後頂著柳言一臉的嫌棄，幽幽的道：“不會，真的被蔣曆說中了吧？”
“他說什麽了？”柳言的雙眼，冒出冰淩淩的寒光。
“也沒什麽。”傅司辰若無其事的道：“你早上，是不是撞到蔣曆和安藍了？”
“是。”
“蔣曆喜歡的人是柳宛如，你知道的。”
“那安藍喜歡的人是誰？”
雖然心裏早有準備，傅司辰還是被他的話驚了一下，“這個問題，恐怕你要去問安藍自己。”
“你也不知道嗎？那蔣曆知不知道？”
“這個問題，恐怕你也要去問蔣曆。”
柳言皺眉，想了一會兒，突然給了傅司辰一個“要你何用”的眼神，施施然地出了房間。
費了一些時間，終於進了何誌遠的別墅，蔣曆也並沒有做什麽，隻是沒話找話的跟何誌遠閑聊！
那模樣，頗有些莫名其妙。
何誌遠心裏也是覺得有些怪異，但也沒說什麽，畢竟之前見過傅司辰，他差不多也了解豐城這兩人的性格。
隻是他表現的，一副脾氣很好的樣子，不代表所有人都是這樣。
當一個話題，兩人討論到第三遍的時候，曲連忍不住插了一句話，“蔣總，您今日特意來拜訪我們總裁，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嗎？”
蔣曆一下子住了口，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見此，何誌遠嗬斥了曲連一句，“沒什麽事就下去吧，在這裏，也有你說話的份？”
“總裁，您身體不好，需要多休息，醫生才叮囑過我，要我看著您的。”曲連一臉擔憂的表情。
“行了，我沒事，還撐得住，你先下去吧。”
“可是……”
“我說下去，你沒聽到嗎？”何誌遠特別嚴厲的打斷了他的話，“蔣總請不要在意，我這個手下也是太擔心我的身體了，畢竟整個何氏集團，都是我一個人撐著在。”
“沒事兒，你這個秘書還挺不錯的，一心為你著想，記得這個月給他加獎金。”
“我對手下，一般都是工作盡力的，獎金自然就高。”
“那很不錯呢，也不知道何總對自己的請人，是不是也是工作盡力，錢就給的多。”
何誌遠的臉色瞬間變了，“我不明白，蔣總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這個問題，已經是今天第二次問我了。”
“雖然是第二次問，但是蔣總似乎一直都沒有給過我答案。”
“你就那麽想知道答案？”
“如果是別人問的，我自然沒有這麽大的好奇心。但是蔣總問的，說實話，我好奇心還挺大的。”
蔣曆曬然一笑，“其實也沒什麽，就是聽說何總有一個金屋藏嬌的每人，我可是好奇的很呢！”
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似乎每一個問題，都有很大的問題。
最特別的是，每一個問題都用另一個問題來充做答案。
這就是豐城蔣家繼承人嗎？
果然不是凡人。
不過，你既然如此做，那倒不如，我把所有話全部挑明，看你怎麽接話。
何誌遠眼中，快速閃過一絲詭異的笑，“到底是蔣總好奇，還是傅總好奇？”
這是改變策略，不再裝傻充愣了嗎？
既然你把話挑明，那就明人不說暗話吧！
蔣曆一臉笑眯眯的表情看著他，“有什麽區別嗎？”
“倒是沒什麽區別。”何誌遠表情平淡的點點頭，“傅總找失蹤的妻子，不僅找到了宿城，還找到了何某麵前，怎麽，這是懷疑何某扣押了傅夫人，來興師問罪的嗎？隻是來的怎麽不是傅總，而是蔣總你？”
雖然他說到這裏，並沒有說下去。
可是蔣曆怎麽聽不出來，他話裏的意思？
“你這是懷疑，我跟唐微微有什麽關係嗎？我以為，你應該知道，我喜歡的人是柳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