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安藍早早就來了風竹苑。
她來的時候,柳言已經起來了,正準備去安家主宅接她。
反而是傅司辰和唐微微兩人,還在睡著。
隻看到他一個人,安藍好奇的問道:“微微和傅司辰呢?還沒起來嗎?”
柳言皺了一下眉,隨即道:“你先等我一會兒,我去把他們叫起來。”
說著,他直接跑到傅司辰的房門前,抬手死命的敲門!
安藍原本想攔住他的,結果沒來得及,隻能跟在他後麵,也跑過去了。
不知道為什麽,柳言敲了許久,也不見有人來開門。
安藍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一個絕佳的主意。
她湊到柳言耳邊,輕聲道:“就說我父親來了,保準他們現在就會起來。”
柳言看了她一眼,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大聲嚷道:“傅司辰,唐微微,安伯父和安藍來了,你們還不起來嗎?”
這個方法果然管用,沒多久,傅司辰就跑過來開門了。
“柳言,一大早的,你到底是有多無聊啊?能不能讓我們安靜一會兒?”
柳言淡定的搖頭,“當然不能,我昨天晚上,一晚上都沒怎麽睡好,怎麽能讓你那麽舒服?”
“你不要以為安藍在這裏,我不敢揍你。”
“就是藍藍不在這裏,你也不敢揍我。更何況,你也未必打得過我。”
傅司辰挑了挑眉,“你確定?”
柳言直接後退一步,衝他招了招手,喚小狗一樣。
傅司辰看的不爽,抬腿就踢了過去……
安藍眼看著兩人,從一開始的打嘴皮子官司,轉換成現在的打架,都不知道要怎麽分開他們。
正在她著急的時候,唐微微終於從**爬了起來,斜倚在門口,笑眯眯地看著她,“不用擔心,他們有分寸,不會打的太狠的。”
“我當然知道他們不會打得太狠,我就是搞不懂,這一大早的,他們怎麽會有這麽大的火氣。”
“這恐怕就要問你了呀!”
“問我?”安藍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當然要問你啊?”唐微微淡定的點頭,“如果不是你沒有把柳言喂飽,他也不會這麽大火氣了,還連累了我家司辰。”
“……”安藍毫無預兆的撲向唐微微,然後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死命的搖晃,“你你你……都說了些什麽話呀?敢不敢有點兒矜持之心?”
“咳咳咳……我向來很矜持,明明是你們表現的不夠矜持。”
“你還說,你居然還在怪我們,唐微微,我都不知道,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無恥了。”
“咳咳咳……”
一番拳打腳踢,針鋒相對之後,四人坐在一起吃早飯。
雖說傅司辰和柳言都極有分寸,但到底拳腳無眼,兩人身上還是掛了彩。
不過,都不嚴重就是了。
安藍和唐微微見了他們兩人這副模樣,俱是有些無語。
鑒於他們是自作自受,兩人也沒說什麽,任由他們在飯桌上風卷殘雲的搶包子。
好不容易吃完了早飯,幾人休息了一下,安藍就提議出去走走。
對於安城,三人都是有些好奇的,也就答應了下來。
三人跟在安藍身後,慢悠悠地走著。
出了風竹苑之後,還沒走幾步,四人轉身又進了另一個院落。
安藍介紹道:“這是鬆濤苑,和你們之前住的風竹苑,風格不太一樣,但也是安家很有名的院落,平時也是不對外開放的……”
三人一邊走著,一邊聽著安藍說話。
然後,他們發現,院落的名字跟院落的風格,很是相近。
風竹院,顧名思義,裏麵種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竹子,就連一些亭子,也是用竹子建造的,一些假山什麽的,也特別符合竹林的風格。
至於這鬆濤苑,自然種的就是鬆樹了,不過也並不是很多。
花園裏,和鬆樹下,都種著很多的花卉,這個時節,有一大半都開著,襯的整個院落,都有一種春天般的感覺。
這院落也不是很大,不到兩個小時,幾人就走完了。
在院子裏,稍作歇息了片刻,安藍又帶著他們出去了。
之後,他們沒有從之前那條路走,而是穿過一道小巷,進了另一條,與之前截然不同的巷子。
“這裏麵,都是賣一些小玩意兒的,有些還挺有趣,你們可以看一下,買一些有意思的送人。”
話落,安藍看向唐微微,“這裏麵,有一些小孩子玩的東西,外麵都沒有賣的,微微,你可以給一一和七七挑幾樣。”
唐微微早就發現,這裏的東西適合小孩子玩,聞言,也不客氣,凡是路過看到的,她覺得有趣的東西,每樣都挑了兩個。
不僅如此,當她看到一些適合老年人用的,也順便買了下來。
傅司辰看到她買的東西,眉眼一動,心理無比的慰帖。
賣東西的人很多,有趣的東西也很多,傅司辰和唐微微幾乎每一家攤子都看,每一個覺得有趣的東西,都要拿起來把玩一下。
漸漸的,安藍和柳言兩人,就與他們離的越來越遠。
走了一會兒,安藍確定他們不會丟,就轉頭看向柳言,“從早上出門到現在,你一直都沒有說話,怎麽了嗎?總感覺你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柳言輕飄飄的斜睨了她一眼,狀似漫不經心的道:“我在吃醋,所以不想說話。”
安藍問號臉看著他,哭笑不得的道:“好端端的,你吃的哪門子飛醋啊?”
柳言腳步一頓,隨即回頭,一臉認真地道:“你嚴肅點兒,我是真的在吃醋。”
安藍無奈了,“好吧好吧,你是真的吃醋了。我突然有些好奇,我到底做了什麽,居然讓你吃醋了?”
“早上,我跟傅司辰打架的時候,你不僅沒有護著我,還和唐微微在那裏拉拉扯扯,才見到你沒多久,我都還沒有抱過你,你就跟她抱在一起了,我難道不該吃醋嗎?”
“你在胡說什麽呢,微微是女孩子。”
“女孩子也不行,你隻能我抱。聽話,以後不許再和別人這樣那樣了,我不喜歡。”
“你怎麽那麽霸道呀?”
“我還有更霸道的,你想見識一下嗎?”
安藍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麽,柳言卻突然一把拉住她,閃到了一根大柱子後麵。
“你想做什麽……唔……”
安藍未盡的話,全部都被柳言吞進了肚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