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微微和傅司辰又挑了一樣東西,付錢後,一回頭,就發現柳言和安藍不見了。
挑了挑眉,唐微微調侃道:“這兩人動作還挺快的,一轉身,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傅司辰回頭看了一眼,目光著重在某根大柱子那裏停留了一會兒,方才漫不經心的道:“是挺快的。”
唐微微察覺到異樣,忍不住道:“你說,我們要不要去找找他們?畢竟大庭廣眾之下的,一不小心被看到了,總是不太好。”
“打擾別人親熱,會被揍的。”傅司辰拉住她的手,徑直往前走,“總共就隻有三天的時間,可憐可憐他們吧!”
唐微微捂著嘴,偷偷的笑了起來。
東西買的差不多了,兩人找了人,幫他們把東西送回了風竹院,然後找到小吃一條街,吃東西去了。
柳言和安藍找過來的時候,兩人肚子吃的溜兒圓,手上還拿了很多。
柳言瞥了他們一眼,嘲諷的道:“看你們長的不胖,吃的倒是挺多的。”
說自己可以,說唐微微不行。
傅司辰直接回懟道:“又沒吃你的,管那麽寬做什麽?”
柳言給了他一個高貴冷豔的眼神,扭頭對安藍道:“這裏賣的一些小吃,我全部都會做,你有什麽喜歡吃的,我以後做給你,今天就先將就一下吧!”
安藍咬了咬下唇,可憐兮兮的道:“可是我現在就想吃你做的,怎麽辦?”
柳言眉一挑,慢條斯理的道:“等著。”
唐微微目瞪口呆的看著柳言丟下兩個字,雄赳赳氣昂昂的跑過去,跟那些老板借了工具,開始熟練地做著那些,他們之前買過的小吃。
安藍也在看著柳言。
不同的是,安藍隻驚訝了一下,就跑過去圍觀了。
眼看著兩人在自己麵前,光明正大的秀恩愛,唐微微酸溜溜的道:“找一個會做飯的男朋友就是好,隨時隨地,想吃什麽就有人做!”
傅司辰眼神一閃,“你羨慕?”
“當然啦!”唐微微捧著臉,雙眼直直的注視著柳言剛剛做出來的精致小吃,“要想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必須要先抓住他的胃。其實這句話,對於女孩子來說,也是很適用的。雖然我會做飯吧,但我也希望,有人能夠做我喜歡吃的東西給我!”
傅司辰沒說話,隻是歪著頭看她,時不時的還瞅柳言一眼,同時在心裏,默默的做著某樣決定。
……
豐城,蔣家主宅。
蔣曆靜坐在沙發上,默默的喝著茶。
在他身邊的柳宛如,正和一位五十多歲的老婦人聊著什麽。
在離她們不遠處的落地窗邊,蔣父手裏拈著一枚黑色的棋子,毫不猶豫的放在了棋盤上。
這畫麵看起來特別溫馨,特別美好。
可是很快,一聲杯子重重放置在桌上的脆響,打破了這份平靜。
柳宛如和老婦人聊天的聲音,瞬間消失了。
就連蔣父和陪他下棋的那個人,一起回頭,看向聲音來源處。
“不知道舅奶奶說完了嗎?如果說完了,就先喝口水,潤潤嗓子吧!”
老婦人臉皮一僵,隨即掩飾性的笑了兩聲,端了杯子喝水。
蔣曆淡淡一笑,把柳宛如的杯子,塞進了她的手裏,“說了這麽久的話,你也渴了吧,先喝口水,潤潤嗓子!”
柳宛如覺得有些好笑,從見到這位舅奶奶之後,就一直是對方在說話,她都沒有機會插嘴,哪裏渴了?
但她卻還是回了一個溫柔的淺笑,接過杯子,抿了兩口茶水。
落地窗邊的蔣父,嗬嗬一笑,不以為意的道:“年輕人,就是黏黏糊糊的,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坐在他對麵的人,附和的笑笑,然後繼續下棋。
大概是被蔣曆的氣勢所攝,那老婦人沒敢再滔滔不絕的給柳宛如灌輸什麽。
耳邊終於得了清靜,柳宛如雖然覺得這樣不太好,但也是感激蔣曆的。
飯後回了房間休息,她還慎重的跟蔣曆道了謝。
“我們都要結婚了,你還對我說謝謝,是不是太見外了。”
柳宛如歪了歪頭,“我是認真的,你都不知道,那位舅奶奶好能說啊,我都快要被她煩死了,又不知道該怎麽辦。關鍵是,她的嘴巴一直不停的說,我連打斷她的話都做不到。”
蔣曆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宛如,你怎麽這麽可愛呢?”
“你別笑啊,是真的。你坐在我身邊,也聽到了對不對,真的真的特別能說啊!”
“……”蔣曆汗顏的抹了一把額頭不存在的冷汗,附和道:“是是是,我聽到了,聽到了,所以後來,我不是幫你解圍了嗎?”
想到蔣曆做的,柳宛如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然後,為了表示感謝,她湊過去,在蔣曆的臉上親了兩下。
蔣曆一高興,把人摟在懷裏,加深了這個送上門來的吻。
一吻畢,柳宛如靠在蔣曆的懷裏直喘氣。
蔣曆也默默的平複著身體的躁動。
過了一會兒,他道:“這幾天,一些雜七雜八的人,你也見的差不多,怎麽樣,有什麽感想嗎?”
“沒什麽感想。”柳宛如誠實的搖了搖頭,“就一個感覺,你家莫名其妙的親戚,好多啊!今天那個舅奶奶,我到現在都還沒弄懂,她跟你家到底是什麽關係。”
“沒弄懂就算了,不是什麽重要的人,因為我到現在也都沒弄懂。”
頓了頓,蔣曆又道:“這幾天,我看你好累,就想著,婚禮的事情,能不能不要讓那些所謂的親戚插手,太糟心了。”
“這樣好嗎?他們也是一片好心,想要給我們幫幫忙。況且,他們也沒做什麽過分的事。”
“他們那是幫忙嗎?分明是來搗亂的,什麽有用的意見都沒有,還要你親自接待他們。勞心勞力不說,還要受他們言語的轟炸,關鍵是,他們還覺得你招呼不周,純粹是吃力不討好嘛。”
雖然這是事實吧,但誰讓她現在,還沒有正式和蔣曆舉辦婚禮呢?
忍忍吧,也就幾天而已。
想著,柳宛如便道:“沒事的,反正我也就是聽聽,沒放在心上,等這幾天一過,也就好了。”
蔣曆聽了她的話,心裏就不舒服。
什麽叫做:也就是聽聽,沒放在心上?
明明是迫不得已,不得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