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後,薑渝衿在家休息了一整天,氣得直接拉黑了傅嶼清的微信。
結婚前,除非特殊情況,傅嶼清很少會按時回家。
結婚後,隻要一到點,工作再多也要放下,隻為了回家陪他的傅太太吃飯。
回到家,小姑娘一個眼神也沒有給他。
輕薄的吊帶裙下,纖細的腰描繪得淋漓盡致,鎖骨下還有他留下的罪惡。
他忍不住靠近,牽了牽白嫩的小手。
傅嶼清一米八七,薑渝衿一米六。
在他的籠罩下,小姑娘顯得特別嬌小。
薑渝衿還在氣頭上,剛想走開就被他拉進懷裏。
她一掙脫,他就摟緊一分,索性也就放棄了。
傅嶼清很喜歡抱她,軟綿綿的,很舒服,靠近時,他能聞見她身上淡淡的奶香。
他不喜歡香水,刺鼻得讓他窒息。
薑渝衿又不喜歡噴香水,正合他意。
小時候,薑林每天都堅持給薑渝衿喝牛奶,慢慢的,薑渝衿也就養成了每天都要喝牛奶的習慣,身上也染上了淡淡的奶香。
他輕聲道:“傅太太,什麽時候把我拉出黑名單?”
薑渝衿冷哼了聲,“你不看看你幹了什麽狗事?”
傅嶼清十分不要臉地親了親她的嘴角。
薑渝衿皺了皺眉,不禁“嘖”了聲,偏過腦袋。
傅嶼清哄著:“乖今今,不生氣了好不好?”
薑渝衿不理,他又道:“我明天去c市出差。”
薑渝衿沒好氣地道:“最好別回來了。”
傅嶼清也不惱,“c市有個出名的酒館,裏邊的酒很味道很醇正。”
薑渝衿酒量很低,外號“三杯倒”,因為這個,經常被薑林管著不給喝酒,傅嶼清也不給,所以她很少能喝酒。
聞言,薑渝衿興致一下就上來了。
陳苪昔也在c市。
傅嶼清接下來的一句話直直擊中她心窩。
“明天周末,帶你去,要不要?”
薑渝衿一臉高傲地假裝思索了番,擺出一副勉勉強強的模樣,道:“行吧,勉為其難答應你了。”
傅嶼清輕笑著點了點薑渝衿手中的手機。
“把你老公從黑名單裏,拉出來。”
嚐到甜頭的薑渝衿也不生氣了,乖乖照做。
到了c市,薑渝衿立馬就跑去見陳苪昔了。
為了符合新劇裏人物,陳苪昔最近一直在被經紀人嚴格控製飲食,已經好久沒吃過甜品了,薑渝衿偷偷買了好多,可把她高興壞了,趁著經紀人不在,偷偷溜出來和好姐妹見麵。
“誒呀誒呀慢點吃,別噎著了。”
薑渝衿一邊給陳苪昔拍背一邊給她倒水。
陳苪昔嘴裏塞得滿滿的,“今今你知道嘛,我的卡全被琴姐收了,每天都是清湯寡水的,我都快饞死了。”
薑渝衿心疼地抱抱她,剛要給她轉錢,陳苪昔卻道:“我的賬戶會被她監視到的。”
薑渝衿隻好拿出包裏僅有的三百塊錢,塞給陳苪昔。
又拿著手機跑去和陌生人換了一千塊錢現金,全部都塞給了陳苪昔。
“你要是實在餓了,饞了,就偷偷去買一點,吃完了再回去,就不會被你經紀人發現了。”
小時候薑林不給她吃辣條,她就是這樣幹的。
雖然吃完回去還是被發現了。
陳苪昔感動地抱住她,“今今你真好……”
吃飽喝足,兩姐妹開始聊起了八卦。
陳苪昔腦子忽的閃過什麽。
“對了,忘了告訴你,我遇見我前任了!”
薑渝衿回想了番,陳苪昔也就高中談了一個。
“你說的是顧铖?”
“對,就是他,他現在可是混成顧總了,和你老公一樣的地位!”
聽著陳苪昔嗶哩吧啦講了好多她和顧铖重逢的事,時間很快流逝。
薑渝衿想和陳苪昔一起睡一晚上的,可是傅嶼清說今晚要帶她去酒館玩。
她隻好萬分不舍地和陳苪昔膩膩歪歪告別後就回酒店了。
傅嶼清和酒館老板認識,老板一聽說傅嶼清帶著傅太太來,親自上陣成為調酒師。
薑渝衿托著腮,等了好久。
廂間門被打開,薑渝衿看去,那人穿著黑色牛仔外套,高挑的身材,耳間別著一根煙,嘴角擒著不羈的笑,兩隻纖細好看的手指抬起,夾起煙,薄唇微啟,輕咬住煙。手伸入口袋,打火機被夾在指尖,手指如同轉筆那樣玩轉著打火機。
沈川行和傅嶼清認識兩年,平時來這沒少女的往傅嶼清跟前湊,可他始終不為所動。
他還以為這麽不解風情的人要孤寡一輩子了,結果突然就告訴他領證了。
沈川行拍了拍傅嶼清肩,向著薑渝衿挑了挑下巴,拿下煙,“傅太太啊?”
傅嶼清隻淡淡地“嗯”了聲。
沈川行:“行啊,悶頭幹大事。”
正準備點煙時,傅嶼清卻蹩著眉道:“她不喜歡煙味。”
沈川行頓了頓,隻笑著點頭。
平常來的時候他遞煙也沒見拒絕啊,現在倒是正經起來了。
“行行行,給你們調酒。”
沈川行看向薑渝衿。
小姑娘穿著奶油色泡泡袖上衣,外邊套了件粉色吊帶連衣裙,紮著蓬鬆的丸子頭。
怎麽這麽嫩。
傅嶼清不滿地踹了沈川行一腳。
“有種再看一眼試試?”
沈川行吃痛地拍掉褲子上的灰。
他咬牙切齒道:“有老婆了不起?”
傅嶼清冷笑了聲:“是誰連女人手都沒牽過我不說。”
沈川行被戳中傷口,疼得無以言對。
“行,傅嶼清,你有種,老牛吃嫩草,人小姑娘才多大,你騙去領證?”
薑渝衿忍不住嗤笑出聲。
她還以為是個浪子,結果是個純情男。
傅嶼清也被懟得發惱。
沈川行開始幹正事,拿出酒杯,問道:“傅太太,想喝什麽樣的酒啊?”
沒等薑渝衿回答,傅嶼清便道:“度數調低點,她酒量低,再甜點。”
好吧,傅嶼清把她要說的都說了。
沈川行:“行,本大老板給恩愛夫妻調酒。”
沒一會兒,一杯淡藍色的果酒推到薑渝衿桌前。
沈川行:“試試?”
薑渝衿迫不及待地嚐了口,雙眼瞬間亮堂堂的仿佛裝滿了星星。
“好好喝!”
說著,又喝了幾口。
沈川行又給傅嶼清調了一杯度數較高的。
一個電話打來,沈川行出去處理點事,廂間裏隻剩下薑渝衿和傅嶼清。
薑渝衿偷偷向身旁的人看去。
溫暖柔和的光打在臉上,棱角分明裏透著一絲冷峻,漆黑的眼眸幽暗深邃,削薄輕抿的唇,簡短的黑發。
薑渝衿一時愣了神。
耳朵悄悄泛起了紅。
傅嶼清偏頭,看向嬌小的人。
四目相對,誰也沒躲開。
薑渝衿被帶到傅嶼清懷裏,他俯下身子,薄唇貼著泛紅的耳。
“酒好不好喝?”
“好喝……”
“我嚐嚐?”
薑渝衿乖乖的拿起酒杯,眼前的人忽然傾身而來。
手裏的酒杯被拿開。
輕柔的歌聲在廂房裏回畔……
“我回……”
打開門的瞬間,沈川行掛在嘴邊的笑僵化住。
薑渝衿慌忙躲進傅嶼清懷裏。
“媽的。”
伴隨著一句國粹,門被重重地關上。
薑渝衿羞紅著臉,惱羞地拍了拍傅嶼清肩膀。
“丟死人了……”
晚上,沈川行手機收到一條信息。
【有本事找一個,下回秀給我看】
沈川行差點沒氣到吐血。
“傅嶼清,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