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到那年,傅嶼清心裏從未如此充實。

林助理想起今早聽到的消息。

“傅總,後幾天有個拍賣會,要不要推一下行程去看看?”

“不用,聯係一下負責人,拍賣會不用開了。”

“啊?”

“我全要了。”

林助理忍不住身子顫了顫,差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話。

傅嶼清想了想,又道:“最好今晚就安排好,明天送回傅家。”

“……好。”

還在家呼呼大睡的薑渝衿,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片刻的美好。

來電顯示:陳苪昔。

電話剛接聽,一陣連著一陣的尖叫聲傳來。

“今今,你老公也太給力了!”

“你真是撿到寶了!”

薑渝衿聽得一頭霧水。

問道:“什麽意思?”

陳苪昔激動地道:“微博,熱搜,第一條,你老公,快去看!”

薑渝衿心也跟著輕顫,打開了微博。

熱搜第一:商業大佬傅嶼清高調秀恩愛

薑渝衿愣了愣。

秀恩愛?秀什麽?怎麽秀?她不是在家嗎。

帶著疑惑,薑渝衿點進了第一條熱搜。

“傅總全盤買下裏昂拍賣會全部商品。”

長篇大論下麵是一個音頻。

點開後,一句聲線清冷熟悉的話流出。

“覃先生,商品均運回傅家,由我太太親自簽收。”

接著還有一張相關合同。

薑渝衿隻抓到了重點。

一億,傅嶼清親筆簽名。

手機從手中滑落,實實摔在了地。

薑林總是不讓她花錢大手大腳,零花錢不會給太多,以至於她也沒一下花過這麽多錢。

倒是傅嶼清,上次兩億,這次一億。

薑渝衿剛要給傅嶼清打電話。

門鈴又一陣一陣的響。

陳姨喚道:“今今啊,有快遞需要你的親筆簽名。”

薑渝衿不禁咽了咽口水,緩緩走出去。

果然,包裝精致完好的一箱連著一箱整整齊齊擺放在門口。

“請問您是傅太太嗎?”

薑渝衿僵硬地點頭,“我是。”

“傅總讓我帶句話,說這是他的一點小心意。”

薑渝衿簽了字,工作人員將物品搬進屋內。

薑渝衿立馬給傅嶼清打了電話。

傅嶼清:“收到了?”

薑渝衿:“嗯,你下回不要再花這麽多錢了,被爸知道了我就完了……”

傅嶼清輕笑,“怕什麽,花的是我的錢。”

這時候裏昂那裏應該是夜晚。

她問:“那個……你睡了嗎?”

“沒有。”

薑渝衿咬咬牙,“想和你視頻……”

沒等薑渝衿反應,傅嶼清已經掛了電話,發起了視頻通話。

薑渝衿慌忙理了理頭發,抽紙擦了擦臉,整理好儀容儀表後,她接起了視頻。

小姑娘端端正正坐著。

傅嶼清越看越覺得好笑。

薑渝衿有些不自在,又換了個舒服的坐姿。

“我和你說認真的,你不要再這樣了,不然爸又該說我敗家了。”

他打趣道:“那包包衣服也不要買了。”

“不行!”

傅嶼清看著視頻裏頭的人,心裏直犯癢,好想抱進懷裏欺負。

他道:“打開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薑渝衿將手機架著,跑去拿剪刀,又跑回來。

一個個拆開,上身後又給傅嶼清看看,還得追著問好不好看,一定要傅嶼清點頭才肯罷休。

拆完所有的商品,薑渝衿發現傅嶼清眼光還挺好的,買下來的都是她喜歡的。

薑渝衿轉頭看到角落有張A4紙大小的包裝還沒拆,好奇地拿了過來。

打開來看,是一張禮裙的設計稿。

最重要的是,非常戳中她的審美觀。

薑渝衿忍不住感歎:“傅嶼清,它好好看啊……”

說著,還激動地把稿子擺到手機前。

傅嶼清:“裙子還在製作,過幾天就送回去了。”

他當時看到這張稿子,就猜到了她拿到手的模樣,果不其然。

“過幾天有場宴會,傅太太想不想去?”

薑渝衿想都沒想就點頭。

薑渝衿今天畫了個大家閨秀的妝容,挽著傅嶼清,勢必要演好儒雅端莊的傅太太。

不給傅嶼清丟人。

傅嶼清不給她喝酒,手裏的紅酒未動半分。

倒是看著傅嶼清一杯接著一杯地喝,臉上半分醉意都沒有。

“傅嶼清,我口渴。”

傅嶼清看了看那期待的小臉,從容地從她手裏拿出那杯酒,一飲而盡。

薑渝衿差點沒翻臉。

“有果汁。”

傅嶼清和那些人聊的她又聽不懂,容易犯困。索性就自己去玩了。

宴會廳後麵是一個花園,兩小孩在那打撲克牌。

薑渝衿感歎:現在的小孩怎麽這麽高級,撲克牌都會打了。

那兩小孩像是感應到了,齊齊回頭看向她。

異口同聲道:“二缺一,要不要來?”

薑渝衿二話不說湊了上前。

薑渝衿在洗牌,忽的一個身影走過。

薑渝衿抬頭看去。

酒紅色的禮裙,將身材展現得淋漓盡致,身上不失矜貴優雅。

薑渝衿:“美女,撲克牌,三缺一。”

那人微挑了挑眉。

一張四方形的桌子,一人占一邊,玩得不亦樂乎。

兩小孩長得很像,應該是一家人。

幾局過後,男孩道:“姐姐,我們要回家了。”

兩人走後,桌上就剩兩人。

薑渝衿忍不住看向她身旁的女人,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葉秋。”

薑渝衿眼前一亮,激動道:“我知道你,前些日子樓總給他太太買樓,你是不是就是樓太太?”

葉秋不失優雅地露笑。

“我還不知道你呢。”

“我叫薑渝衿。”

葉秋想起前兩天的拍賣會事件。

“傅太太?”

薑渝衿看了看不遠處的紅酒,葉秋跟著看去,而後對視了一番。

葉秋:“你想喝?”

薑渝衿:“你能喝嗎?”

葉秋咳了咳。

宴會裏,傅嶼清拿起酒杯和身前的人碰了碰。

“樓總,合作愉快。”

“傅總,合作愉快。”

一口飲盡,忽的想到離開了好久的薑渝衿。

這麽貪玩的性子,會不會多到哪個角落偷偷喝酒了。

傅嶼清和其他人打了聲招呼,就要去後花園找人。

樓景緊隨其後。

兩人並排走著,兩大氣場合並在一起,吸引了不少目光。

傅嶼清感到不自在,身旁的人也差不到哪去。

“樓總什麽興致跟著我去後花園?”

“找老婆啊,傅總不也是?”

傅嶼清輕笑。

方形桌上一瓶開了的空紅酒瓶,兩個酒杯靠在一起,邊緣印著模糊的紅印,裏邊是晶瑩剔透的少量紅酒。

兩個女人緊緊抱在一起,臉上暈著醉紅,嘀嘀咕咕著。

著香檳色禮裙的人醉得最厲害,依偎在酒紅色禮裙的人懷裏。

兩個男人不由頓住了腳步,聽著兩隻小醉鬼的對話。

“我可以叫你秋秋嘛……”

“嗯……”

葉秋不受控製地捏了捏懷裏的那段細腰,雙手托起薑渝衿的小臉,迷糊地盯著。

葉秋發自內心地感歎:“好喜歡你……”

薑渝衿醉呼呼地湊上前,“第一眼我就覺得你好漂亮,我也好心動……”

“可以親親你嗎?”

“嗯!”

眼看著貼得毫無縫隙的兩隻小醉鬼,傅嶼清和樓景莫名有種不詳的預感。

兩人慌忙趕上前,仍是晚了一步。

薑渝衿的左臉印上了鮮明的唇印,眼看著右邊臉就要落下另一個。

傅嶼清快速將薑渝衿抱了出來,葉秋順勢躺到了樓景懷裏。

傅嶼清看著那鮮明的紅印,樓景看著那弄花了的小嘴。

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

……

回到家,傅嶼清立馬抱著人到衛生間,一遍一遍地給懷裏的人洗臉。

洗了三四遍,薑渝衿白皙的臉都透了紅。

“薑渝衿。”

傅嶼清冷著臉叫她。

薑渝衿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

“你知道你今晚幹了什麽嗎?”

薑渝衿老實地搖頭。

“很好。”

一晚上,從衛生間到臥室,一路上都是軟軟的哭聲,小綿羊似的。

臥室裏,透著門隙,一聲連著一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