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談戀愛的室友一直在發朋友圈秀恩愛,每次聊天,都是一副甜蜜蜜的模樣。

就在眾人都以為二人正在熱戀期時,那位室友卻突然哭著說自己分手了。

寢室裏,三個人手忙腳亂地安慰著哭得撕心裂肺的失戀人士。

薑渝衿既心疼又好奇,“你們為什麽會突然分手?”

那個人哭得一顫一顫的,“他出軌了……”

三人怔住。

“你們前幾天不是還在朋友圈秀恩愛嘛?”

“那女的太茶了,而且他又分不清綠茶,兩個人勾搭好久了。”

兩個母胎solo和一個已婚少婦聽著她表述整個事情,紛紛一臉鄙夷,跟著吐槽。

下午,薑渝衿看著本該到了要回家的時間,可是那位失戀的室友心情依舊很低落。

她哭著要她們幾個陪她。

薑渝衿也沒轍,隻好給傅嶼清發了信息。

【我今晚不回家了】

【室友失戀了,要我陪她。】

【我在學校寢室裏住,不會亂跑的!】

等了一會兒,還是沒等到傅嶼清回信息,薑渝衿就當他是默許了。

七八點時是整棟樓洗澡的高峰期,六樓位置太高,水壓不容易上去,會導致暫時停水。

為了避免沒水洗澡的尷尬,六樓的寢室會選擇提前洗澡或是晚點洗澡。

換作以前,她會很晚才洗澡,可現在不行了。自從和傅嶼清一起住,傅嶼清總是一到點就要一起休息了。

起初她還不習慣,可誰讓她老公都二十七了,沒那能力做夜貓子,後來久了,薑渝衿也跟著養成習慣了。

薑渝衿隻好先去洗澡,以免晚點時候困了就懶得動。

晚飯不想去食堂吃,薑渝衿和室友幾個點了外賣。

校門口,外賣小哥在與門衛室的保安溝通。

外賣要學生出來領,外賣小哥隻好在大門角落給薑渝衿撥了電話。

要巧不巧,一旁馳來的賓利,駕駛位的車窗拉下一絲縫隙,薑渝衿三個字隨著微風灌入了車內。

林助理:“傅總,我好像聽見有人喊太太名字。”

“車就停附近。”

外賣小哥掛斷電話,轉身拿外賣時就看到一輛黑色賓利停在自己的小電驢身後。

小電驢在黑色賓利的襯托下,十分嬌小。

薑渝衿剛洗完澡,寢室裏沒有睡衣,她就隨便挑了套寬鬆白T配黑色短褲,頭發濕噠噠的。

接到外賣小哥電話,頭發都沒來得及吹,薑渝衿急匆匆地就趕下去。

到校門口,薑渝衿看著那輛黑色賓利,莫名的熟悉感,車窗的材質是外麵看不到裏麵的,怎麽和傅嶼清的車那麽像。

薑渝衿帶著疑惑看了又看,仿佛要透過車窗看到裏麵的人。

殊不知,裏麵的人,就在看她。

薑渝衿索性不理了,上前和外賣員拿了外賣。

看到外賣員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薑渝衿等了會兒,他還是沒說出口,她也懶得問了,正準備轉身就走。

轉身的那一刻,小臉直直撞上了結實的胸膛。

熟悉的清冽沉木鬆香入鼻,薑渝衿欲要抬頭,下一秒就被人打橫抱起。

薑渝衿這才看清了來人。

“傅,傅嶼清?”

傅嶼清把人抱進了車裏,薑渝衿還愣愣地提著一袋外賣。

“你怎麽來了?”

傅嶼清瞥了眼小姑娘手裏的外賣,“不來怎麽知道傅太太離開了家就喜歡吃這些東西?”

聞言,薑渝衿提也不是,放也不是。

“誰讓食堂的飯菜不好吃的…”

她囔囔著反駁。

“那就回家吃。”

“不行啊,我答應了室友的,要陪她。”

沉默了半晌,傅嶼清不爽道:“你那室友沒人陪了?”

“……還有兩個室友。”

又是一陣沉默,薑渝衿看著眼前的男人氣勢忽的鬆下,看向她的那雙眸漸漸黯淡,眉目間似乎摻雜著一絲可憐的意味。

怎麽有點像被丟棄的大狗狗?

傅嶼清低頭埋進她頸窩。

“乖今今……”

怎麽,好像聽起來像是在撒嬌??

薑渝衿不自在地“嗯?”了聲。

“你那室友還有人陪,我都沒有。”

“我也很孤獨,偌大的房子就隻有我,很可憐。”

薑渝衿忍不住心軟了軟,抬手揉了揉他短發。

感受到形勢有轉機,傅嶼清立馬趁熱打鐵。

“今今陪我好不好?”

第一次見撒嬌的他,薑渝衿怎麽也說不出拒絕的話,撒嬌的傅狗狗,實在太誘人了……

薑渝衿敗下陣來,“好吧,那我陪你吧。”

傅嶼清這才坐直身子,親親他的傅太太。

駕駛位上的林助理直感歎。

傅總這招太會了,他以後有女朋友也要學。

薑渝衿和室友溝通了後,將外賣送到宿舍樓底下,便跟著傅嶼清回家了。

其實回家也挺好的,臥室的床她都睡慣了,寢室的床板是木質,一點沒有家裏的舒適。

次日,薑渝衿和那位失戀的室友一起去上課。

路上,一位陌生女生攔住了她們的去路。

薑渝衿都還沒來得及問她是誰,那女生突然倒下,又嗲裏嗲氣地喊疼,好似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

薑渝衿都要震驚,她們倆根本就沒動,那女的平地摔?

一男生匆匆往這跑來,焦急又心疼地扶起女生。

室友不屑地“嗬”了聲。

薑渝衿看清男生臉後,再看了看那女生,好像有點懂了。

“你怎麽這麽歹毒,不就分個手嗎,你有必要撒氣在琦琦身上嗎?”

那女生還“善意”地拉了拉男生手,“哥哥,是我不小心摔的,不怪姐姐。”

我靠。

薑渝衿直呼厲害。

這麽低級的綠茶那男的都看不出。

室友委屈地不行,弱弱地解釋道:“明明是她自己摔的,你這麽就看不見呢?”

男生冷笑,“她怎麽會假摔,自討苦吃麽,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歹毒嗎?”

薑渝衿看不下去了,上前強行扯開那女攔住的受傷的手。

絲毫不憐香惜玉,女生的手腕都紅了不少。

薑渝衿將那隻手扯到男生眼前,女生被迫身子前傾。

“擦亮你的狗眼,看清楚了,傷在哪裏,哪磕破了?”

“白得都反光了,你是不是瞎?”

男生一下無言了。

薑渝衿諷刺地瞪了瞪要還嘴的女生,女生嚇得縮了回去。

薑渝衿甩開那隻手。

“你家是不是開茶館的,怎麽茶裏茶氣的?”

女生氣紅了臉,“你!”

“看在一場同學的麵子上,去你家喝茶可不可以打個折?”

男生伸手護住女生,“你別欺人太甚!”

“嗤。”

薑渝衿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你那眼睛是不是受過傷,還是怎麽了的?”

男生疑惑:“你什麽意思?”

“人家六七百度近視的看得都比你清楚,勸你去醫院檢查檢查眼睛,夠不夠錢,不夠我借你?”

薑渝衿拉著室友,離開時刻意靠近那女生,肩膀重重地碰了碰她的,那女生不由地往後踉蹌幾步。

薑渝衿湊近她耳邊,“茶藝不行啊妹妹,看吧,隻有眼瞎的才會買你家的茶。”

室友感激地看向薑渝衿,“謝謝啊。”

薑渝衿擺擺手,“沒事,以後看人看清楚點,別再遇到渣男了。”

教授在台上講課,薑渝衿在台下發呆。

呆著呆著,薑渝衿意識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傅嶼清會不會也鑒別不出小綠茶?

不行,她得趁小綠茶未上門前,先給傅嶼清練一練鑒茶技術。

工作了一天的傅嶼清回到家,隻覺得他的小傅太太今天有點異常。

居然主動上前給他拿外套,還貼心地給他倒水喝。

就在他疑惑不解時,小姑娘一個開口,差點讓他把水吐了出來。

“哥哥,累不累啊?”

“姐姐一定沒有我這麽貼心吧,真是的,哥哥工作這麽累,她怎麽能這麽自私,要是我,我一定會對哥哥最好。”

一口一個哥哥地叫,傅嶼清聽得一陣燥意。

“哥……”

比話先落下的,是傅嶼清鋪天蓋地的吻。

薑渝衿無奈歎氣。

就這樣,就幾聲哥哥他就親了?

天啊,這老公能力太差勁了,不行啊。

傅嶼清猜不到傅太太的小心思,攬著她的腰去吃飯。

薑渝衿殷勤地獻上自己親自做的菜。

傅嶼清看著那糊糊黑黑的,根本看不出是什麽菜。

他愣了愣,“你做的?”

“嗯嗯!”

傅嶼清不忍打斷她的熱情,硬著頭皮嚐了一口。

薑渝衿激動地看向他,“怎麽樣?”

傅嶼清拿過桌上的一杯水,輕抿了口,“青菜很清脆,口感清甜。”

“這是雞蛋。”

“……”

“我做了好久的……”

看小姑娘焉焉的深情,傅嶼清隻好放下筷子把她拉過來。

“我沒有品味,今今做的菜好吃的。”

結果小姑娘卻失落可憐地來了一句:“一定沒有姐姐做的好吃吧?”

哪來的姐姐?

“我是第一次做,有些生疏,不像姐姐,那麽熟練,她應該不止給哥哥一人煮過菜吧,可我隻給哥哥一人煮過……”

傅嶼清忍不住把她抱入懷,輕咬了咬那張小嘴。

“小腦袋瓜到底裝了什麽?”

“裝了哥哥呀……”

傅嶼清被撩得隻想吃懷裏這道菜,抱起她就上了樓。

薑渝衿慌亂地看向他,“你,我,我們還沒吃飯呢。”

“今今更好吃。”

一小時後,薑渝衿再也沒有那股勁了,乖乖地被傅嶼清抱著投喂。

過了這晚,薑渝衿覺得誓不罷休,必須教會傅嶼清鑒茶技術!

薑渝衿特意開了個微信號,去加傅嶼清。

【哥哥,我是你的貼心小棉襖呀】

半天了,都沒收到同意的信息提示,就在薑渝衿欣慰地點頭時,那條信息提示跳出頁麵。

傅嶼清:【怎麽了?】

薑渝衿:“……”

太難了。

薑渝衿氣憤地打電話給他。

她咬牙切齒道:“傅嶼清,你怎麽可以隨隨便便就同意陌生人微信?”

傅嶼清愣然:“那不是你嗎?”

“萬一不是呢?”

“我微信不隨便給人。”

這個回答,還算滿意。

上午的課一結束,薑渝衿直奔公司。

傅嶼清開完會回來,小姑娘就坐在辦公椅上,無聊巴巴地等著他。

薑渝衿一看見他,立馬一副嬌柔姿態。

“誒呀,不小心坐了哥哥的椅子,姐姐是不是不願意啊,可我不是故意的,哥哥會不會生我氣啊?”

傅嶼清也陪著她演。

徑直上前抱起她,“她不會知道的。”

這顯然不是她想要的回答,薑渝衿忿忿地看他。

傅嶼清:“怎麽過來了?”

“陪你啊,怕你孤獨。”

說著,小姑娘還自顧自地歎了口氣,“姐姐怎麽都不來看哥哥呢,哥哥這麽辛苦工作,她這麽都不體諒一下哥哥呢,要是我,我一定會每天都來看哥哥的。”

傅嶼清輕笑了聲,順著她去演,“哦,這麽體貼啊?”

他摸了摸小姑娘的肚子,平平的,看來是沒吃飯。

林助理接到總裁命令,立馬買了飯回來。

吃飽了飯,傅嶼清讓薑渝衿先回休息室休息,自己去處理一下工作。

薑渝衿卻嬌氣地朝他眨眨眼。

“哥哥,可是我的腿好像有點酸,走不動路了。”

傅嶼清輕挑了挑眉,“嗯?”

“哥哥能不能抱抱我啊?”

傅嶼清自然拒絕不了,彎腰就抱起她。

小姑娘又開始作了,“哥哥這樣抱我,姐姐不會生氣吧?”

“不會。”

說好的要處理工作,結果休息室的門一關就是一個多小時。

薑渝衿又氣又累,再這樣教下去,不但他一點沒學到,她也要受不住了。

一起回了家,傅嶼清就覺得小姑娘悶悶的,好像心情不好。

“是不是今天欺負得狠了?”

薑渝衿臉上一下就泛起了紅,“才,才不是,你腦子裏裝的什麽廢料?”

“那是什麽?”

薑渝衿跟他說了室友的事。

傅嶼清沉默。

“所以你就這樣試探我?”

薑渝衿忍不住嫌棄地道:“可是你太笨了,居然都拒絕不了。”

傅嶼清哄著她道:“可是今今太可愛了怎麽辦,一聽到今今叫哥哥就拒絕不了了。”

薑渝衿更生氣了,瞪著他道:“那以後要是別的女生這樣叫你你也拒絕不了嗎?”

“不會,隻有我們今今有這樣的權利。”

“嗯哼,算你識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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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小茶茶·今今小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