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渝衿最近很想吃雪糕和冰激淩。

可是天氣很冷,傅嶼清不同意。

陳苪昔還給她發了一張滿冰箱的各種雪糕的照片。

【還好我是單身人士,可以實現雪糕自由】

薑渝衿磨了好幾天,晚上睡前先念叨一句才睡,睡夢裏也忍不住念叨。

這天,薑渝衿從編輯部出來,路上經過一家便利超市。

本想著買幾包零食薯片就回家,看到冰箱裏的各類雪糕時,她卻下意識止住了腳步。

就買一個,嚐嚐味。

反正他又看不到。

說服了自己,薑渝衿挑了一個草莓牛奶味的雪糕。

便利店門外有套待客桌椅,薑渝衿將零食放在桌上,坐著邊吃雪糕邊玩手機。

買是敢買了,可終究是沒膽子帶回去吃。

天冷,雪糕也涼,薑渝衿吃得很慢。

陳苪昔向她發來了視頻通話。

薑渝衿接了電話,屏幕裏的陳苪昔還穿著劇組裏的服裝。

陳苪昔看到薑渝衿的背景是車來車往的大馬路,主人公正不緊不慢地吃著雪糕。

她忍不住笑出聲,調侃道:“你怎麽這麽可憐,在馬路邊偷偷吃雪糕哈哈哈哈……”

薑渝衿一本正經地辯解道:“你不懂,外邊空氣清新,風景優美,更有食欲。”

“是外邊沒你老公吧,居然背著你老公和雪糕**,小心我告發你哦。”

林助理開著車,剛和傅嶼清去談了項目,現正在回公司的路上。

已經接近中午,林助理提議道:“傅總,要不找個餐廳吃下午飯吧,中午了。”

“嗯。”

談項目時,為了配合客戶,傅嶼清不得不抽了根煙,身上不免沾了點煙味。

腦海裏閃過她曾經皺著眉,語氣裏帶著一絲嫌棄。“你是不是剛吸過煙啊?”

“我一點都不喜歡煙味。”

傅嶼清無奈一笑,抬起手摁了鍵,搖下車窗。

不遠處的便利店門口,一小姑娘坐著吃雪糕,服裝打扮他再眼熟不過了。

他的傅太太跑出來偷吃雪糕了。

“停車。”

聞言,林助理將車停在了路邊。

另一邊,薑渝衿仍渾然不知,和陳苪昔視頻聊天。

雪糕入口即化,薑渝衿覺得,下次還可以偷偷來這裏吃雪糕。

陳苪昔在說著話,忽的就瞥見薑渝衿身後的一輛車。

車窗內,男人也正看向這邊,久久不動。

陳苪昔看不清男人的臉,湊近屏幕仔細觀察。

薑渝衿勺了口雪糕,喂進嘴裏,抬眸便是陳苪昔突然靠近的臉。

她嚇了一跳,勺子差點從手中掉落。

“你幹嘛,嚇死我了。”

陳苪昔一臉嚴肅地道:“你後麵好像有個變態在看你。”

自從上次意外的發生,兩人都提高了警惕。

薑渝衿僵了僵,膽怯害怕地緩緩轉身。

四目相對。

薑渝衿愣了愣,立馬轉回來,一副驚魂未定的表情。

陳苪昔擔心地道:“你要不先跑進便利店裏躲躲,讓傅嶼清來接你?”

薑渝衿搖頭,絕望地道:“是傅嶼清。”

傅嶼清下了車,往那邊走去。

腳步聲越來越近,薑渝衿心虛地將還剩一半的雪糕推到零食的後邊。

陳苪昔識相地掛了電話。

一隻好看的手握住那隻冰涼的小手。

“冰不冰?”

薑渝衿心虛地回答:“風,風吹的……”

傅嶼清輕笑了聲,“風把雪糕漬吹到今今嘴角?”

薑渝衿下意識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啥也沒有。

她嬌嗔地瞪了他一眼,“騙子。”

“到底誰才是小騙子?”

薑渝衿沉默了。

“這麽饞?”

薑渝衿老實地點了點頭。

他將零食袋背後的雪糕拿出來,放到薑渝衿眼前。

“再不吃就化了。”

薑渝衿欣喜地朝他甜甜一笑。

傅嶼清坐在她身邊,看著她小口小口地吃著雪糕,小嘴都被冰得發紅。

喉結滾了滾,外唇一陣幹澀。

“好不好吃?”

“好吃。”

“我嚐嚐?”

薑渝衿給他勺了一點,身旁的身子卻朝著她寸寸相近。

薑渝衿慌忙抵住他,“在,在外麵呢。”

他啞著聲,**道:“就親一口。”

她放下了手,他也克製著隻親了一下。

吃完了雪糕,薑渝衿還意猶未盡。

傅嶼清準備送她回家,她卻停下輕扯了扯他衣角。

“我們可不可以買一點回家啊?”

傅嶼清沉著臉看她。

薑渝衿便去牽他手,擺了擺,嬌聲道:“昔昔家裏滿冰箱都是雪糕,就我們家裏一個也沒有。”

“她還嘲笑我來著。”

在不遠處拍戲地陳苪昔不禁打了個噴嚏。

傅嶼清耐不住她這副模樣,隻好帶她去買了十個。

“一天最多吃一個。”

“好。”

薑渝衿滿意地踮腳親了親他下巴。

她才剛剛到他肩膀,踮起腳也不容易碰到他的唇。所以每次都隻能親親下巴。

傅嶼清不滿足,他彎了彎腰,看著她。

薑渝衿立馬會意,又親了親他的薄唇。

在車內看著全過程的林助理扯了扯嘴角。

他覺得他不用再吃午餐了。

雖然隻買了十個雪糕,但薑渝衿也很滿足了。

她也很聽話,每天隻吃一個,有時還會隔天才吃。

或許是因為雪糕,薑渝衿的經期提前來了,傅嶼清讓她先別吃雪糕。

還剩五個雪糕,經期時的她很敏感,不能吃的東西她饞的要命,而且還離自己這麽近。

她的經期剛好一周。

第四天的時候,薑渝衿還是忍不住了。

她小聲地自我吹眠道:“隻吃四分之一,過過嘴癮就好。”

四分之一的雪糕很快吃完。

“三分之一。”

“留一半。”

“算了,剩的放久了就不好吃了,到時候不想吃就要浪費,浪費可恥,所以還是趁現在吃完吧!”

第五天,薑渝衿又沒忍住,可今天卻沒有昨天那麽好運來。偷吃第二個雪糕時正好被回家取文件的人抓包了。

還剩一大半的雪糕毫無征兆地被傅嶼清扔進垃圾桶,剩下三個雪糕全被傅嶼清拿去分了別人。

藍莓味的,香草味的,香橙味的。

都是她喜歡的雪糕呢,本想留著喜歡的最後吃,結果卻進了別人的口。

還有她喜歡的抹茶味雪糕還沒吃到一半就被無情扔掉了。

傅嶼清冷著臉回來,“經期都提前了還不注意點?”

“還想肚子疼是不是?”

“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錯,這個冬天都不許吃雪糕了。”

經期時情緒本就不穩定,薑渝衿既憋屈又生氣。

她看都沒看他就賭氣地上了樓。

臥室門被重重地關上。

傅嶼清在門外敲了敲,開門進來,薑渝衿就奪門而去,跑到她曾經住的那間臥室,順便反了鎖。

傅嶼清有鑰匙,可他沒開,在門外敲了敲,低聲道:“開門好不好?”

“你去公司吧,我現在一點也不想和你說話。”

“你再不走我就自己走了。”

傅嶼清沒辦法,隻好下了樓。

林助理剛剛在門外分雪糕,並不知道裏麵的情況,更不知這雪糕是夫人最愛的。

他邊吃著邊進來,“傅總,這雪糕好好吃。”

“那兩小孩也說好吃,問我還有嗎。”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傳上二樓,二樓給一樓回了一陣響亮的踢門聲。

傅嶼清煩悶地將文件扔到林助理身上。

“滾回公司,自己處理這文件。”

林助理愣了愣,不解地道:“傅總,您不回公司嗎?”

“給你三秒滾的時間。”

林助理立馬抱著文件灰溜溜地滾出去。

傅嶼清再次上樓,對著門內輕哄道:“腳踢到門了是不是,疼不疼?”

“不用你管。”

“我錯了,下次再給你買回來好不好?”

裏麵一陣腳步聲,門終於被打開。

傅嶼清嘴角都沒來得及揚,一盆冷水快速潑來。

“我隻是要上廁所,讓路。”

趁著薑渝衿在衛生間,傅嶼清快速找到鑰匙鎖上了那間房間。

薑渝衿發現打不開時,更生氣了。

傅嶼清卻一本正經地胡扯:“房間裏好久不住了,待著不舒服。”

薑渝衿推開他要下樓,傅嶼清連忙抱住她。

“寶寶別不理我。”

薑渝衿覺得,他要是不立刻買回那三個雪糕,她絕對不理他。

林助理又打來電話。

傅嶼清不耐煩地接起。

“傅總,好像還少了一份。”

傅嶼清忍著起回到書房。

不到三十分鍾,處理完後,林助理準備繼續工作。

傅嶼清卻沉著臉道:“去上次的那個便利店,買雪糕,送過來。”

工作纏身的林助理不得不暫且擱下,開車趕去了便利店,按照傅嶼清發來的清單一一購買,這裏沒有的就跑到另一家,按照傅嶼清的要求,必須都要買齊。

傅嶼清出來時,薑渝衿的人影卻不見了。

他暗罵了聲,跑出去找人。

此時陳苪昔家。

陳苪昔給薑渝衿倒了杯橙汁,“你們又吵架啦?”

薑渝衿以橙汁代酒,猛灌了兩口,起得手緊緊握著杯,“狗男人,再也不理他了!”

“講真?”

薑渝衿信誓旦旦地點頭。

想了想,又補充道:“……至少現在不會理。”

“真是的,不就是經期偷吃個雪糕嘛,他居然一聲不吭就把我沒吃完的雪糕扔了,還把我最喜歡的口味的雪糕分了別人。”

“我都沒得吃,這還不算什麽,他居然還說這個冬天都不許我吃雪糕了,你說氣不氣人?”

陳苪昔配合著點頭。

她感歎道:“還是單身好,我家冰箱裏有雪糕,你還要不要吃?”

氣勢燃燃的薑渝衿猶豫了下,“……還是算了。”

門鈴響起,陳苪昔去開門。

得,又是他,還是找來了。

傅嶼清走進來,看到小姑娘背對著他喝著東西,他瞥了瞥眉,語氣冰冷:“你給她喝酒?”

陳苪昔震驚,“我哪敢?”

薑渝衿看見他,冷哼了聲。

傅嶼清上前要抱她,薑渝衿立馬拍開那雙手,“不要你碰我。”

他低聲哄:“寶寶我真錯了。”

“你不凶我挺厲害的嘛?”

“不是喜歡把我最喜歡的口味的雪糕分人也不願意留給我嗎?”

“不是說禁止我整個冬天的雪糕嗎?”

傅嶼清氣笑了,這些倒是記得清楚,讓她注意好身體怎麽就沒聽進去。

明明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平淡如常,雪糕分別人也不過是害怕她還會偷吃,她經期容易痛經,還很厲害,他也是疼她才這樣的。

“以後再也不這樣凶今今了好不好,再這樣我就是今今的小狗。”

薑渝衿不禁看了他一眼。

傅嶼清又道:“雪糕我讓人重新買了,都是不一樣的口味,也是你喜歡吃的,冰箱也滿滿的都是,比這裏的還多還讓寶寶喜歡。”

門關處的陳苪昔翻了個白眼:我家雪糕惹你了?

薑渝衿哼哼了聲,傅嶼清要抱她,她也沒有躲開了。

“還生氣嗎?”他問。

薑渝衿本想裝嚴肅,可嘴角還是忍不住揚起微微的弧度,傅嶼清看得心悸,沒忍住親了口。

“回家了好不好?”

“……勉勉強強原諒你啦。”

陳苪昔為夫婦倆關門。

“慢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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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補牙,疼死了,還是得寫寫今今和傅總的愛情解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