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林在會議上知道閨女領證的事,震驚得說不出話。
他這女婿到底什麽天大的本事,自家閨女自己勸半天都沒用,出個國回來證就領上了。
介於薑渝衿要隱婚,傅嶼清也隻是對外公開了結婚對象是薑家千金,薑林對家裏的隱私保護得很好,外界也隻是知道薑家有一兒一女,僅此而已。
兩家商量好,薑渝衿畢業後補辦婚禮。
薑家裏,薑林看著閨女隻提了一個行李箱就要走,他忍不住問:“閨女,你就隻帶這些?”
薑渝衿坦然點頭。
“那麽多包包衣服鞋子飾品都留這了?”
他閨女不是最愛這些了嗎,高中天天和他撒嬌要買。
薑渝衿淡然無比,她沒告訴薑林,傅嶼清家裏的東西比家裏的還要多還要好。
那都是她高中傅嶼清給買的,幾乎每一樣都價值連城,他還特意讓人給她布置了間櫥衣房。
和家裏的比起,她還是更喜歡傅嶼清家裏的。
看著閨女離開,薑林仍是想不通,他轉頭看向樓梯口處的林癮。
“你不覺得你姐今天很反常?”
林癮不語,眼都懶得抬,他姐什麽性子他不懂?
高中時薑林經常出差,薑渝衿就三天兩頭就往傅嶼清家裏跑,每次回來都是嶄新的衣服,他看不懂什麽牌子,但他知道,肯定很貴。
動動手指都能知道,那是傅嶼清給她買的。
也就隻有他的怨種父親不知道。
他也懶得說,畢竟他姐幫了他挺大忙,每次她一走溫杳就會來陪他。
他的冤大頭姐姐可能也不知道,她的好閨蜜準備掉進她親弟坑裏了。
晚上,薑渝衿和她的好姐妹開了一場單身party。
這麽多人裏,也就溫杳和苪昔知道她老公是商業大佬傅嶼清。
玩得太盡興,薑渝衿喝了不少酒,醉得東倒西歪,視線模糊。
一位朋友忍不住問:“今今啊,你老公是誰啊?”
毫無理智的薑渝衿就要大喊傅嶼清的名字,幸好溫杳飛快地捂住了她的嘴。
“這麽神秘,還不讓說?”
薑渝衿拉回一點點理智,扒拉下溫杳的手。
“我老公他、他……”
朋友更好奇了,追問著:“他什麽?”
薑渝衿彎著眼嘻嘻笑著。
“他呀,他害羞,不能告訴你們名字的……”
另一位朋友也好奇,她道:“那要不,你給你老公打個電話,讓我們聽聽聲音,總行吧?”
薑渝衿傻愣愣地點頭,從包包裏拿出手機,撥了傅嶼清的電話,隨便開了免提。
沒到五秒就接通了。
醉醺醺的小嗓音帶著一絲撒嬌:“歪~”
薑渝衿又接著“歪”“歪”了幾聲,嗓音軟軟的,電話裏好久沒出聲。
“今今,喝酒了?”
清冷的嗓音傳來,帶著磁性之下是別樣的成熟感,圍在桌前的朋友們都忍不住心動,個個都噤了聲。
薑渝衿想了想,好像不可以叫傅嶼清名字誒。
於是,她湊近手機,軟軟糯糯地道:“老公……”
電話裏頭再次沉默,傅嶼清再次開口時,聲音是止不住的沙啞。
“今今乖……”
“……老公來接你好不好?”
“好。”
電話掛斷,朋友們個個都臉紅心跳,光是聽聲音就夠讓人心動了。
傅嶼清手機裏有薑渝衿手機的定位,很快就趕到了酒吧。
溫杳和苪昔為了避免眾人碰上傅嶼清,隻好先攙扶著薑渝衿出去。
傅嶼清下了車,看到的便是小姑娘醉醺醺地讓人扶著,雙眼迷迷糊糊半睜著,臉頰染上緋紅,紅潤的小嘴嘟囔著。
醉成這樣,怪不得突然叫他老公。
傅嶼清上前抱過薑渝衿,將人抱上了車。
薑渝衿嗅到熟悉的沉木香,莫名安分了許多,雙手環上傅嶼清脖頸,小臉趴在他肩上,時不時蹭蹭兩下,乖乖的,既不睡覺,也不說話。
傅嶼清看著心癢癢,忍不住掐了掐小姑娘軟軟的臉蛋。
他問:“怎麽喝這麽多酒?”
“想喝呀……”
“真是任性。”
話是這麽說,卻毫無責備之意,滿眼都是寵溺。
他低頭,輕吻了吻小姑娘的臉頰,輕聲道:“乖今今剛剛喊我什麽?”
薑渝衿巴眨著眼,軟聲道:“老公。”
話落,嘴角就落下一吻,她又喊,嘴角就又落下一吻。
反反複複,薑渝衿被親了有十回,她也不厭惡,反倒挺享受。
直到水庭院,傅嶼清將人抱回了家。
薑渝衿有些潔癖,即使醉了也要洗澡。
洗完澡,她輕車熟路地要回自己房間,半路上,後背貼上溫熱的懷抱,薑渝衿被打橫抱起。
“走錯了。”
喝醉了的薑渝衿愣了愣,任由著傅嶼清抱回房。
關上燈,傅嶼清又抱上薑渝衿。
酒意還沒醒,薑渝衿扯了扯傅嶼清衣角。
真奇怪,老公怎麽不親親自己了。
薑渝衿抬起頭,也親了親傅嶼清嘴角。
傅嶼清怔了怔,魂都要沒了。
這是她第一次吻他。
他聽見她說:“親親我……”
傅嶼清立馬俯身,吻上那香甜的唇。
寂靜的夜晚,房間裏是被子稀稀疏疏的聲音。
微暗的燈光下,是那白皙的肩。
小姑娘濕漉漉的雙眸,小手無措地搭在傅嶼清肩上。
後半夜,薑渝衿酒醒了,可房間裏的燈一直沒暗……
薑渝衿醒來時,已是十一點了。淩亂的房間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昨晚的事,零碎的記憶湧上。
傅嶼清去廚房給薑渝衿做醒酒湯了。
回來時,小姑娘狠惡惡地瞪著他。
“傅嶼清,你趁人之危!”
傅嶼清隻道:“你先親我的。”
“我親你你就可以那什麽了?”
“你是我老婆。”
那天,薑渝衿心裏罵傅嶼清混蛋不下一百次。
傅嶼清也不惱,彎腰抱起薑渝衿,去洗漱。
薑渝衿發誓,再也不要理傅嶼清了。
早餐後,傅嶼清將薑渝衿放在沙發上,輕輕地給她揉腿。
林助理拿著白色禮盒急匆匆趕來,傅嶼清打開禮盒,裏麵是一對耳飾,薑渝衿前段時間看上但沒來得及買的。
他哄著:“不生氣了好不好?”
薑渝衿看著又給自己揉腿又送禮物的男人,怎麽也生不起氣來了。
“勉強原諒你了。”
-----
作者有話要說:
圓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