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酥微微愣了愣,很是堅定的告訴陶老三:“怎麽會呢?”
“方才我不過就是好奇,他整日都在我們家和鋪子裏,突然說有什麽意中人,我就是想知道是誰。”
陶老三雖然不討厭夜淵,但他也從未想過,要讓陶小酥與夜淵二人……
畢竟,陶小酥所遇到的一切劫難,都是因夜淵而來。
陶小酥知道陶老三擔心什麽,趕緊向他保證:“爹爹,你放心,我與夜淵二人,至多也不過是朋友。你擔心的事兒,不會發生的。”
炸鍋巴起的效果很大,陶小酥的成就感越來越濃烈,同樣也致使她對自己的手藝越來越有信心。
陶小酥與夜淵二人在廚房裏幹活時,也是忍了多時,這才開口問他:“夜淵,你究竟是什麽人?”
夜淵突然一愣,看了陶小酥一眼,故作一副沒聽懂的樣子:“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麽人……”
“那些黑衣人來了好幾次,每次都是想要置你於死地。但你見到他們,並沒有驚訝,更沒有問他們是什麽人。”
陶小酥仔細分析過了,夜淵的失憶,多半是假的。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夜淵表現得十分鎮定,看似隨口一問,實則卻是想知道陶小酥究竟知道多少。
“沒什麽別的意思,就是好奇。若是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沒有失憶,什麽都記得。”
即便是讓陶小酥說中,夜淵也咬死不認:“我當真是什麽都不記得了,更不知道那些黑衣人為何要一直纏著我。我隻是知道,他們是來者不善。”
陶小酥努了努嘴,甩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給夜淵:“死鴨子嘴硬!”
二人正說話時,外頭的夥計走了進來:“陶姑娘,外頭的鍋巴賣完了,廚房裏還有嗎?”
見著夥計來了,夜淵立即點了頭,給他拿了才做好的炸鍋巴。
“有,這是才做好的,當心燙著。”
這幾日來,陶小酥意外的發現,陳三公子每日都會來鋪子裏買些點心,時常在鋪子裏一坐就是一兩個時辰。
陶小酥還琢磨著,陳三公子這般,不會還是為了陳明溪來勸夜淵的吧!
夜淵才從後頭走了出來,見陶小酥站著發呆,將才做好的薯條給了夥計去賣,走到陶小酥身邊,杵了她一下。
“鋪子裏這麽忙,怎麽一個人站在這兒發呆?”
陶小酥朝陳三公子那邊昂了頭,夜淵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陳三公子?”
“你說……他整日來我們鋪子裏,是何目的?”
夜淵想了想,左右上回都已經明言拒絕過他了,應該不會再來說什麽婚事了吧!
“還不是你的手藝好,陳三公子才吃了一回,就時常想著來吃。”
陶小酥搖了搖頭,她可不相信陳三公子是為了吃點心而來的。
“我看他才不是為了什麽點心而來,怕不是為了你而來吧!”
二人正說著,陳三公子便瞧見了陶小酥與夜淵正小聲嘀咕。
隨之,陳三公子起身,走上前來與陶小酥搭訕:“ 陶姑娘。”
陶小酥微微一笑,問道:“不知陳三公子欲意何為?”
“想必陶姑娘也看到了,這幾日我每日都來,看似是吃點心,實則是為陶姑娘你而來。”
看得出來,陳三公子說這話時,也有幾分手足無措。
“為我而來?”
這話著實是讓陶小酥十分驚訝,怎麽陳家的事兒,還與她有什麽關係嗎?
“前些日子我為家妹而來,便注意到陶姑娘一直都在簾子後頭。不瞞姑娘,打那日起,陶姑娘便入了我的眼,我的心。”
他頓了頓,又道:“今日不妨與姑娘直言,我有意想娶陶姑娘為妻,不知陶姑娘可有定下婚約,又意下如何?”
陶老三在一旁聽了這話,立即走上前來護著陶小酥。
“陳三公子若是來我鋪子裏吃點心,我自是歡迎,可若隻是對我家姑娘有非分之想,最好還是作罷。”
陶老三並非是不希望陶小酥尋個好人家嫁人,隻是此前陳明溪做了那些事情,因此,陶老三對陳家的印象才不太好。
他估摸著,陳三公子也是陳家人,方才又說了那些唐突的話,就更是引得陶老三不滿了。
“陶老板,我是實心誠意而來。這男女婚姻大事,怎會是兒戲?”
說完,陳三公子還看向陶小酥,似是想要陶小酥給他一個答應一般。
陶小酥連著後退了兩步,連連擺手,想也不敢想什麽嫁入陳家一事。
“陳三公子會不會是誤會什麽了?我對你可從來沒有那種意思。”
陳三公子溫然一笑,相比陳明溪,陳三公子這兄長可要招人喜歡多了。
“在下知道未免突然了些,不若陶姑娘與令尊考慮考慮,三日之後我再來鋪子裏。”
陶小酥對陳三公子的印象是不錯,可她知道,此時正是為鋪子掙錢發家致富之時,怎麽能就這麽嫁人呢?
“陳三公子,不必考……”
夜淵還不知道此事,走出來便看到陶老三與陶小酥現在一起說些什麽。
‘婚事’二字很是刺耳,令夜淵十分好奇。
“你們在說什麽婚事?”
陶老三告訴夜淵,方才陳三公子來說婚事,夜淵聽過以後,臉色突然就不好看了。
“怎麽陳三公子突然要娶小酥,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麽詐?”
陶老三可沒想那麽多:“婚姻大事還能有什麽詐?”
夜淵看向陶小酥,問道:“不如今晚我帶你摸進陳府看看,究竟他們是什麽用意。如何?”
陶小酥這會兒心裏亂的很,去陳府看看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好。”
忙完一天,陶小酥累的癱軟在一邊,看著窗外的人來人往。
收了鋪子,入夜後,陶小酥換了身輕便的衣裳,隨夜淵去了陳府。
二人悄悄摸進陳府,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陳明溪的閨房。
“娘,我看得出來,夜淵不娶我,是因為他心裏有陶小酥。若是三哥哥娶了陶小酥,斷了他的念想,他自然就會娶我了。”
陳明溪這一說,陶小酥頓時明白了,夜淵所說的詐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