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陶小酥是個什麽樣的姑娘,我們家一無所知。可不能因為你的婚事,壞了你哥哥的婚事。”

陳明溪任性,好在陳夫人是個思慮周全之人。

陶小酥回頭看了夜淵一眼,小聲說:“原來陳三公子去說什麽親事,都是為了陳明溪。”

“果然是兄妹,為了你還真是煞費苦心。”

夜淵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問道:“回去吧!”

“既然都來了,不如也去陳三公子去看看吧!”

夜淵點了點頭,帶著陶小酥又在陳府裏尋了好一會兒,才找到陳三公子。

巧的是,陳三公子也在說婚事:“陶姑娘溫和正直,又有生意頭腦。若是能娶到她,是我莫大的幸事。”

“可你們門不當戶不對,她出身貧寒,並非良配。”

說這話的,是陳老爺。

陳三公子立即反對,將陶小酥誇的千好萬好,說的陳老爺無話反駁。

就連陶小酥自己聽了,都不免覺得受之有愧。

“我哪裏有這麽好……”

陳三公子確實無可挑剔,隻可惜陶小酥對他並無意思。

夜淵緊緊攬著陶小酥的腰,正要帶她離開時,卻被屋裏人聽見了動靜。

“誰?”

不多時,陳三公子就走了出來,叫來家丁四處尋了好一會兒,才找到隱在屋頂上的陶小酥和夜淵。

“三公子,人在屋頂上。”

陳三公子一躍而上,正打算捉人時,看到來人是夜淵與陶小酥二人,很是驚訝。

“是你們?”

“二位來我們府上,怎麽不走正門進來?”

隨後,陳三公子請了二人去屋裏坐坐,陶小酥見過陳老爺,解釋道:“陳三公子去我們鋪子裏,突然說要與小女結親。小女不知三公子為人,才讓他帶我來看看,多有驚擾,實在抱歉。”

陳老爺隻笑了笑,並未有責怪陶小酥的意思。

“原來是一場誤會,你們說話,我就先回屋去了。”

陳三公子給二人沏了茶,陶小酥便開門見山的問他:“方才我們聽令妹說,三公子要娶我是為了促成令妹與夜淵的婚事?”

他尷尬的笑了笑,承認了此事:“原本家妹是這樣打算,可我這幾日去你們鋪子裏,也是真真切切的打心底裏傾慕陶姑娘。”

“且不論家妹與夜公子能不能成事,在我看來,若是陶姑娘能答應嫁與我,當真是上天眷顧。”

即便是這樣的表白,陶小酥也不為所動:“多謝三公子美意,隻是陳家門楣小女高攀不上。三公子是難得的良人,隻是我沒這個福氣。”

陶小酥這樣拒絕,夜淵心中暗自竊喜,陳三公子卻神色落寞。

“不知陶姑娘可否告訴我,究竟為何會……”

陶小酥知道陳明溪性情如何,由此可見,陳家還會有更多陳明溪這樣的人,陶小酥可不想陷入這複雜的關係之中。

“這……我也說不上來。不過還是多謝三公子一片心意,我們這就告辭了。”

不多時,陳三公子便送二人到了門外,目送他們離開。

路上,就連夜淵也問她:“陳公子那麽好,怎麽你……”

“陳公子瞧著年紀也不小了,人又那麽好,不應該還未娶親。依我看來,多半背後有什麽不可告人之事!”

夜淵挑了挑眉,反問陶小酥:“我看是你有什麽不可告人之事吧!”

“我還能有什麽不可告人之事?”

突然,陶小酥似是想到了什麽:“夜淵,你教我武功怎麽樣?”

夜淵有些奇怪,陶小酥知道姑娘家,怎麽會想要學武功呢?

“你一個姑娘家,為何想學武功?”

“姑娘家怎麽了?我看你們飛來飛去的,有意思極了,我自己也像試試。拜你為師,好不好?”

陶小酥眼巴巴的看著夜淵,眸子裏的期盼溢於言表。

“拜我為師?”

夜淵不忍心拒絕,隻能想辦法讓她自己知難而退。

“也並非不可,隻是我這個師父,要求可是十分嚴苛的,你能受的了嗎?”

陶小酥很有信心,見他鬆口,趕緊點了點頭:“受的了,受的了,嚴師出高徒,我明白的。”

連日來,鋪子裏的生意越發好了,陶小酥也開始盤算著下一步的計劃了。

她跟著夜淵學武功的事兒,也可以正式開始了。

“肉夾饃出爐——”

“燒餅出爐——”

此起彼伏的聲音隻有陶家鋪子裏才有,因為生意火爆,每日的食材都不夠。

“陶姑娘,好些客人都問,肉夾饃能不能做素的。”

陶小酥想想,素菜夾膜更簡單,也就答應了客人的請求。

“夜淵,你帶個人去買食材,我們一會兒還要做漢包包呢!”

另一邊,陶小酥又做了一樣新鮮玩意兒。

“爹,你看看,成了成了。”

陶小酥端著才炸好的蘭花豆給陶老三嚐,陶老三從未吃過這東西,才吃了一個便讚不絕口。

“好吃,香脆可口。你這是用什麽做的?”

“用蠶豆做的。”

陶小酥的花樣越來越多,別的鋪子也有不少照貓畫虎的,就是沒有一家能學到陶小酥的精髓。

入夜,陶小酥在院子裏紮馬步,夜淵隻教她一些簡單的動作。

想不到,陶小酥很快就學會了招式,卻雞蛋裏挑骨頭:“力道不夠。”

“這招是手腕使力。”

陶小酥看了夜淵一眼,感覺到他是在有意為難自己,可為國了學武功也隻能忍下。

“這樣對嗎?”

夜淵勉強點了點頭:“還算可以,不過你力道不足,先去把柴砍了,再來試試方才學的幾個招式。”

“砍柴?”

陶老三家裏雖然窮,可從未讓陶小酥吃過什麽苦頭,砍柴這等事情,還從未讓陶小酥幹過。

夜淵開口便讓陶小酥砍柴,陶小酥還真有這不會做。

“可我不會砍柴。”

夜淵拿來了一堆柴放在地上,告訴陶小酥:“可是你自己說的,嚴師出高徒。沒有人天生就會砍柴的,不會師父可以教你,總要試試才知道。”

陶小酥明知道夜淵很有可能就是在整她,卻還是去試試。

學著夜淵的模樣砍柴,陶小酥用盡全力也換不來夜淵的一個點頭。

既然夜淵捉弄她,她自然不甘示弱,揮起手上的斧頭往夜淵處砍去。

“師父,快讓開,莫要傷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