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淵晃了晃神,看著夜淵手裏的斧頭衝著自己而來。
“我讓你砍柴,你怎麽砍起我來了?”
看著陶小酥越來越不受控製,夜淵也隻能步步後退。
他根本摸不清陶小酥的招式,躲來躲去仿佛躲到哪裏都不對勁兒,陶小酥似是中了邪一般,隻跟著夜淵。
“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手裏的斧子根本就不受我控製。怎麽辦?”
夜淵隻能看準了時機,找機會一把把住了陶小酥手裏的斧子。
二人這才喘過氣來,陶小酥裝作驚魂未定的模樣,實則心裏正在狂喜。
夜淵好不容易從陶小酥手上接下了斧子,這才放心。
“你看看你這樣,讓我日後怎麽好教你?”
陶小酥低下頭,一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怎麽會知道?我說了我不會砍柴,可是師父你讓我試試的。”
夜淵也是實在拿陶小酥辦法,放棄了讓她砍柴的決定:“罷了罷了,我還是教你招式,砍柴你還是算了吧!”
目的達成,陶小酥滿意的點了點頭,又跟著夜淵學招式。
夜淵看著陶小酥學習招式時小拳頭四處揮動時,不由自主的想要接近她。
借著幫她調整姿勢時,夜淵還是忍不住吃她豆腐。
陶小酥多少也有所感覺,幾次瞪了夜淵一眼,卻又什麽話都說沒說。
“這個動作不對,手要再抬高一些。”
“這裏也不對,馬步紮穩了。”
就在夜淵指導陶小酥時,湊得陶小酥很近,令陶小酥十分不適。
“你湊這麽近做什麽?”
夜淵不經意的勾了勾嘴角,並且告訴陶小酥:“師父在教你招式,這些都是要必要的接觸,你莫要多心了。”
嘴上這麽說,可陶小酥隻感覺自己被點了便宜,還不能開口說他。
“必要接觸?最好真是必要接觸。”
說完,她還白了夜淵一眼。
學過招式後,陶小酥見夜淵動作流暢,看來身上的傷是已經好了大半了。
陶小酥思忖著,夜淵敢在教她招式時吃她豆腐,那陶小酥也必定不會讓他好過。
就在陶小酥做完新品後,與夜淵二人在市集走走,正巧也看看別的鋪子裏都在賣什麽。
叫賣聲此起彼伏,多數都是陶小酥聽過的東西。但路過一家小吃鋪子時,卻讓陶小酥停下了腳步。
鋪子外頭的招牌上寫著陶小酥做的東西,就連最近做的炸鍋巴那上頭也有。
“你看,這家鋪子裏做的東西,與我們做的東西一樣!”
陶小酥好奇之餘,還有幾分驚訝與後怕。她擔心是有人眼紅她們鋪子裏生意好,有意要用這種方式來搶她的生意。
夜淵落眼一眼,還真是與陶家鋪子裏的小心一樣。
“還真是一模一樣的!”
左右仔細看了看,就連是之也不得不感歎,還真是學得像。
二人才坐了下來,便有夥計走上前來問道:“二位想吃點兒什麽。”
“你們鋪子裏賣得最好的東西,通通上一扁。”
夥計見陶小酥這樣說,還以為陶小酥是什麽大戶人家裏的姑娘:“得嘞!”
等了好一會兒,陶小酥才在別在鋪子裏看到她做的東西。
漢包包,薯條,炸鍋巴,簡直可說是一應俱全。
隻是這些東西,並非她親手做的,而是有人有樣學樣,也不知有了形似後,口味是不是也與做做的一樣。
出於好奇,陶小酥先嚐了兩口。夜淵看著陶小酥,不知這些東西味道如何,想從陶小酥的表情中知道答案,卻什麽都看不出。
“怎麽樣?”
陶小酥笑得別有深意,隻告訴夜淵:“你自己嚐嚐。”
夜淵想著,陶小酥吃過以後並沒有驚訝的表情,應該不會太好吃,也不會太難吃吧!
同樣是出於好奇,夜淵嚐了嚐麵前幾樣熟悉而又陌生的吃食。
夜淵本就是個愛吃的人,但吃過這些以後,這才明白,為何這家鋪子學了陶家鋪子裏的東西,仍然生意慘淡。
依他看來,這些東西僅僅隻做到了形似,味道與陶小酥所做的吃食簡直是雲泥之別。
“比起你做的,可差遠了。”
陶小酥讓他這麽一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雖然她對自己的手藝有信心,但還是有種莫名的危機感。
這些東西能讓人竟相模仿,有人做的不好吃,也就有人能做得好吃,長此以往,對於陶小酥而言,可不是什麽好事。
“多謝師父誇獎。”
一旁的夥計聽了夜淵的話,還以為陶小酥是什麽大師父,立即走上前來請教。
“姑娘對我們的點心可有什麽意見?”
陶小酥也不好說什麽,隻是笑笑,反問道:“你們這些東西都是從陶家鋪子學來的,不知你們有沒有吃過陶家鋪子的點心。”
“既然姑娘知道,也就不瞞姑娘了。陶家鋪子的點心是吃過的,不正是這個味兒嗎?”
陶小酥頓時一愣,匆匆與夜淵對視一眼。
正是這個味兒?
她可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做過這樣難吃的東西了。
“正是這個味兒?”
夜淵似是從那夥計的話裏猜到了些什麽,追問道:“是你們親自去吃的嗎?”
“我們整日都在鋪子裏,陶家鋪子的生意太好,但凡是去買點心的,都得排上長隊,老板娘去買來給我們吃,讓廚房照著做的。”
言及此,陶小酥便明白了,看來他他原本吃的就不是正宗的陶家鋪子小吃,而是別家鋪子裏做的贗品。
如此一來,他們自然也是跟著贗品學的,也就不會與陶小酥做的點心有一絲牽連了。
“原來如此。”
陶小酥放下手裏的筷子,與那夥計說道:“看來你們吃到的,並非陶家鋪子做的,而是別家的鋪子做的贗品。不妨改日去陶家鋪子裏嚐嚐味道,便知道你們這些點心的問題出在哪兒了。”
正是此時,一個中年男子走了出來,很是禮貌的向陶小酥與夜淵二人打招呼。
“不知二位是……”
夜淵趕忙介紹陶小酥的身份:“這位是陶家鋪子的大師,陶老板的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