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鬆月臉色一僵,匆忙從包裏取出鏡子。

溫迎又扭頭,做出了長輩對小輩的姿態,無奈歎息,“還有安安啊,不是嫂子故意說你沒品位,隻是你今日這份裝扮屬實沒眼看,你這穿的都是些什麽,紅配黃?你當自己是西紅柿炒蛋啊?”

“因為你是自己人,嫂子才好心提醒你,安安,你心地那麽善良,不會就因為嫂子心直口快就生我的氣對吧?嫂子這可是為你好。”

傅安安臉色難看,“才。。。才不會。。。”

溫迎視線偏向顧含霜,收笑,淡淡道:“你是收廢品的嗎,還專撿我不要的垃圾,嗬,也不嫌臭,哦,我知道了,你不是狐狸,原來是老鼠啊,難怪那麽喜歡偷。”

顧含霜一噎,下意識握緊雙拳。

要不是礙於傅安安她們在場,她一定跟她沒完!

接著,溫迎把剩下幾人也全都說了一遍。

主打一個雨露均沾。

待最後一個字音徹底落下,溫迎爽了。

果然,把這些話全都說出去,ru腺都通了不少,暢快!

就連這些日一直縈繞的煩悶也隨著這些話消散離去。

她果然來對了。

這地方她是一點兒也不想多呆了,還指不定下一秒這個女人衝自己說出什麽話來,紀鬆月催促提醒,“顧姐姐,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去高爾夫吧?”

“對對對,高爾夫,去打高爾夫!”

“光打球多沒意思,要不我們來賭球怎麽樣?賭誰球進洞的最快最多?”

“沒問題啊,就賭H家最新的限量款包包吧,怎麽樣?”

“好啊好啊,我雙手雙腳讚成,就賭包包!”眾人高聲附和,她們平常生活費根本就不夠用來買包。

如果能從溫迎手中借此機會贏來,那可真是再好不過了。

紀鬆月扭頭看向溫迎,無辜發問:“哎呀,溫姐姐我差點兒忘了問你了,你會打高爾夫嗎?需不需要我們教你?”

溫迎淡笑,“不麻煩,勉強會一點。”

紀鬆月猛拍了一下手,故意說:“那敢情好啊,這樣溫姐姐你也能參加了,但就是那個包要兩百多萬,雖然不是特別貴,但。。。。溫姐姐,知聿哥哥會同意你這麽玩嗎?”

溫迎有些為難,詳裝無事,“這。。。倒是不用問他,就是。。。害,咱們玩玩就好,賭這麽大,你們還是個學生,會不會不太好?”

紀鬆月聳肩,撲哧一笑,“這算什麽,我們一直都是這麽玩的!”

其餘幾人也跟著附和連連點頭,勢必要讓溫迎大出一場血。

在她們看來,溫迎出身普通,尋常根本就接觸不到高爾夫這種貴族運動。

她口中說的會一點,不過就是在她們麵前逞能罷了,沒準兒她連怎麽握杆都不知道。

到時候她麵子裏子全輸光了。

傅知聿定不會饒了她的。

因為傅知聿極其厭惡身邊人賭錢,到時候定會對她加倍心生厭惡。

可以說,溫迎她正好撞qiang口上了。

顧含霜算得一手好算盤。

她們去更衣室換衣,片刻後,幾名年輕女孩換上高爾夫球服走了出來。

溫迎身材玲瓏有致,該有肉的地方半點兒都沒少,身著短裙,更是將她纖細白皙的雙腿展露無遺。

傅安安低眸看了眼自己,下一秒走遠了些,與溫迎拉開距離。

雖然溫迎家世不怎麽樣,但不得不說她哥眼光還真是不錯。

難怪會中招沒把持住。

迫切想要看溫迎的笑話,顧含霜帶頭走進了球場,已經有球童準備就緒,把她們的球杆都準備好了。

幾人開始拿杆。。。。

可當溫迎以一個十分完美的姿勢朝空氣揮了一杆的時候。

顧含霜她們都是一愣,然後心裏冒出些不好的預感。

等充當裁判的球童一聲令下,溫迎率先上場,杆杆入洞,絲毫沒給後麵人再揮杆的機會,一個接一個,賺足了眾人的眼球。

也令場上球童們歡呼雀躍不已。

一杆進洞,又是一杆進洞!

啊啊啊這都是錢啊!

今天是個好日子,大把的錢兒兜裏鑽~

等溫迎握著球杆如同王者歸來般走回,一個個臉色都十分難看。

溫迎故作不解,輕挑眉,“咦?你們這是打算集體曬太陽?美黑?不用美吧,我瞧著你們現在這樣也挺黑的。”

顧含霜:“。。。。。。”

這女人何時學的高爾夫,竟打得如此厲害!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溫迎將手中球杆遞給身旁正樂開花的球童,一邊摘著手套一邊道:“包太醜,我不喜歡,你們折現打我卡裏就好,謝了。”

紀鬆月差點氣得心梗。

包太醜?

她這分明就是在欺負人!

在罵她們眼光差!

就她這樣,怎麽可能才隻會一點,那分明就是億點點好嗎?

早在溫迎打球的時候,傅知聿就瞧見了。

正巧杜子騫約了他一起來打球。

“兄弟,我這沒看錯吧,你老婆竟然跟顧含霜一起打球?這是什麽史詩級畫麵?”杜子騫瞧見人群裏顧含霜,瞬間被溫迎感到迷惑。

甚至還仔細瞧看了一眼她們二人,絲毫沒在她們身上找到打架的痕跡。

不都說情敵見麵分外臉紅,怎麽那二人什麽事都沒有?

連個頭發都沒亂。

杜子騫深覺可惜的同時,還不忘插渾調侃,“有一說一,你老婆這腿是真的漂亮。”

傅知聿一個冷眼掃去,“眼睛不想要了?”

杜子騫閉麥,連忙錯開話題,拉扯著男人就往溫迎她們方向走去,“快,我們趕緊過去看看,你這男人心可真大,也不怕她們會不會打起來。”

傅知聿半推半就,但眼神卻始終盯看著溫迎那雙luo露在外的雙腿。

又直又長。

下一瞬,一個畫麵驀得在他腦中閃過。

光線昏暗的書房,淩亂的桌麵,女人雙腿緊架在他腰肢不放,並傳來陣陣嬌/喘。

他們好像有段時間沒做過了。

“知聿?”顧含霜發現不遠處走來的兩人,眼神立馬就亮了起來。

並不好意地朝溫迎瞥看一眼過去,在男人走到她們跟前時,突然掏出手機對溫迎道:“溫迎,她們還是孩子,你別難為她們了,這包的錢我打給你,畢竟這是你賭贏的。”

“賭贏的?”傅知聿臉色立馬沉下,“你們賭錢了?”

男人冷眼盯瞧著溫迎,神情嚴肅,勢必讓她給自己一個答案。

顧含霜慌亂,忙捂嘴,發聲勸道:“知聿,溫迎她不是有意的。”

看著她故技重施,那熟悉的操作,溫迎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對男人淡道:“不是你讓傅安安帶我來這見見世麵的嗎?”

傅知聿皺眉,“我何時讓傅安安帶你來見世麵了?我何時說過見世麵就是賭錢了?!”

溫迎哦了一聲,一臉玩味地看向傅安安,“沒有啊?”

“傅安安,到底是怎麽回事!”

傅安安被親哥盯得緊張。

“知聿,你誤會安安了。”

最後還是顧含霜幫她出聲,傅安安才飛快反應過來。

看向溫迎的眼神中滿是恨意,抬手直指,連忙道:“哥,不是我,是嫂子她,她知道顧姐姐在這就一定要跟著過來,我攔都攔不住她,打賭的事情也是嫂子她自己提的,跟我們沒有半點兒關係!”

聽了傅安安這一番言論,溫迎撲哧笑出聲。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睜眼說瞎話這一招,她倒是從顧含霜身上學到了不少。

傅知聿落下臉,“溫迎,我真不該一而再再而三的縱容你。走,跟我回去!”

說著,他就想拽著女人離開,卻不想被她一把甩開。

傅知聿怒火被挑了起來,“溫迎!我看是我生活費給你太多了是不是?好,從今日起你的卡都給我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