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希月頓時花容失色,漲紅了臉反駁道:“不不不……我、我沒有……”

灼湛風卻忽然湊近,壞笑著說道:“哦?朕不是讓你乖乖等著朕嗎?你竟敢抗旨不遵?”

舞希月嘴角抽搐了一下,無言以對。

這皇上好生叫人無語。

灼湛風伸出修長的手指,撫摸上舞希月的臉。

他的指尖還帶著夜風的寒涼,刺激得舞希月一步一步後退,直到退無可退,跌坐在榻上。

榻上衾被都是最好的綢緞,柔軟如母親的撫摸。可此刻,舞希月卻隻覺得這精美的床榻,是一個危險的地方。

她奮力站起來,跑得離床榻遠遠的。

“陛下日理萬機,想必一定很勞累了。不如陛下先坐下來,妾給陛下鬆散一下肩背,以消除一些疲憊。”

先穩住皇上再說。她想。

她有一手按摩的手藝,從前常常給娘親按摩。常常給娘親按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娘親就會舒服的睡著。

若是皇上也能像娘親一樣被她按睡著,那就好了。

灼湛風哪裏會聽她安排?

他徑直上前,打橫抱起舞希月。

舞希月腳底懸空,“啊——”一聲叫出來,本能地摟住了灼湛風的脖子。

灼湛風抱著她,徑直走向寬大舒適的床榻。

“朕既然答應了讓你侍寢,又怎麽會食言呢?”

白日裏,他說的本是逗弄她的玩笑話,卻不想她掌燈等他到深夜。

他自然不忍辜負心愛的女人的期待。

他把舞希月輕輕放在榻上,輕抬她的下巴,道:

“朕會讓你做天下最幸福的女人。說,你想要什麽位份?貴人?嬪?妃?……難道想做貴妃?”

以她的出身,怕是有些難。

不過,也不是不行。

他隻是猶豫了一瞬,便道,“行。那就做貴妃。”

說著,不等舞希月有所回應,他便托起她的後腦勺,徑直朝著她的唇吻過來。

舞希月腦袋嗡嗡的,就看見一張俊臉逐漸放大,像一張網一般朝自己壓來。

眼看他的唇即將觸及她的肌膚,她慌忙抬起右手,大聲道:“陛下,妾受傷了,不能伺候陛下。還請陛下原諒。”

灼湛風被打斷,不悅地看向她的手,果然見包紮得厚實,上麵隱約有血跡。

“好好的怎麽會受傷?那些奴才都是怎麽伺候的?”灼湛風高聲呼喊,“來人——”

唯恐灼湛風怪罪宮女們,舞希月忙道:“是妾自己不小心摔到了。怪不得別人。妾休養幾日,不,一個月,就會好了。”

見她滿麵焦急,灼湛風壓下心頭怒火,道:

“讓朕看看,傷成什麽樣了。”

抓起她的手細看,卻發現了蹊蹺之處。

他自小習武,十三歲便上前線殺敵,對處理外傷經驗豐富,對血腥味也很是敏感。

可眼下,這女人的手腕,包紮得過於嚴實了,其實反而不利於傷口恢複。

紗布上雖有血跡,卻聞不到血腥味,反而倒是有一股濃濃的胭脂的香味。

再看這女人,眼底分明有一絲詭計得逞的笑意。

好,好。又跟朕耍心計。

灼湛風捏著舞希月的胳膊,另一隻手三下五除二拆了紗布,過來,露出來的纖手,光潔如玉,哪兒有受傷的樣子。

“舞希月,以後少在朕麵前玩這些把戲。朕不是那麽好糊弄的。”

灼湛風語氣中透露出輕蔑。

舞希月的手微微顫抖,倔強地做著最後的辯解:

“陛下,難道妾不是陛下的救命恩人嗎?陛下為何一定要勉強妾?”

“怎麽?你就那麽不想侍寢?做朕的女人,難道還委屈你了不成?”

灼湛風的語氣充滿不解。

後宮的女人,哪個不想爬上他的龍床?

做天子的女人,難道不是無比的榮耀?

“後宮裏,有的是比妾優秀的女子。妾自知不堪伺候陛下。還請陛下放過妾,令擇她人……”

她口中雖然是在貶低自己,但拒絕的意味明顯。

灼湛風是徹底地怒了。

“還從來沒有人能違抗朕。你知不知道忤逆朕的後果?”

舞希月低頭不語。

“朕今日偏要你侍寢。”灼湛風捏起她的下巴,命令道,“把朕的衣服脫了。快。”

舞希月抬頭,眼中有淚光在閃,卻倔強地不肯動手。

怒火在灼湛風心中瘋狂地燃燒,幾乎要衝破胸膛,噴薄而出。

“女人,你在挑戰朕的底線。”

他要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他要她知道,沒有人可以無視他的權威。

他忽然爆發,粗暴的捏著她的後脖頸,強硬地吻上她的唇,在那一片柔軟上碾著,仿佛要揉碎那一朵花瓣。

懷裏的女人掙紮著,但她的力量在他麵前,猶如小貓撓癢癢。

她的聲音壓抑又破碎,激得他渾身顫栗,令他陶醉不已。

原來,女人可以這麽美好。

“啪——”

清脆的耳光聲。

隨即,灼湛風的臉上傳來一陣酥麻感。

他不敢置信地停下來,驚愕地瞪大眼睛看著她。

她剛才,打了他?

整個皇蘭心殿仿佛都靜止了,隻有那記耳光聲在殿內回**。

得到喘息的舞希月,癱坐在榻上,無助地抱著膝蓋。

這會兒,她衣服也亂了,耳邊的碎發濡濕了,淩亂地站在臉上。

這般弱小可憐的模樣,誰能想到,她竟敢打出那驚天動地的一巴掌。

灼湛風摸了一把有些火辣的臉頰,不怒反笑。

“哈,你竟敢打朕。哈哈……”

“你可知道,你這一巴掌,朕誅你九族也不為過。”

九族?舞希月可是替人入宮。

皇上真的誅了那個無良縣令九族,她才高興呢。

想到此,她再也不瞻前顧後了。

“妾是陛下的救命恩人,陛下卻恩將仇報誅我九族,傳出去,世人也隻會罵陛下是暴君。”

灼湛風雙眼閃爍著冷冽的光芒。那雙眼眸中,既有帝王的無上威嚴,又有被挑釁後的暴怒與不滿。

“舞希月,你真當朕舍不得殺你嗎?”

灼湛風再也忍不住,一把扼住舞希月的咽喉。

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此刻因為用力,而青筋暴起。

舞希月被他整個兒提了起來,如一片落葉,在空中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