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湛風趕忙也跟著舞希月下了馬車。

兩人來到兩個乞討的男子麵前,舞希月拿出一錠銀子,道:

“他病得不輕,光吃饃饃可不行,得趕緊找個大夫瞧一瞧才行。這些銀子,算是借給你們的。拿著。”

男子愣住,呆呆地接過銀子。

“兩位為何要幫我們?”

舞希月道:“看你們可憐,心生憐憫而已。”

男子摩挲著銀子,眼神中依然有懷疑。

“無功不受祿?”舞希月道出他的心思,“放心,我家中正好差兩名仆人。這銀子,就算是你們預支的月錢,如何?”

男子想了想,咬咬牙,最終,他看了一眼,病得說胡話的同伴,點了頭。

“多謝主子。”

灼湛風笑道:“快帶你的主子去醫館吧。”

男子疑惑地看了灼湛風,沒有說話,迅速背起同伴,朝舞希月和灼湛風鞠了一躬,大步朝醫館走去。

舞希月知道,灼湛風就站在自己身後,她問道:“陛下,還堅持自己的想法嗎?”

灼湛風自信說道:“當然了。哪有主子會這般照顧仆從的?那病著的,定是主子。”

舞希月笑著搖搖頭,朝著醫館走去。

到了醫館,大夫正在給病著的阿誠診脈,另外那男子正焦急地詢問著:

“大夫,他怎麽樣了?請你一定要治好他……”

醫館中人,無不為男子對同伴的不離不棄而感動。

“小夥子,他是你什麽人啊?你對他,可真好。”醫館抓藥的小夥計問。

“他,他是我最好的兄弟。”男子說道。

灼湛風和舞希月走到門外,正巧聽到這一句。

“原來他們是兄弟,”灼湛風有些遺憾地說道,“看來,我們兩個都猜錯了。”

舞希月卻道:“不。耳聽也有可能是虛的。”

“好,那我就陪你繼續一探究竟。”

阿誠吃了藥後,很快醒了過來。

他睜開迷茫的眼睛,掃視了一圈,看到了熟悉的人,臉上露出放鬆之感,“四少爺……”

阿誠虛弱地喊了一聲,被稱為“四少爺”的男子立刻上前,關切地問道:“阿誠,你好點了嗎?多虧了有好心人給了我們銀子,我才能帶你來看大夫。”

“四少爺,是阿誠連累你了。”阿誠說著,眼中就閃起了淚花。

“不,是我連累你了。是我不聽你的勸告,一意孤行,著了對家的道。我不但害了自己,也害了家裏。”

……

醫館的人都大感奇怪。

“四少爺?”人們打量著乞丐裝扮的兩人,“想不到啊,他們還是豪門出身啊。可怎麽就落到了這般地步?”

灼湛風的眉頭早已皺了起來。

舞希月笑道:“陛下,你輸了。”

灼湛風不服。“莫不是你早就認識他們,知道他們的關係?這把我不服。我們再賭一把,如何?”

“賭什麽?”

“就賭他們能不能東山再起。如何?”

舞希月抬眼,定定地看著灼湛風。

“我賭他們一定會東山再起,戰勝對手,重振家族榮耀。”灼湛風捏緊了拳頭。這一次,他一定要贏。

見舞希月不回答,他急了。

“怎麽?你不敢賭嗎?”

舞希月展顏一笑,“有何不敢?”

“那就好。”灼湛風鬆了一口氣。

二人在街上逛了一整天,天快黑時,灼湛風才依依不舍地目送舞希月走進酒樓。

“陛下,該回宮了。”

“嗯。”灼湛風吩咐侍衛,“城南的醫館裏,有一個叫做阿誠的,和他的少爺,朕要你們去幫助他們。”

“是。”

回去的路上,灼湛風的心裏很高興。

希月沒有完全拒絕和自己回宮,這就說明這事還是有希望的。不管她要和自己賭什麽,賭多少回,他都樂意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