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關鍵時刻,灼湛風破門而入。
侍衛們紛紛放下刀,跪在地上。
方才拿著刀朝著舞希月砍下去的侍衛,被灼湛風一腳大力踹開,摔在牆上,頓時吐出一口血來。
灼湛風焦急地上前解救下舞希月。
舞希月頓時渾身無力,倒在了灼湛風的懷裏。
灼湛風看到舞希月臉上的鞋印子和巴掌印子,心疼不已。
咬著牙轉身看向太後,太後頓時露出慌亂。
皇上看她的眼神,太過可怕。
這樣的眼神,她隻在皇上逼著她處死莫青和莫雨菲的那天,看到過。
“皇兒,你怎麽來了?”太後很快鎮定下來。
灼湛風涼涼地望著她,並未回答,而是先著人將舞希月和她娘親帶走去看禦醫。
盯著舞希月離開,灼湛風才與太後對峙。
“這句話該朕問母後。母後為何會在這裏?”
“當年在皇宮行刺的賊首就在這裏,哀家當然要來捉拿。”
“朝中之事,自有朕來定奪。母後,您該安享晚年了。”
太後痛心道:“哀家真是不明白,這女人究竟有什麽好,你要這般護著她?莫非,當年行刺,真是你與她設下的計謀?”
灼湛風聞言一窒,不過很快就明白了,這定是希月為了拖延時間的說辭。
不愧是朕看上的女人,真是聰明。
“不錯。一切都是朕做的局。她助朕奪權有功。朕是萬萬不會讓她受到半點傷害的。”
太後露出痛苦之色。
“果然。果然。是哀家輸了。
“哀家生你養你,一心為你,到頭來,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哈哈哈……”
灼湛風的痛苦之色,不亞於太後。
“好一個家破人亡。時至今日,母後還覺得自己與莫家,與莫青是家人嗎?
“那母後又置朕於何地?”
太後瘋狂大叫:“沒有莫家,你焉有今日?我莫家錯就錯在看錯了你。”
麵對太後的質問,灼湛風反倒平靜了下來。
他知道,他永遠說服不了母後,就像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他索性讓人將搜集的莫青謀反的證據拿過來,放到太後手中。
“母後,看了這些,您還能說莫青沒有反心嗎?”
太後翻看著那一摞厚厚的證據。
她自然是不信的。
“這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莫家滿門忠烈,絕無可能反。”
在她的心裏,莫家是她的靠山,是她的家,當然也是皇兒的家。
“不可能。哥哥他不可能反。”
幼年時,哥哥對她的寵愛,一一浮現眼前。
那麽愛她的哥哥,怎麽可能反?那不是會讓他最疼愛的妹妹傷心嗎?
太後撐不住地倒在福嬤嬤的懷裏。
灼湛風轉過頭去,不忍看太後傷心欲絕的模樣。
“母後,朕真想讓你看看舅舅給朕下毒的場麵。朕真的很想知道,你是會心疼朕,還是會幫著舅舅給朕下毒呢?”
灼湛風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屋子。
舞希月和娘親在禦醫的照看下,很快就處理好了身上的傷。
灼湛風在順喜酒樓待到了很晚。
舞希月知道,他是不放心自己,所以也沒有像往常一樣趕他走。
“希月,朕已經安排母後去行宮安享晚年了。以後,她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麵前。”
舞希月還未回答,忽然,有人闖進來。
“皇上,不好了,出事了……”
灼湛風怒道:“大膽,不懂規矩,朕讓你進來了嗎?”
那侍衛趕緊跪下,道:“陛下,是太後出事了,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