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湛風慌忙問:“太後怎麽了?”
“太後不見了。”
雖說灼湛風是恨著母後的,可血濃於水,聽到這個消息,他還是臉色蒼白,立刻便朝著門外走去。
可走了幾步,忽又想起了什麽。
他轉身回來,懇求地對舞希月說道:
“希月,太後失蹤不是小事,或許背後有莫家的殘餘勢力在搗鬼,朕不得不去。朕會查清狀況,立刻就回來向你請罪。……”
舞希月笑道:“你快去吧。什麽請罪不請罪的。你又沒有什麽錯。”
“希月,你真好。”
灼湛風依依不舍地離開。
舞希月的心裏,也十分關心太後,隻不過,她不是關心太後的安全,而是關心太後是不是真的失蹤了。
若是那樣,自然是極好的。
太後一生作惡多端,如今才遭到報應,已經算她命好了。
想到此,舞希月竟然有些盼著灼湛風回來了,盼著他帶來太後的消息。
盼望著,盼望著,足足過去了半個月,灼湛風才再次來到順喜酒樓。
他看上去,比上一次見麵時,要憔悴得多。
下巴上,冒出了青青的胡茬,更顯出幾許滄桑來。
“希月。”他朝著舞希月疲憊的笑,張開雙手。
舞希月如他所願地依偎進他的懷抱,他緊緊抱住她,把頭埋在她的脖頸間,疲憊地閉上眼。
“怎麽了?”舞希月柔聲問。
他渾身都充滿了疲憊。
“沒什麽。好不容易找到太後了,朕將她安全送到了行宮,安頓了下來。以後,她再也不會回到京城了。”
他說了什麽,太後是怎麽丟的,又是怎麽找到太後的,可舞希月總覺得,他還有事情瞞著沒有說。
不過,既然他不願意說,她便也不問。
舞希月準備了一桌飯給灼湛風接風洗塵。
隨後,灼湛風又陪著孩子玩了一會兒。
一開始的時候,灼湛風連一眼也不想看那個孩子,可後來,慢慢的,慢慢的,也能抱著孩子哄上半日了。
那孩子正是最討人喜歡的時候,生得白白胖胖,揮舞著圓滾滾的胳膊,吱吱呀呀地笑,再硬的心,也能給軟化了。
舞希月看著灼湛風和孩子逗笑的場麵,不自覺也露出了笑容。
要不,就答應他,和他回宮吧。她想。
忽然,張嫂子躲在門外,鬼鬼祟祟探頭,見舞希月看向了她,她忙招手。
舞希月看一眼灼湛風,他正聚精會神教孩子說話。
不忍打擾,她便悄悄走出門去。
“張嫂子,怎麽了?”她問。
“前頭來了一個人,一定要見你。說是跟你是故交。一個年輕女子,蒙著麵紗,神神秘秘地,不過眼睛很漂亮。我領去包間了。你若是不見呢,我就打發了她去。”
張嫂子三兩句話就交代了情況。
舞希月思量著,自己有什麽故交?
一邊想著,一邊抬腳朝外走。
到了包間,打開門,裏麵的女子聽到聲音,站立起來。
“好久不見。還記得我嗎?”女子摘下了麵紗。
張嫂子驚呼一聲:“東家,這,這不是你嗎?……”
麵紗下的那張臉,與舞希月有八分相似。
“好久不見。柳岸心。”舞希月笑著打招呼。
張嫂子一聽,便知道這人果真是東家的舊相識,她立刻識趣地關上了包間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