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倒是不小。”
徐嘯文冷笑著道:
“大奎,去,給他一耳光。”
大奎是徐嘯文的保鏢隊長,曾經打過幾年地下拳賽,號稱江南地下第一拳王。
徐嘯文也是花了重金,才把這麽一個狠人收到自己手下做事。
雖然徐嘯文的保鏢都有帶槍,但槍是不能亂開的。
不能開槍的時候,徐嘯文就能讓大奎派上用場了。
大奎生的一副凶神惡煞的麵容,從徐嘯文身後走出時,全場都能感受到他身上那恐怖的氣勢。
“陳先生是璐璐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徐老大,你這麽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周文昊此時突然站出來要保護陳浮生。
隻見周文昊手一揮,一眾手下便來到了陳浮生麵前。
徐嘯文一愣,疑惑地看向周文昊。
周文昊不停地給他使眼色,但徐嘯文卻是會錯了意。
“文昊,你跟了薑爺這麽久,怎麽就不懂明哲保身這個道理呢?”
徐嘯文說著,手一揮,一眾保鏢,立刻掏槍對準了周文昊一方的人!
走廊裏的氣氛頓時變得無比壓抑!
黑洞洞的槍口充滿著威懾力!
可陳浮生的臉色依舊平靜。
“你敢開槍嗎?”
陳浮生淡淡的道。
“你還沒資格被槍打死,大奎收拾你就足夠了。”
徐嘯文不屑地道。
周文昊心中愈發焦急,可臉上不能表露出來。
迫於手槍的威懾,周文昊的人被迫後退。
大奎一路暢通無阻地走到了陳浮生的麵前。
“你說你好好看戲不就行了?跳出來裝什麽?你真以為你仗著周文昊在,就有資格跟徐老大過不去了?”
大奎冷笑著說完,抬手就是一巴掌!
但是並沒有響起眾人想象中的聲音。
大奎的手腕,被陳浮生先抓住了。
陳浮生也不含糊,手指一發力,將大奎的手腕直接擰得變形!
大奎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他的手腕處被擰得像根麻花一般,骨頭刺破皮膚,流出汩汩鮮血!
“你太弱了。”
陳浮生漠然地搖了搖頭,放開了大奎。
大奎捂住手腕,眼神驚恐地看向陳浮生!
陳浮生是怎麽做到的?!
大奎剛剛連陳浮生出手的動作都沒看清!
他才剛剛抬手,下一秒手腕就被抓住,然後就成了現在這副慘狀!
走廊內眾人更是都被鎮住了!
大奎可不是小角色,在地下世界的知名度相當高,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他很能打,而且不是一般的能打。
他是能在地下拳賽中活下來並且能被尊為拳王的人,要是不能打,早就死了。
可現在,大奎連陳浮生的衣角都沒碰到,就被陳浮生直接廢了一隻手!
要不是親眼所見,恐怕在場任何人都不會相信這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周文昊的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他眼角的餘光不時掃過陳浮生,雙拳緊握。
薑璐沒有發現周文昊的異常,而是冷笑著對徐嘯文道:
“徐老大,你的人,好像也不是很行嘛。”
徐嘯文沒有理會薑璐的嘲諷,而是臉色凝重地看向陳浮生。
難怪剛剛周文昊朝他使眼色,原來是在給徐嘯文台階,隻要徐嘯文願意放陳浮生一馬,那就不會把自己弄得下不來台。
陳浮生的身手太過恐怖,根本就是個怪物!
但是不管陳浮生有多強,徐嘯文等人,終究是帶了槍的!
徐嘯文深吸一口氣,冷笑著對陳浮生道:
“大奎連你一招都接不住,你還真是讓我意外。”
“怪不得薑璐說話這麽硬氣,原來是覺得自己找了個頂級高手,我們就拿她沒辦法了。”
“但是,她錯了。”
徐嘯文話音落下的一瞬間,他從懷中掏槍,直接朝陳浮生開槍!
見識過陳浮生的恐怖實力後,徐嘯文可不想給自己留下任何後患。
現在要是不打死陳浮生,以後就沒這麽好的機會了。
嘭!
這並不是槍聲。
而是徐嘯文身體飛起來的聲音。
陳浮生不知何時已來到了他麵前,然後飛起了一腳!
徐嘯文的身體就仿佛一個破麻袋一般,在半空飛出好幾米後,狠狠地撞擊在走廊牆壁上!
走廊牆壁被撞出一個人形凹陷,徐嘯文則是直接昏死了過去!
鮮血從他的頭頂流下來,剛剛的撞擊磕破了他的頭。
徐嘯文的幾名保鏢見此情景,都是臉色大變!
他們正要朝陳浮生開槍時——
隻聽見數聲槍響!
陳浮生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手槍,是徐嘯文的那把。
絲絲青煙從槍口飄起。
徐嘯文的幾名持槍保鏢的手掌都被打了個對穿,再也握不住手槍,掉在地上。
周文昊的人立刻上前,將手槍收了起來!
“留你們一條命,把這個廢物抬走。”
陳浮生打了個哈欠,朝徐嘯文的保鏢們道。
大奎趕緊帶著其他幾名保鏢,將徐嘯文從牆裏拽出來,抬了出去。
金陵不是戰場,陳浮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過火。
當然了,要是徐氏兄弟不識抬舉,一定要找死,那陳浮生到時也會成全他們。
“璐璐姐,我們可以走了嗎?”
陳浮生點上一根煙,朝薑璐道。
薑璐點點頭,和陳浮生一起離開。
周文昊深吸一口氣,下令道:
“來人,把這裏都收拾幹淨。”
這時,一名護士從薑峻峰的特護病房裏走出來,朝走廊內眾人喊道:
“病人說要見一個叫六指的家屬,誰是六指?麻煩過來一趟。這次真的是今天最後一次探視了,病人需要靜養。”
“我來了。”
六指從人群中走出,快步走進薑峻峰的病房。
之前給薑峻峰做檢查的醫生護士隨即離開。
病房裏,隻剩下薑峻峰和六指兩人。
“六指,你覺得文昊……會有二心嗎?”
薑峻峰淡淡地對六指道。
六指遲疑了一下道:
“病房裏說這些,沒問題嗎?”
“這是隔音病房,我的人也檢查過了,沒有竊聽器,放心說吧。”
薑峻峰平靜地道。
“會有。”
六指十分直白的道。
薑峻峰先是沉默,隨即苦笑著道:
“看來,我又看錯了一個人。”
薑峻峰沒有再就這個話題說下去,而是問道:
“剛剛外麵發生什麽了?”
病房雖然是隔音的,可陳浮生踢徐嘯文那一腳,讓整層樓都震了一下,薑峻峰自然也能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