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璐身邊多了個很厲害的人。”
六指語氣凝重,緊接著就把病房外走廊裏剛剛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薑峻峰。
薑峻峰聞言卻是眼前一亮,他深吸一口氣道:
“六指,你沒跟我開玩笑吧?這個叫陳浮生的真有這麽厲害?”
“薑爺,您看我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嗎?”
六指苦笑著道:
“要不是親眼所見,我也不敢相信。有此人在,無論立峰公司發生什麽變故,薑璐都不會有事。”
薑峻峰目露精光,沉聲道:
“你現在去一趟我的辦公室,辦公桌下麵有個暗格,把裏麵的東西給我帶過來。然後再去找薑璐,讓她想辦法把陳浮生帶來見我。”
“是!”
……
陳浮生回到蘇氏集團總部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他推開蘇紫顏辦公室的房門。
蘇紫顏正在專心致誌地伏案工作,都沒聽到陳浮生開門的聲音。
“老婆,柳家的人來過了吧?”
陳浮生開口對蘇紫顏問道。
蘇紫顏猛然抬起頭,她神色複雜地看向陳浮生,輕聲道:
“柳泰山的女兒柳雪瑩親自上門,給蘇氏集團投資了兩億。你……到底是什麽人?居然能讓柳家這麽給麵子。”
“我是什麽人並不重要,你隻要知道現在我是你老公就行。”
陳浮生笑著道。
蘇紫顏見陳浮生不願回答,也沒有再問下去。
兩人的結合,本來也是一場意外。
即便他和她已經成為夫妻,可心還沒有走到一起。
“無論如何,謝謝你。”
蘇紫顏語氣真誠的道。
如果沒有陳浮生的突然出現。
那現在蘇紫顏,蘇家的下場肯定都不會太好。
“小事罷了。”
陳浮生的語氣輕描淡寫。
在蘇家看來是大難題的問題,對陳浮生來說什麽也不是。
“蘇總!出事了!您快出去看看!”
辦公室的門被猛地推開,公關部的經理鄭雅茹一臉驚慌地朝蘇紫顏道!
蘇紫顏微微蹙眉,鄭雅茹不是那麽容易情緒失控的人,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走。”
蘇紫顏起身,隨鄭雅茹步伐匆匆的上了電梯。
陳浮生則是緊隨其後。
而此時在蘇氏集團總部樓下,已經站滿了人。
數十輛麵包車和幾輛豪華轎車在蘇氏集團的大門前,停得滿滿當當。
黑壓壓約莫兩三百個小混混正將整個大廈都包圍了起來!
他們都手持雪亮的砍刀,來勢洶洶!
蘇氏集團的保安們站在門口,全都臉色煞白,這要是衝突起來,他們幾十個保安根本不夠看的。
看熱鬧的圍觀的人裏三層外三層,這麽大的場麵,對喜歡看熱鬧的普通人來說,走過路過都不能錯過。
一輛奔馳轎車停在人群最中央。
“叫陳浮生滾出來!”
車旁,一個身材精壯,一臉煞氣的中年人拿著喇叭喊話道。
“我在這。”
陳浮生剛好跟著蘇紫顏和鄭雅茹走了出來,淡淡的應聲道。
“就是你敢動我大哥是吧?!你他媽活膩了?!”
中年人憤怒的咆哮道!
他是徐嘯文的弟弟,徐氏兄弟中的徐嘯武。
跟徐嘯文那副笑麵虎的形象不同,徐嘯武更像是一個純粹的打手頭子。
“是他自己找死。”
陳浮生點上一根煙,漫不經心地道。
徐嘯武聞言,怒極反笑道:
“你他媽不就是有幾分身手嗎?真當自己天下無敵了?!”
“你可以試試。”
陳浮生瞥了一眼徐嘯武,不屑地道。
“試試就試試!但這裏不太適合,你要是有膽子的話,就跟我們走吧。”
徐嘯武微笑著道。
“別去!”
不等陳浮生說話,蘇紫顏就連忙勸阻道!
徐嘯武這擺明了是來者不善,陳浮生要是獨身一人前去,必然會有危險。
不過,這也是因為蘇紫顏還沒見過陳浮生真正出手,所以才會擔心陳浮生。
陳浮生卻沒有管蘇紫顏的勸阻,而是平靜的點了點頭道:
“好啊,我們走。”
陳浮生知道徐嘯武怎麽想的。
徐嘯武無非就是覺得陳浮生孤身一人,很好拿捏。
那陳浮生就得讓徐嘯武知道,他的想法錯太多了。
“你瘋了?!你跟著他們走的話,還能活著回來嗎?!”
蘇紫顏擋在陳浮生的身前,焦急地開口道。
她不知道陳浮生到底做了什麽,才惹到徐嘯武這種人。
但從徐嘯武的態度來看,兩人之間是死仇。
那徐嘯武勢必不可能放過陳浮生。
“沈家對我來說都不算什麽,這些人,當然也不算什麽。”
陳浮生輕笑著道。
他的聲音並不大,卻是傳遍全場!
不僅是徐嘯武,蘇氏集團的人能聽到,連裏三層外三層的圍觀眾人,也都能聽到!
陳浮生的話,未免也太狂了!
“上車。”
徐嘯武漠然對陳浮生道,他的臉色已經陰沉到了極點。
他不想再跟陳浮生廢話,隻要陳浮生敢跟他走,那很快就會變成一具屍體。
陳浮生也不露怯,緩步來到徐嘯武的車旁,拉開車門上車。
徐嘯武露出個森然的冷笑,坐到了前排。
隨著徐嘯武的奔馳車發動,在場的小混混們也紛紛上車離去。
沒一會兒的功夫,蘇氏集團樓下就沒有熱鬧可看了。
但這不代表這件事結束了。
蘇紫顏緊握雙拳,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語氣急促地對鄭雅茹道:
“雅茹,快!快幫我聯係柳雪瑩!我要見她!”
柳泰山是金陵首富,柳家的人脈自然比蘇家要廣得多。
陳浮生這是被地下勢力給帶走了,蘇家根本無能為力,她想救陳浮生,那就得去求柳家幫忙。
而此時坐在車上的陳浮生,還不知道自己被蘇紫顏這麽牽掛。
他一臉平靜,還有閑心再點上一根煙。
車內煙霧繚繞,氣氛卻壓抑得很。
約莫半個多小時後。
徐嘯武的奔馳車駛入一家已經廢棄的工廠。
之前跟徐嘯武去蘇氏集團的那些小弟,這時也都到了。
廠房的空地外圍停著車,場內站滿了人。
“我們到了。”
徐嘯武轉過頭,漠然地對陳浮生道:
“在你下車之後,你有一分鍾的時間用來說你的遺言。”
“你也有一分鍾的時間。”
陳浮生微笑著道。
徐嘯武一愣,沒明白陳浮生什麽意思。
陳浮生打了個哈欠道:
“你可以用這一分鍾跪下求我饒命,說不定我會改變主意,那你就不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