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死鬥群鯊
既然這孫子真是衝咱來了,哥們絕對不能認慫,他大爺的,這學習班給丫辦定了!就算沒帶語錄,也要讓它先學習一段主席語錄,接著批判它的錯誤思想,鐵錘錘雞蛋,咱就錘不破!
最他媽膩歪這檔子事兒了!
我和鐵勇呼嘯而起,懸停在水中,鐵勇手中的魚槍已經端在了肩上,紋絲不動朝它瞄準,哥們手裏的軍刀更是橫在了胸前——那孫子已經注意到了我們,巨大的尾鰭用力一甩,身子朝著鐵勇猛撲過來。
我倆都沒有躲。
眼看著那血盆大口在我麵前逐漸變大,我心中的恐懼交織著刺激,大白鯊逐漸靠近,顯得越來越大,巨大的魚頭占據了我全部視線,可怕的大嘴裏有成排雪亮的牙齒。
鐵勇立刻開槍,魚矛呼嘯著帶著一長串水泡子朝大白鯊激射而去!
那孫子立刻改變了方向,從我身邊一抹而過,砂紙般的皮膚立刻在我肩頭擦了一下,整個火燒火燎般的疼痛,我手上一鬆,差點沒把刀給掉了。
魚矛擦著大白鯊的肚皮射到了對麵牆壁,狠狠紮進了牆裏。
魚槍射擊失誤,鐵勇立刻把槍扔了,雙手抽出鬼眼張送的棺材釘,遊到我身邊和我並排,我身在在丫肩上一拍,挑挑眼:沒事,接著來!
大白鯊遊走了,但馬上以一種更加拚命的情緒遊了回來,接著尾巴撲騰著,朝著海底猛然撲了過去。
它追那散發血腥味的魚槍而去,注意力已經從我們身上挪開了。
這一刻,我和鐵勇分散兩邊猛撲過去,以一種比鯊魚更快的速度降到了海底,然後從水草叢中折返,分別抓住了鯊魚的左右胸鰭,在拖行中我倆齊齊伸手,雪亮的刀子和棺材釘同時紮進了大白鯊的下腹,拖動中拉出一條長長的豁口。
鮮紅的血液噴湧而出,跟著內髒稀裏嘩啦落了滿地!
大白鯊頹然無力的衝出一截,跟著慢慢朝海底跌落,如同一截爛木頭…
我和鐵勇得意洋洋的懸在水中,看著那大白鯊的屍骸,有種說不出的欣喜,這時候我倆才發現當初二叔的訓練沒有白費,初次遇敵就有了這種奇效,簡直堪稱神來之筆。
短暫的喜悅過來,一股說不出的疲勞襲來,我倆緊繃的神經在放鬆之後開始感到了倦怠,我倆慢慢從海中落在海底,開始準備把那魚槍收拾起來返回…
就在此刻,一條鯊魚再次從縫隙出現,跟著又是一條,又是一條…一批鯊魚被飄散在海中的血腥味吸引,魚貫從縫隙湧進了這海底廟堂,到處都是凶殘、嗜血的大白鯊!
我倆來不及收拾東西,連忙離開淌血的鯊魚屍體,把它留給這些瘋狂攻擊的鯊魚哥們兒,粉紅色的海水被卷起泡沫,在它們巨大尾巴的撲擊中沸騰翻滾,廟堂中就像一鍋滾滾冒泡的開水。
如果這些玩意兒的注意力隻在那鯊魚屍體上,我們就萬事大吉了,可是這些孫子在血腥味的刺激下已經開始發狂,它們會襲擊、撕咬一切能夠得著的東西,幾條鯊魚朝我們撲了過來,而我倆則已經退到了個石柱後麵,背靠背拚死禦敵!
雖然艱難,但是我和鐵勇也不是吃素的,再加上我倆在鯊魚眼中還沒有淪落到食物的境地,攻擊不算猛烈,我倆也還能抵禦,但就在這時候我突然感覺嗓子一緊,接著一股海水湧進了嘴裏。
不好,這水肺管子被咬斷了!
鐵勇立刻把自己的水肺摘下,然後塞進了我嘴裏,我倆共用一根水肺支撐,隻不過多了這換水肺的動作,我倆連續幾次差點就被鯊魚咬中,頓時左支右絀,險象環生!
鯊魚很快把那大白鯊的屍體吃完,繼續在水中遊弋,更多的鯊魚已經盯住了我倆,眼看就會猛撲過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極,那鯊群突然一驚,驟然之間四散衝出!
這時候我們才感覺到廟堂中的水流驟然變得湍急起來,甬道中的暗流洶湧,猛然之間把這鯊群給衝散了。
暗流洶湧,那廟堂中的泥沙頓時被全部卷裹了起來,泥沙煙霧翻滾,立刻就把這裏麵迷離得宛如霧瘴,我立刻一動而起,拉著鐵勇就勢衝入了水流之中。
水流一衝,立刻把我倆帶到了廟堂頂上,我把鐵勇一拉,沿著這廟頂開始尋找那裂縫的所在,但是這水流衝到廟頂又回轉過來,兩相夾擊,早已把我倆弄的暈了,手足酸軟,加上這水肺掉落,我隻感覺頭暈目眩腦中發暈,隻是心中還留著股要想出去的念頭,兩相拚命四處摸索著奮力爬出。
就在我倆身下,一條條大白鯊不時從泥沙迷霧中出現,跟著又極快的遊走。
就在意識模糊的一刹那,我突然感到身後一陣陰寒,那種陰毒無比的寒意直透骨髓,下意識的我回頭一看,隻見一條巨大的鯊魚正在我背後,但是它魚頭上紮著根軟乎乎的東西,就像是被條鰻魚鑽進了頭顱裏,不過這鰻魚極長極細,整個頭似乎都鑽進了鯊魚頭裏,看著更像是條肉乎乎的軟肉。
那種陰寒雖然讓人難受,不過卻隻達四肢並未能把我僵住,隻是覺得寒意遍體好不難受,可是神智卻也在這一刻驟然清晰了,吃驚之下我身體裏生出股力量來,用盡全力朝著那水流的方向爬去。
可就在這時候,一條剛才鰻魚似的東西橫生飛出,猛然朝我倆卷了過來,在這時候我猛然朝前一撲,把鐵勇給擋在了後麵——哥們這絕對不是**英雄玩什麽就義,而是這時候絕對不能都被丫抓住了,到時候都困住了這可怎麽辦?
當然,要是換了鐵勇在前麵,我相信他也會這樣做的,我倆那心照不宣的哥們義氣從四九城一直到現在都不曾改變,對此我深信不疑!
觸手立刻把我卷個正著,接著立刻抽抽著朝下麵拖去,鐵勇拚命撲過來想要把我抓住,但卻隻是撲了個空,我透過那模糊依稀的海水,看見這孫子已經把根燃燒棒給點亮了。
接著眼前一團模糊,除了紅光之外再也看不清什麽東西了。
那觸手之力極大,在我身上一纏就差點沒把我勒死,眼前一片混亂,它已經把我飛快的拖回到了海底,此刻我肺中的氧氣幾乎耗盡,整個人憋得像是被刀紮般的難受,隻是腦中有股說不出的清明,支撐著我猛然把手中的軍刀朝著觸手紮了下去。
刀尖入肉,就像是紮在了汽車輪胎上,軟綿綿的不怎麽著力,同時我最後一口氣已經耗盡,肺裏開始像火焰炙燒似的刺痛,整個人也有些使不出力氣來了——幾乎同時,麵前海水中驟然燃起了個紅色的火團,火焰中的人影手裏拿著個雪亮的長釘,朝著觸手狠狠紮了下來。
鐵勇這孫子終於趕到了!
棺材釘又叫鎮釘,但凡在老墓裏麵弄出來的,都有點鎮凶定煞的作用,鐵勇手中這棺材釘一紮到那觸手上,立刻就見這玩意兒一陣抽搐,整個把我鬆了些,接著我感覺上麵有人在拉我,我不知那裏來的氣力,居然三兩下扒拉著從這觸手中整個掙了出來。
我一脫險,鐵勇立刻拉著我朝上麵浮去,同時把根管子從嘴裏拔出來塞我嘴裏,雖然我腦子很迷糊,但是這東西入口還是感覺到了,下意識就的開始猛吸,那帶著海水的新鮮空氣湧進肺裏,針紮般的刺痛感頓時一緩,整個人也恢複了些氣力,咬住那管子就開始的猛吸起來。
我吸這空氣的時候,鐵勇還在拉著我朝縫隙而去,接著和我一起遊了出來,這時候我幾乎已經恢複,又把管子重新塞給了鐵勇。
從那縫隙朝裏麵看去,這海底廟堂中泥沙翻滾、浪潮湧動,無數白生生的玩意兒在海浪中翻動,有些細長如蛇,有些又像是大塊的蘑菇,還有的根本就是一團團的軟肉,那肉隻要一卷住鯊魚就立刻拖進了海底,不知最後去了那裏。
我倆吃了這次虧也不敢再呆,立刻就朝著海麵浮去,路上交替換著使用那水肺的管子,最終平安無事的從那海中鑽了出來——這時候船上的人已經等得有些著急了,正吵吵鬧鬧商量要不要下水來看看,見到我倆出來這才鬆了口氣。
我倆翻身上船,躺在甲板上大口大口的喘氣,不消我們說,他們也猜到出了事,不過沒等有人發問,我已經費力的揮了揮手開口:“別說,別問,有什麽回去再說,”我努力想要把自己撐起身子,但是一動才覺得身上痛的厲害,不由啊一聲叫了起來。
這時候,我才發現周身有許多排的小孔,雖然雜亂卻始終排成了兩列,就像是被機槍掃射過一樣,衣服已經被撕拉得不成形了,脫掉衣服一看,身上也被咬出了很多的血眼子。
在海裏的時候周身都痛,所以沒注意,這時候出水才感覺到了,怕正是那軟肉觸手弄出來的,幸好我被卷的時間不長,要不怕是真會被咬出幾個窟窿來。
這究竟是個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