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
許牧眼皮一跳。
秦老搖了搖頭：“這個時候不要講老頭子的故事了，我們開始會議吧。”
“好的。”
見秦老沒有興趣繼續講下去，許牧隻得跟隨秦老上台。
“各位，這就是我們空天航母項目的總負責人，許院士。”
秦老清了清嗓子，對著眾人介紹起許牧。
“許牧同學，這裏是這家工廠和港城科學院航母製造領域的所有專家了，為了最快程度地將空天航母建造起來，這才把他們都集中起來。”
許牧上前：“大家好，我是許牧。”
“事不宜遲，我這就來講解下空天航母建造過程中需要注意的部分……”
此時雖然已經是深夜，但是會議室裏的眾人都在認真地聽著許牧的講解。
他們心裏明白，一旦空天航母建造起來，對龍國的實力是一個極大的增強。
“但是這麽龐大的反重力飛行器，我們真的可以建造起來嗎……”
“是啊，仿佛魔法一般。”
有些人心裏卻開始嘀咕。
許牧卻仿佛看穿了他們心裏所想，直接在會議室的電腦裏打開自己帶來的另一個文件。
“至於建造速度和難度的問題，我這裏有一套方案可以供大家參考。”
打開的正是係統提供的工業基礎升級方案。
“什麽？這是……”
會議室的很多專家瞪大了雙眼。
“按照這個方案，在龍國原有的工業上繼續升級，就可以最大程度地發揮出龍國原本堅實的工業實力。”
許牧自信地說道。
雖然他說的話讓人不敢置信，但是許牧畢竟是那個建造出核聚變反應堆的許院士，盛名之下，很多人還是強迫自己相信了。
“我們可以先將空天航母所需的零件建造出來，同時對現有的工廠進行改造。”
“將已經改造好的生產線投入到更大零件的生產。”
許牧收尾：“依據我的推算，這樣就可以按時完成任務。”
會議結束，專家們帶著世界觀崩壞的表情回到了各自的崗位上。
秦老眼神激動：“許牧同學，你究竟能給我帶來多少驚喜。”
“尤其是這個方案，有了它，我們龍國真的可以稱得上世界第一工業強國了！”
許牧笑笑：“秦老，沒那麽誇張吧。”
“雖然我承認龍國的工業實力確實冠絕世界。”
秦老搭上許牧的肩膀：“不，你不明白。”
“工業是一切的基礎，哪怕你拿出再多的好東西，沒有對應實力，都是紙上空談！”
“就像材料是科學進步的基礎，工業是軍事實力的基礎。”
許牧這才明白，他提供的這個方案有著怎麽強大的潛力。
可他一開始隻是當它是係統為了讓自己建造出空天航母附帶的。
他扶了扶眼睛，眼神中透出一絲精光。
“既然這樣的話，我們就從現在開始改造工業吧！”
……
三天後。
許牧疲憊地癱在會議室的沙發上。
就在剛剛，他親眼監督工廠內的工人完成了最後一部分目標生產線改造。
而在這三天裏，不完全改造的軍事工廠，就已經完成了快一半的空天航母零件。
“這座龐大的工廠全部改造還是不太現實。”
秦老在一旁擦拭著眼鏡，雖然也很疲憊，但是很明顯經過了休息。
這是許牧強烈要求下，甚至拿出了項目負責人的派頭帶來的結果。
“知足吧秦老。”
許牧翻了個身，懶洋洋地說道：“能夠完成三分之一的生產線改造，就提高了近乎一倍的生產效率，目前來說建造空天航母是完全夠用的。”
“畢竟，零件好做，最關鍵的就是組裝了。”
“不過這部分我是不需要在這邊守著了，圖紙上寫得清清楚楚，我也相信這裏專家們的專業素質。”
經過這幾天的工作，許牧很滿意地看到這裏的專家不像電視裏的那些專家一樣，他們有著深厚的理論知識基礎和豐富的實踐經驗。
很多許牧方案上沒說清楚的細節，他們都能很快理解後給出更好的解決方案。
相信有這些專家在場，後續的組裝也不成問題。
“我明白，你要去跟反物質武器那邊項目的進度。”
“也是，你們這些年輕人都喜歡這些前沿的概念。”
聽到這話，許牧睜開了雙眼，看著擦拭眼鏡的秦老有些落寞。
他心頭微微一動。
“秦老，您現在有心情給我說下之前那位林夕的故事了嗎？”
聽到這話，秦老擦拭眼鏡的動作停了下來。
他無奈地笑笑：“你還想著那件事啊。”
“也好，就給你講講我這老頭子的故事吧。”
“當年，我在國科院龍輝實驗室當負責人，那位林夕林院士是我的學生。”
許牧震驚地說道：“秦老您之前來頭那麽大呢？”
“你小子，也不想想我國科院院士，還能來港城科學院當院長，沒點經曆能行嗎？”
秦老瞪著許牧說道。
不過他的表情頓時變得落寞，說道：“我的故事說複雜也不複雜，無非就是一個老頭子被自己學生背叛的故事罷了。”
“當年國科院和軍方合作一款武器的開發，這個項目是我當時在牽頭，林夕在做我副手。”
“不過研發進行的並不順利，很多原型機都會莫名其妙地報廢，損失了大量的經費，進度也一再延後。”
“這個時候就有流言傳出，很多人都在討論是我故意控製實驗，從而騙取經費和資源，從而賺取利益。”
許牧聽到這話，搖了搖頭說道：“開玩笑，堂堂院士還瞧得上那點錢？”
“但是確實很多人都相信了，我說的很多人，指的是網上的很多人。”
講到這裏，許牧開始皺眉。
“是的，你沒有猜錯，這個本應該絕密的軍事項目，泄密了。”
“雖然網上沒有流傳太多的細節，而且也沒有造成多嚴重的後果。但是這個事情加上謠言，足以讓我退出了這個項目。”
“而且不知為何，我也被國科院踢出，來到了港城科學院，這個當年隻有一百來人的小研究所。”
“隻保留了院士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