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牧沒有繼續給龍天際和醫生解釋,立刻衝出了醫院。
正當他上了軍方的車,馬上要回家時,龍天際跑了出來。
“許牧!”
被呼喚的許牧有些詫異地回頭。
龍天際有些氣喘,但是他看著許牧的雙眼嚴肅地說道:“我不知道你要幹什麽,但是若溪既然相信你,我也相信你。”
“若溪的命,我就交到你手上了。”
說罷,龍天際立刻奔回了醫院,根本沒有給許牧回答的機會。
“開車!”
許牧也不矯情,立刻讓司機開車趕回家中。
兩個男人之間,因為一個女人,達成了約定。
……
軍方的司機技術並不比李叔弱多少,沒有一會就來到了許牧的家。
一聲急刹車,還沒有停穩許牧就推開車門。
許母焦急地站在門口,看到許牧的身影立刻湊上前。
“許牧,你有沒有事?聽說你受到間諜的刺殺了?”
“媽,我沒事。”許牧腳步不停,“但是現在時間很急,我回頭再和你解釋。”
他轉頭向著司機冷峻說道:“我媽的安全交給你們了。”
“希望你們不會再出紕漏。”
充當司機的士兵臉上充滿了愧疚,麵對許牧的請求,他鄭重地點了點頭。
許牧見狀,放下心來。
他衝回了自己的臥室。
早在許牧家周圍待命的軍方士官湊了過來,他對著那個開車送回許牧回家的士兵問道:
“鄭兄弟,現在什麽情況?”
“能有什麽情況?”姓鄭的士兵無奈小聲說道:“今天輪次安保的兄弟倒了大黴,碰到了間諜來刺殺許牧院士。”
聽到鄭姓士兵的回答,士官看了一眼匆忙跟隨自家兒子回家的許母,他臉色有些不太自然。
“不過看樣子許院士沒什麽事?”
鄭姓士兵點點頭:“因為龍家女兒的拚死保護,他沒事,但是那個小女孩可就倒黴了,現在還在急救室裏躺著呢。”
“嘖,一群大老爺們,最後讓一個女人出頭。”
士官有些不是滋味地說道。
鄭姓士兵搖搖頭:“說這些都來不及了。現在首要任務是保護好許院士,聽說他要救那個女生。”
“希望你們不要像今天那夥兄弟一樣。”
說罷,他開車離開了。
在臥室裏的許牧自然不知道士兵們之間的竊竊私語,就算知道了他也不在乎。
他迅速找出係統的商店界麵,焦急地在裏麵翻找著。
幸好,他的記憶沒有出錯,找到了之前想起來的三樣東西。
快速PCR反應體係裝置,仿生造血技術,高靈活型分子納米機器人。
PCR是針對於DNA片段進行快速擴展複製的一種分子生物學技術,目前的PCR反應裝置反應速度還是太慢,係統裏的這款裝置速度可提高百分之八十。
配合上仿生造血技術,可以最快速度地造出附合目標生物特征的血液。雖然紅細胞裏沒有遺傳物質,但是既然那種毒藥可以做到精準識別異體血液,那就從源頭追起。
這樣,龍若溪的血量問題就不再受到毒藥的限製。
同時,高靈活型分子納米機器人可以針對於分子級的成分進行快速識別,清除。在可以維持龍若溪生命體征的情況下,迅速清除掉毒藥帶來的影響。
許牧抿了抿嘴:“現在,就是和時間賽跑的時候了。”
“就看是醫生和龍若溪那邊先撐不住,還是我這邊先把這幾個技術搞定。”
許牧說幹就幹,拿剩下的積分全部兌換了這三種生物學技術,開始研究起來。
……
“你們怎麽回事?”
在最開始和許牧溝通的那個少校大發雷霆。
聽說這件大事後,他從軍區連夜趕來,一見麵就把今天負責安保的士兵罵個劈頭蓋臉。
“都是幹什麽吃的?”
“對方間諜都到許院士身邊了,甚至還下了毒,你們全都被蒙在鼓裏?”
“是不是還要讓他給你們也來幾顆毒藥,你們才能知道有危險來臨了,啊?”
少校把手裏的報告扔到他們的臉上。
“廢物,人蹲守了一個月,你們竟然什麽都不知道?”
“每個人記大過一次,禁閉兩個月。”
“同時兩年內不允許提升軍銜,最後都給我滾到炊事班。”
“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們,滾!”
所有人都低著頭離開了房間。
少校有些煩躁地解開了胸前的風紀扣,他對著自己的副官問道:“審訊那邊怎麽說?”
“地方的間諜選擇消極處理,本來還想趁人不注意咬碎牙齒裏的毒藥……”
“人已經死了?”
少校的語氣變得冷酷起來,他不相信自己派來接手的士兵會這麽蠢。
副官頓時一身冷汗,但是他強自鎮定說道:“沒有,老張卸了他的下巴,把毒藥取了出來。”
“那還好。”
少校的臉色緩和了一些,副官相信,如果這個間諜就這麽死了的話,這位以暴躁脾氣著稱的軍官肯定會拔槍。
今天肯定會繼續死人。
但是少校的語氣依舊帶著冷酷的意味:“繼續審,如果對方不說,就上刑,這還用我教你們嗎?”
“記住,許院士是我們龍國如今的核武器,對方使出這種手段,無異於宣戰。”
“在戰場上,對敵人做出什麽都是合理的。”
“明白嗎?”
副官立正道:“是!”
“現在,我們去看看那個小姑娘吧。”
少校歎了口氣,接著又說道:“一群大老爺們讓一個小姑娘搶了風頭,真不知道你們哪裏還有臉繼續穿著這一身軍裝。”
他們一行人從港城軍方的地方來到了醫院。
ICU外隻有龍天際一個人坐在這裏,此時僅僅不到一夜,他的頭發好像都白了一些。
少校站在龍天際麵前,敬禮道:“龍先生,龍小姐遇到的不幸是我們軍方的責任,沒有盡到保護的職責。”
“您放心,如果這裏的醫院能力不足,我們會盡快把她轉移至我們軍方的醫院。”
龍天際抬起頭,看著他們,好久沒有說話。
終於,沙啞的聲音從他的口中響起:“不用了。”
“許牧已經回去找能夠治療若溪的方法了。”
“我現在隻相信他,也隻能相信他了。”
說罷,他繼續看著ICU緊閉的房門,不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