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這是一個標誌‘性’的時刻!
這是鍾璃在空穀山‘洞’裏得到不世秘笈之後的首戰!象征著一個弱受邁向強受的‘性’質上的轉變!
邵庸還特地到客棧廚房跟看火的小二借了把矮凳打算坐在牆角圍觀,可是想象很美好,事實卻平淡得很……
因為,那兩個住在三等房裏的矛宗‘門’弟子,估計不是真的出家人講究勤儉節約,而是真的沒錢,也不存在隱藏實力什麽的。
人家住不起有錢的房間,派出前來參加武林大會的也隻兩個拿得出手的弟子,就代表這個‘門’派的總體水平實在處於中等偏下,支付不起太龐大的費用,故而能拿得出手的弟子水平也很一般。
鍾璃總共‘花’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把這兩個光頭和尚打趴下,又用了大約一刻鍾的時間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最後還是銀子比較好說話,兩人乖乖捧上了請帖,還免費提供了矛宗‘門’的‘門’派內部情報,以防鍾璃偽裝成矛宗‘門’的弟子會被人看穿。
可惜了那把好不容易借來的凳子……
邵庸遺憾地看了一眼手上的凳子,又給廚房的看火小二送了回去。
再回來時,那兩間三等房已經空無一人了,唯有鍾璃還坐在裏頭,把玩著手上的請帖。
“那兩人呢?”邵庸左顧右盼了下,問道。
“從哪兒來的回哪兒去了。”鍾璃道。
“你也太大方了吧,把他們的食宿費用都一並包了,為什麽不讓他們多跟你說點情報,好撈回一些來呢?”
“該問的都已經問了,剩下的見機行事吧。”鍾璃笑了笑,指著那紅‘色’絹麵的請帖道:“你看,像不像喜帖?”
別說,乍一看還真的像,就差沒繡上金絲的囍字了。
邵庸忍不住道:“你就一點不擔心那些追殺的人會跟過來?怎麽還有心情研究這個?”
鍾璃道:“我們離開山穀的時候已經和那些人錯開了方向,那些人一時半會兒找不到這裏。再者,石惟瀟如今正忙著武林大會的事宜,沒工夫理我,而風少悅……嗬,沒有生意,他自然不會太認真,我敢打賭,就算他的眼線發現我了,也不一定會繼續追殺我。”
“做情報生意的價值觀也不一樣。”邵庸歎了口氣道:“不過你也別太大意了,雖然風少悅是賣情報的,但這不代表他就不會對你下殺手,有時候做虧本生意,是為了以後能更好地營利。”
鍾璃雖然聽不太懂個別的專有名詞,卻能大致理解邵庸的意思,鄭重地點了點頭:“我明白。”
“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做?”
“前往明秀山莊,直接去找石惟瀟。”鍾璃道。
“嘿嘿,正好跟我的想法不謀而合。”邵庸笑道。
直接去找石惟瀟,比經風少悅之口得知鍾璃下落要來得好,他們的目標是挑撥這二人之間的聯盟關係,隻要一方撬動了,另一方必定也會跟著動搖。
而能夠挑動這兩人關係的,莫過於你知道而我不知道的事情。
“對了,臨出發前,能借點錢給我嗎?”邵庸看著鍾璃道:“我想去買本本草綱目之類的書,研究一下那本毒冊……”
“你不是不願做那等‘陰’險之事嗎?”鍾璃奇怪道。
“此一時彼一時嘛,我也需要保命的手段啊。”邵庸道。
“唔……”鍾璃考慮了一下,繼而道:“借你錢可以,但要在三天內配一副‘迷’‘藥’給我。”
邵庸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不是吧!你不是說不屑用這種手段的嗎!還有你怎麽知道那毒冊裏頭會有‘迷’‘藥’,你打算把‘迷’‘藥’用在什麽地方啊……”
鍾璃擺擺手道:“我又沒說不用毒,我隻說不會配毒。凡是毒冊一般都會記載‘迷’‘藥’的配方吧,這是行走江湖最基本的,區別隻在於‘迷’‘藥’好不好用。至於用在什麽地方,這你就不用擔心了,反正不會用在無辜之人身上。”
“……”邵庸默然地看著他。
“如何?答應我的條件,就借錢給你。”鍾璃展開‘迷’人的微笑道。
“……好吧。”
總覺得自己是被鍾璃算計了,雖然邵庸也不太明白,看起來是平等的條件‘交’換,為什麽這裏麵總有一種‘陰’謀的味道。
大金主借的錢是需要還的,於是邵庸把自己關在客棧裏足足三天,才搗騰出一種‘迷’‘藥’來。
這‘迷’‘藥’的配方叫魂牽夢縈,名字很好聽,但是效果不知道怎麽樣。
鍾璃收下那包‘迷’‘藥’之後點了點頭,沒多說什麽,直接抹在了他新打出來的暗器上。
“行不行啊?”邵庸反而有些擔心:“萬一沒什麽效果,你不滿意,然後遷怒於我怎麽辦?”
鍾璃笑著說:“那就到時候再說。”
“再說什麽……”邵庸皺著眉,心裏七上八下的,沒有一點安全感。
“再說吧。”
“什麽跟什麽啊!”邵庸幾‘欲’抓狂,鍾璃卻保留意見,隻說等到用過之後根據他的滿意程度再決定拿什麽態度去麵對邵庸。
不過鍾璃之前學的武功都是偏大開大合的路子,並沒有專‘門’練過暗器,所以學了那部秘笈之後,於暗器一道上不過是才剛入‘門’,準頭還不怎麽樣。因他內力變態般地增長起來,武功也用得得心應手,真正會用到暗器的時候並不多,那塗了‘迷’‘藥’的暗器至今還沒有能用得上的地方。
“放心,總有用上的時候。”鍾璃見邵庸每日惶惶不安的樣子,好心出言安慰道:“說不定其實效果很好,我很滿意,你也不會被我掐死……”
“你剛剛說了‘掐死’這兩個字是不是?”邵庸直勾勾地看向鍾璃,一臉苦‘逼’。
“呃……”
“我就知道,你還是很討厭我的,總會想辦法把我‘弄’死的……”邵庸自暴自棄道。
鍾璃拍拍他的肩膀:“真不是這樣,我跟你開玩笑的。”
“別安慰我了……”
“真的,不信你看。”
邵庸順著鍾璃的話抬起了頭,隨即便被一陣香霧繚繞包裹,然後慢慢失去了知覺……
熱,好熱,渾身都熱……
邵庸覺得自己呼吸之間全都是甜膩的香氣,如膠似漆,膩得他渾身輕顫,身體不受控製地逐漸變熱,口幹舌燥。
視野逐漸模糊起來,吐息全是熱氣,渴望著冰涼的觸感,更難以啟齒的是……渴望著有個涼涼的東西能稍解一下下腹的灼熱。
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體驗,身體最為脆弱敏感的地方撐得快要爆炸了,而他的雙手乃至全身卻一動也不能動,猶如溺在水中,全身都沒有力氣。
與此同時,身後某個陌生的地方翕張開合,像是無比空虛地蠕動著。
邵庸簡直要被這種感覺給折磨瘋了,嗚嗚啊啊地說著無意義的話,隻盼有人能緩解他身上的這種難受……
然後,似乎有一個冰涼的事物覆上了他脆弱的地方,上下擼動,令他逐漸變得舒服起來,卻又在最舒服的時候失去了意識……
“唔……”頭疼‘欲’裂,兩手抱著腦袋,邵庸艱難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在一輛馬車上,‘逼’仄狹小的空間裏,除了他,還有捧著一本書在看的鍾璃。“我……我這是怎麽了?”
“中了‘藥’。”鍾璃簡短地回答他:“你那‘迷’‘藥’,效果還不錯。”
“麻蛋!你說了不會用在我身上的!”邵庸氣得發抖,猛地站起來想和鍾璃理論,卻忘記自己在馬車上,頭頂被撞了個大包,全身又不知為何酸軟無力,隻能跌坐回去,連瞪眼的力氣都沒了。
“我隻說不會用在無辜之人身上……”鍾璃見邵庸確實氣得狠了,隻好道:“隻用了一點點,對你身體並無大礙的。”
他這個樣子叫並無大礙嗎!邵庸捂著腦袋,要不是實在是頭暈眼‘花’,他絕壁要把這家夥罵個狗血淋頭。
閉上眼,不去看這心理‘陰’暗的家夥,麻蛋,還沒見主角對敵人如何狠,就先對自己人狠上了!
邵庸忿恨地在心裏罵著鍾璃,忽然額上一陣清涼。
鍾璃用手指揩了些許金瘡‘藥’敷在邵庸被撞得紅腫的額上,邵庸大大方方地讓他上‘藥’,反正這包也是因為鍾璃才撞出來的,合該讓鍾璃負責。
兩人貼得極近,不知為何,邵庸竟覺得鍾璃身上的淡淡香氣無比熟悉,仿佛在什麽地方聞到過,而且一聞就似乎勾起了身體的記憶,全身都不對勁。他往後麵讓了讓,略不再在道:“行、行了……差不多得了。”
“嗯。”鍾璃也並不強求,抹完了‘藥’又坐回去看書。
“現在到哪兒了?”邵庸問。
“快到鯤州了,今天已經晚了,要在綾城住上一夜第二日才能到明秀峰。”鍾璃答道。
“哦……”
“所以你還是先睡一會兒吧,到了我再叫你。”
鍾璃又翻了一頁書,邵庸幹坐著也覺得無聊,本想掏出自己的那本毒冊也跟著充當勤學苦練的好學生,可惜馬車太顛簸了,他看不到兩行就犯暈,在這方麵他真是打從心底佩服鍾璃。
於是邵庸坐著坐著,還是睡過去了。
再醒來時,已經是傍晚了。
鍾璃把邵庸搖醒,付了馬車的錢,隨便找了間客棧住進去。臨近武林大會,明秀山莊附近的客棧都是爆滿,好不容易有一間空房,兩人便湊合著睡一張‘床’。
一夜無話,隻是邵庸第二天起‘床’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八爪魚似的抱著鍾璃,頗覺尷尬。
說起來這也是在山‘洞’裏養成的習慣了,山穀夜間偏冷,‘洞’裏的‘床’又是石‘床’,躺在上麵都一陣陣的寒氣,讓邵庸十分難受。幸好有鍾璃這個專‘門’練陽剛內力的人在,即使不蓋被子鍾璃的身體也是溫熱的,而且不像火爐般灼熱,溫度剛剛好,每到夜裏邵庸都會無意識地靠近他,第二天醒來兩人的姿勢就變得極其曖昧。
即使鍾璃已經是一副早就習慣了的臉‘色’,邵庸自己還是覺得‘挺’不好意思的。
而且抱著人家不放的還是自己……
“去明秀山莊,騎馬就可以了,不需要租馬車。”正吃著午飯,鍾璃忽然道:“你會騎馬嗎?”
“你覺得我……會騎馬嗎?”邵庸扯了扯嘴角道。
“你怎麽什麽都不會。”鍾璃又‘露’出了嫌棄的表情,這樣的表情邵庸幾乎都已經看得麻木了,總之這人就是很看不上自己就對了!不過鍾璃還是說:“正好我帶著你,省一匹馬的錢,還劃算。”
“或許鍾大俠有機會可以教教小人如何騎馬……”邵庸慢吞吞道。
鍾璃搖頭道:“不成,你這麽笨,教你豈不是在‘浪’費我的時間?”
邵庸忍無可忍:“你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