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萌再一次走向樂師席,然後讓樂師找了一道稍微輕快且歡脫的曲子,然後自己深深呼吸了一口氣,走回原來的位置。這次她謙遜的朝台上三位尊貴男子敬了一禮,然後抱著赴死的決心閉起了眼睛。
樂聲……漸響……
在這悠關死生的瞬間,張萌唱起了一首紅遍大江南北的歌韓文歌《Nobody》,還挑起了熱舞,08年期間,尤其在中國,此歌此曲幾乎是老少皆宜,不少學校,還拿去效仿做了廣播體操。
當時,自己也是這舞的狂熱者,希望,今日能派上用場。
張萌自動把韓語的歌詞轉變成了中文,同時,也開始大秀起身段來。
台下的女子前兩個動作有些僵硬,隨後,便開始了極盡所能地耍帥、耍酷、耍性感,扭臂,舞腰,再配上那整齊而靈動的步伐,這一係列高難度動作讓人看得眼花繚亂。原本還如耍猴人的她,刹那間就因此舞而變得賢淑而幽雅……
這時,她一邊跳著,一邊俏皮的扭著臀部,同時還嬌羞的衝台上幾人有意無意的拋個媚眼,如此大膽而又新奇的舞姿,立即引得三人的刮目相看。
隨著那三人越發滿意的眼神,張萌的曲調動感更為激**,舞姿也在她的全力傾注下更加火辣豔麗,雖穿著七分乞丐女件褲,但也可以從舞姿當中將她修長的**一攬無遺的展現出來。容貌沒精打扮,不算精致,但她自然而真情流露的嬌顏,以及天真俏皮的笑意,卻有讓人更為癡迷的媚骨之韻味。
不錯,這支舞一樣看著有些怪氣,不過比起方才那種,她卻用簡單的肢體語言傳達出嬌羞的嫵媚和調皮的可愛,看著那個女子“畏畏縮縮”地用雙手指向前方,眼神有些害怕又在努力大膽的模樣,完全將可愛發揮得淋漓盡致,幾乎讓上麵的三人忍俊不禁,不自覺地就跟著笑了。
“此舞,跳得倒是頗顯驚豔,瞧瞧下麵那丫頭活潑的樣子,簡直就像隻惹人憐惜的小兔子,與方才的小烏龜模樣,大為不同。”
趙奉的話,讓趙宗雖然有些不甘,可是,他也無從辯駁。
因為,台下那女子,的確跳得別有新意,讓人由衷的喜歡。
看著她,不斷的隨音樂在閣下擺動舞姿,時而衝這邊媚然一笑,時而又哀怨無辜一看,無論哪個表情,都足以撩撥人的心湖。
隨著最後一個蹲坐的完美姿勢結束,眾人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
悄悄打量台上,那三位俊美男子,各自臉上流露出的滿意之笑,張萌這才如釋重負的輕吐一口氣,然學著電視裏麵的模樣,溫婉的施了一禮。
趙奉身為帝王,率先道:“好個機靈古怪的丫頭,這舞,跳得到是讓人大開眼界啊。”
聽罷這話,張萌心中的大石也落了,淡淡一笑,表示答謝。
不料,趙宗卻雞蛋裏挑骨頭道:“不過,這女人的穿著,未免太寒磣了,莫非,這偌大而華美的安親王府,還不能供給你好的衣錦住食?若是小姑娘不嫌棄,倒可以跟本王去昭親王府。”
一瞬間,張萌完全不知道,自己這麽快就成了搶手貨啊,還來不及說什麽,不料趙煜卻陰沉著臉道:“衣錦住食,本王自會安排。不過,四弟這樣堂皇冠冕的在本王這裏挖牆角,是否有些過於不把我這兄長放在眼裏了?”
“嗬嗬,三哥我也隻是玩笑話而已,倒看不出,你挺在乎那些女人的嘛!”
趙煜斜眸而去,不屑理會道:“這與你無關,張萌,你先退下吧。”
見火藥味如此濃重,張萌也不想多待了,反正完成了任務,她是巴不得呢。當下,禮也顧不得行,直接轉身就走了。
這一舉動,在趙宗看來,倒更多了幾分意味。
“好了,三弟四弟,你們莫要爭鬧了,今日不是隻為開心嗎?方才一舞,也算盡興。你們兄弟二人,就陪朕好好喝幾杯吧!”
“是!”在兩道並不甘心的聲音中,還是有些妥協的夾雜隱忍之聲。
……
獻藝完畢以後的張萌,直接就被年輕俊男侍衛徐長安,帶回了王府中的另外一廂別苑。
此時,已乃夜幕降臨,抬眸,整個天空猶如被墨汁渲染,完全濃稠得粘化不開。
雖然,遠處仍是燈火通明,偶有三五成群的巡邏護衛走過,但在這完全沒有半點現代設施的地方,一到夜晚,總有些恐怖陰森。
入了屋以後,張萌就沒有心思出去,隻是獨自坐在香案一側,隨即從包裏掏出了手機,信號欄依舊一片空洞,顯示不在服務區的字眼,片刻也不曾消失。
她長長的歎了口氣,氣餒的把手機裝了起來。然後伸出手,撐著下巴就開始發呆。
不錯,到了這個陌生的王朝,而對這群完全不熟悉的人,她該怎麽過日後的生活啊?對於師傅和父母那邊,她還能回得去嗎?
這樣胡亂而茫然的猜想,也不知持續了多久,隻道房門“吱嘎——”的一聲開了。她這才如夢驚醒,陡然從椅子上防備的站了起來。
也不是她過於膽小,隻是最近所發生的事情,已經將她如驚弓之鳥。
進來的男子,白衣勝雪,氣度雍容而高雅不已,如玉的容顏更是為這神秘的黑夜增添了幾分嫵媚之色。
張萌哪怕不是第一次見到這個男子,還是為他的樣子所吸引。是的,一個男人把白衣穿得如此如夢如幻,出塵得淋漓盡致,他應該怕是第一人。
“你果真還沒睡。”男了溫潤的話語,帶著一絲慶幸與滿意,更是讓人聽得如沐春風。
就算是對方俊俏得有點天神共憤,不過身為女子的張萌,還是本著該有的矜持,雖說在別人的地盤,但這黑燈瞎火,又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張萌不由防備的退後兩步。
“怎麽?你又在害怕本王?”趙煜緩步走來,盡管他的舉動是如此輕盈而儒雅,可是改不了某些事實。
張萌來的時間不長,但她已經深深明白,這看似溫柔出塵的安親王,恐怕發起怒來,並不像這張舉世脫俗的容顏那般好說話。方才,還口口聲聲的說著,要斬了她呢。
但是,張萌也不好點破,淡漠著神情道:“這麽晚了,安親王來此,是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