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擔心她吃虧,被整治的不成人樣,但看到兩個嬤嬤的樣子,又看看整間屋子,安親王似乎放心下來了,根本沒有人能把王府的一間房間弄成這樣,也沒有人敢對兩個嬤嬤用這樣的手段,讓她們手足無措,張萌就是張萌,不可小覷。
想到這裏,安親王麵無表情地轉身:“長安,我們走,陪我進宮一趟。叫兩位嬤嬤繼續,不必對她手下留情。”
“奴才遵命。”徐長安長長噓了一口氣,看來,王爺對這個不成體統的女子沒有多大的興趣,就連剛才看到她未穿衣服時的樣子也波瀾不驚,這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見安親王毫不講情麵,張萌叉著腰看著那個背影:“你怎麽會這麽冷血無情,你的心被狗咬了嗎?怪不得到現在都沒有一個王妃,你看看人家昭親王滿屋子的福晉了,等人家有了兒子孫子的時候,你還是孤家寡人,你不覺得你可憐嗎?”
這些話,順著微風飄到了安親王的耳朵裏,她不知道這些話是如果刺中了他那層層防備的心,更不知道她這話說到如此不過是句氣話,會傷的他那樣深,她隻看到她的脊背一挺,腳步慢了一拍,又消失在了晨霧之中,那樣明媚如風,不帶一絲傷感的消失了。
聽到這此的時候,徐長安愣了,沒有顧得上責罵張萌,隻是轉頭看著安親王的身子,這些痛苦他一直擔著,仿佛無形,可是有時候明明感覺到了那種重壓,讓他一向如玉的麵容變得清冷起來。
“放肆,你若再敢這樣說話,我一定替王爺狠狠教訓你。你知道不知道王爺這些年來過的有多苦,他……”徐長安欲言又止,隻是因為聽到了遠處安親王呼喊自己的聲音。
徐長安不再多說,隻看著莫名其妙的張萌對兩個倒在地上的嬤嬤說:“如果她現要反抗,去要兩個侍衛來幫你們,我會留話。你們最好為了王爺,好好給我**這個不知好歹的女子,讓她知道什麽叫做皇宮規矩,省得她日後總是這樣沒大沒小。”
兩個嬤嬤得了令,也不敢怠慢,慌忙扯著身上的白布條站了起來,重新整肅自己的容貌,仿佛下定了決定這一次一定要馴服張萌。
徐長安轉過頭要走,又十分狠厲地補充一句:“張姑娘,就憑你剛才對王爺說的那些話,王爺完全可以治你死罪。在這裏,沒有人敢對王爺如此不敬,大呼小叫,就連當今皇上也都讓著王爺三分,你最好知趣一點。並不是王爺怎麽樣喜愛你,隻是因為王爺他是一個善良的人,不想讓你死於非命,你記住我的話,要學得聰明一點才能讓自己活的更長久。”
這話有如利劍砍向張萌,讓她隻有喘息的份,是啊,剛才自己是對一個堂堂的王爺吼叫了,而且還是毫不留情的譏諷,他會因為這件事情記恨自己而找一個理由殺了自己嗎?
會嗎?正在想著,兩個嬤嬤已經又開始動手纏白布了,這一次張萌沒有反抗,既然非死不可,為什麽不讓自己變得魅惑叢生,讓那些男人都低頭呢,既然非得如此,她一定要變成一個強者,她要知道王爺的所有的事情,她要對自己的命運有所把握。
兩個嬤嬤一直小心翼翼地防著她,生恐她又會大喊大叫,撒小性子,卻沒料到她會如此聽話,如此配合,甚至在穿上瓶底鞋走那些直線的時候,她再也沒有叫一句,從早到晚,她沒有吃過飯,也沒再喊過渴,隻是按部就班地做著那些事情。
兩個嬤嬤因為受到了張萌的整治,雖然有兩個侍衛站在門口,但到底不敢再太過份,隻是按照常理要求張萌做這樣做那樣,張萌一一照做。
那位白嬤嬤發現張萌如此聽話,就放緩聲音說:“早這麽聽話,也就不用挨打了,我們根本不用弄的像敵人一樣,姑娘能吃這樣的苦,來日必享這樣的福。人都說事情有因有果,姑娘今日雖然受了這些疼痛,但來日一定會有福報的。”
聽到白嬤嬤的話,張萌一邊挺胸抬頭走著直線甩著帕子,一邊也回敬:“你們早這樣柔和,也就不用演那麽一出了,我也會乖乖聽話做這些動作的。我以後享什麽樣的福和你們毛關係也沒有,我現在受的這些苦可是和你們有直接的聯係,咱們最好互相尊重,否則今日你們讓我吃了什麽樣的苦,來日我也叫你們流什麽樣的淚,到時候,也不要怪我張萌不講情麵。”
句句珠璣,無可挑剔,是,要反抗就要理智反抗,否則隻有自己吃虧,這是張萌在來到古代第七天後想明白的一個道理,都說上帝造人用了七天,那麽自己想明白一個道理用了七天是不是一個巧合,還是上天的旨意?
兩個嬤嬤聽完這話不再做聲,關嬤嬤小聲地說:“姑娘,今天練的差不多了,你也該吃點飯了,我們就先回去了。這些東西就放在這裏,明日我們繼續,不過如果姑娘願意,我們可以選在戶外,這些天天氣大好,園子裏的花也開了,我想看著花練習要比在屋子裏容易一些。”
聽到兩個老嬤嬤客氣起來,張萌也不好再撒脾氣,隻答應說:“那當然好,隻是想問一句身上這些東西能不能全取下來。”
兩個嬤嬤對視一眼,白嬤嬤有些為難搓著手:“姑娘,不是白嬤嬤我挑毛病,可是姑娘的胸實在太扁了,不如腹部的那些布就留著吧,有助於姑娘的胸部豐滿起來,別的到還差強人意取了也行。”
張萌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材,聽到白嬤嬤的話:“得,吃的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就這麽纏著吧,反正時間難打發的很,就當是減肥束身了。”
兩個嬤嬤點點頭,十分小心地關上門離開了,不一會兒有小丫頭送來了晚膳,那小丫頭也不言語,隻是靜靜放著菜碟,然後退到了一邊:“姑娘,請用晚膳,王爺說了,午膳也沒有吃,晚膳多加一菜。”
張萌看著三菜一湯,突然有種想哭的感覺,也不知道爹娘怎麽樣了,有沒有想自己,跑到這個鬼地方來享受這三菜一湯,實在是太可笑了。如果時間沒有太多的差,那麽自己那邊應該現在也是晚上了吧,爸媽在等自己嗎?是不是也是這樣擺著三菜一湯,呆呆地看著卻不動碗筷,他們一定擔心死了吧。
看到張萌不知,那丫頭又說:“姑娘還是稱熱吃吧,一會冷了就不好吃了。”
“你們王爺呢?還有那個混蛋徐長安都去哪了?怎麽不過來冷嘲熱諷,添油加醋的折磨我來了。”張萌有氣無力地拿起筷子,雖然餓的要命,可是卻不想吃。
那丫頭低頭不說話,張萌見了,又問:“怎麽,你們主子連這也吩咐了,不準你和我多說話?還是你們這裏的丫頭都是這規矩,長了嘴不讓說話。”
那丫頭聽到張萌如此說話,苦笑一下:“張姑娘,以後請叫我翠兒就好,徐侍衛常常說我們,禍從口出讓我們多做少說。不過,我是王爺派來專門侍奉姑娘的,有些事情姑娘可以問,我也可以答。王爺與徐侍衛進皇宮了,自從皇妃甍後,王爺還沒有上過朝,今天可能是有什麽急事過去了。”
聽了丫頭的話,張萌鬆了一口氣,不知道怎麽現在有些害怕見到那張玉麵如春的臉,那眼眸深處藏著太多的東西,可惜了自己不是心理分析師。
“那你們王爺和昭親王是不是有什麽過節,為什麽兩個人看起來是麵和心不和?”張萌拿著筷子夾了菜送到口裏,好半天聽不到翠兒回答,抬頭見她在那裏握手垂目,不知道想什麽。
“翠兒,怎麽不說話,我問的話沒有聽到嗎?”張萌再問。